重庆部分高校动员学生农转城，引发关注，主管部门重申，学生转户须遵循自愿原则，农村人为何不愿变身城市人？《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史小诺）：这里是正在播出的《今日观察》，今天我们要关注的是重庆高校动员学生“农转城”的事件，从今年秋季开学起，重庆各高校都在动员拥有该市农业户籍的学生转为城镇户籍。有媒体披露，重庆部分高校把这种动员变为强迫，有多名拒绝转户的学生反映自己被教师约谈，并被要挟取消奖学金、入党甚至扣发毕业证。大学生为什么不愿意变身城市户口？如何化解这类问题？“农转城”受阻的关键因素是什么？今天我们将会就此展开评论。
    今天我们的评论员是霍德明教授和张鸿。首先还是一起来了解一下相关的新闻背景。
    时光倒退几年，农村学生寒窗苦读，就是希望跳出“农门”，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这几天在重庆部分高校的农村学生，面对着“农转城”的机会，却陷入了两难。
    今年9月，考入重庆工商大学的小陈就遇到了这个难题。
    小陈（重庆某高校学生）：老师找我们就说，学校要求必须转户口，如果你们不转户口就别读书了，然后昨天又喊去谈话了，老师就说，现在政府的政策就是要求我们强制必须转了，不是自愿的，我喊他拿文件出来，他又拿不出来，我现在很困惑，他要求我们必须马上转，逼得很急，他宁愿给我请假，回老家转去，他说必须这两周把户口转了。
    在重庆，多所大中专院校，被指强制农村大学生转户口的消息备受社会关注，对于学生反映的，强制农转城的问题，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农转城确实是有关部门布置的工作。
    高校工作人员：比较敏感这事，各个学校都在做这个事，也是教委布置下来的工作，也不是我们学校，或者其他学校单独的行为。
    针对95%的转户目标，纳入年终考核，自愿不等于自由，尊重不等于放任，等等媒体报道的焦点，重庆市户籍改革领导小组综合协调组组长，发改委副主任徐强表示，市政府从未给各区县下达过转户目标，对于重庆市教委设立的10月底前转户率达到95%的目标，作为一项工作的推动，有个目标是正常的，但是如果这个目标和奖惩机制联系到一起，目标就变成了任务和指标，违背了推进户籍制度改革的初衷。
    徐强（重庆市户籍改革领导小组综合协调组组长发改委副主任）：从开始到现在，从市里边也好，户改办也好，一直没有对区县下达任何纳入考核的指标，工作指标可以考虑，比如说相关工作机制的建立，相关政策的完善，区县的配套，这都是属于工作层面的。
    10月31号，重庆市教委再次下发《关于重申严格遵循学生转户自愿原则的通知》，相关负责人表示；一、严禁将转户工作与助学金、奖学金等挂钩；二、严禁将转户工作与奖励、荣誉、授予等挂钩；三、严禁将转户工作与学历证书颁发和操行等级评定挂钩。
    主持人：刚才通过这个片子，我们看到重庆高校是要求学生农转城，而且这个步伐要加快，其实前几天我在报纸上也是看到相关的消息，我当时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愿意，我们继续就这样一个现象来展开一个讨论，现在当地是采取了哪些具体的方法或者是怎样进行操作的？据你们两位的了解。
    霍德明：的确，你说这是个好事，我也同意，重庆是咱们人口最多的城市，可是有70%以上的人，现在还是农村人口，农村户籍，而在我今年8月份看到他们这个市委有这么一个规定，大概在从8月份开始起，算在两年半里面，他要增加这个从农转非农，或者农转城的这个户口人数，大概300万人，17个月里面转300万人，工作量是非常大的。当然了，同样的这个文件里面，我们也看到了，在两年半的时间里面预备把这六七十万大中专的学生，一般这些人毕业以后，大概就在城市里面找工作了，所以理所当然，他们当然是城市户口的基本的候选人，要把这些人也转成城市的户口，应该也不是大问题。所以呢，我说这一次看到的，理论上面是很好的事，但是实际操作上面，在教委这一块似乎看起来，从今年8月份起算，到今年10月底，他要完成95%以上的大中专学生转户口这件事情，可能就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主持人：张鸿这边了解到的情况。
    张鸿：我看到这个事最先被报出来，是因为有大学生在网上发帖子，希望得到官方的关注，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学校里边压力比较大，因为经常有老师，辅导员来找自己来约谈，叫交流，不叫强迫，但是后来就有点强迫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要是不转成城镇户口的话，你的奖学金、助学金，甚至毕业证，可能就拿不到，所以他们就觉得，这不就是强迫嘛。而以他们对整个户籍改革的一个判断的话，他们觉得这个事是不能强迫的，你比如说重庆市政府《关于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的意见》里边，第二条的基本原则里边，第二个原则就是自愿有偿，就是充分尊重农民转户的意愿。
    主持人：我们现在看一下网友是怎样评论这件事情的。
    这位朋友说“30年河东，30年河西，以前农村的孩子考上大学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够进城，取得城市户口，而今农村孩子即使是考上大学，也不愿意要城市户口，而要保留农村户口，究其原因还是利益问题，中国现在谈理想的少了，凡事只谈利益，而且利益不可侵犯，农村户口的背后有巨大的宅基地、自留地等土地利益在里面，当然谁也不愿意轻易的放弃自己的土地权”。
    说得也非常好，我觉得确实是30年河东，30年河西，因为以前我们知道，很多农村孩子考大学就是为了摆脱农村的户口，能够进到城市里来，现在这个好像反过来了，这个现象，所以对于这个大学农转非，它其实不光是一个户籍的问题，它也包括到住宅，包括到就业，包括自己的宅基地，包括这个住房，还有拆迁补偿等等很多的问题，下面我们通过一个片子一起来了解具体的理由。
    《重庆日报》报道，在农村籍大中专学生转户宣传提纲中列举了六条转户后，可以保留的基本权益和六条优惠政策。除一定时间段内保留农村原先的补贴和基本权利之外，转户后，从就业到社会保险、医疗保险到住房保障，都被列入其中，但是，拥有一个城市户口能否享受到和城里人一样的福利保障，如果在城市发展不顺利，再想回到农村怎么办？这可能是困扰重庆部分农转城学生的心结。
    重庆某高校学生1：它下来的文件是，我们转了户口，然后在三年内，我们还是享有土地权力的，想想户口都转走了，我们还有什么权力去支配以前我们户口下的土地。
    重庆某高校学生2：户口转到学校，它是一个集体户口，它只给你管两年，听说工作单位一般不给你保留户口的，就是挂靠在人才市场，人才市场每年都有托管费，我们转户口转到城里，就是这样一个表面的形式，这样户口转了又有多大的意义。我们不转户口了，有些人就是觉得留在农村，以后也可以在农村发展。
    而一则网友留言更耐人寻味，“大学生进城，要房没房，就业压力也很大，万一我想回农村发展都不行，说不定将来农村的机遇比城市还要好”。
    7月28号，重庆市宣布，全面启动统筹城乡户籍制度改革，方案涵盖了土地、社保、教育、医疗等多方配套政策，将以新生代农民工为突破口，两年内解决338万人的城市户籍问题，未来十年，有望推动1000万农民变市民。
    为避免让农民“裸身”进城，重庆规定，农民进城后，可有三年过度，三项保留，即农村居民转户后承包地、宅基地的处置可有三年过度期，允许转户农民最长三年内继续保留宅基地、承包地使用和收益权，农民转户后可继续保留林地使用权，保留计划生育政策福利，在农民自愿退出承包地经营权之前，保留农村各项补贴。
    主持人：我们看到好事好像是现在变成了不情愿，其实是户口可以留在城市，而且可以享受到很多医疗，还有就业等等的一些福利，但是为什么大学生好像很多不太情愿呢，现在，这个症结在哪里？
    张鸿：其实就是他心里自己有一笔帐，他需要算一下，刚才网友也说了，就是过去我们把农村的高考叫做“跳农门”，就是一下就改变命运了，因为你变成城里人以后，不仅你的就业有保障了，铁饭碗，而且你的住房什么都有，所以那时候不需要算这个帐，你只要考上大学，命运彻底改变，这个不容置疑。
    主持人：百利。
    张鸿：对，但是后来，这两年差距没有那么大了，城里首先不包分配了，然后房价越来越高，各种花销也越来越大，这个就开始降低。
    主持人：对。
    张鸿：农村呢，农业税取消了，然后各种补贴，说不定未来还有个什么你能成个农业大户什么的，然后农业，主要你手上的土地在变得越来越值钱，所以这两个的差距就没有原来那么大了，所以从2003年以后，你看到公安部就出来了一个政策，就是说大学生是可以自主决定，是愿意把户口转成城里的，还是自己继续留在农村，这个是一个自主选择的一个结果。那个体在做选择的时候，在算这个帐的时候和政府是不一样的，政府算帐的时候算大帐，比如说重庆市政府，他一算，农村籍的大中专学生66.7万，然后毕业后要纳入公租房保障范围，这很好吧，这是一个非常宏观的帐。但是我是一个大学生的话，我就要算小帐，第一，我离毕业还有几年，几年以后我是不是还想升，我不知道，第二，虽然我被纳入到保障体系里来，但是我是不是真的能够有一套房子住？这是两个概念，而且媒体也有人在算帐，按照现在重庆的转户的发展规模的话，到了2020年，加上他公租房的建设，这两个一对比，可能只有5%的人，就农转非的这些人，而且还得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才能享受到公租房的福利。
    主持人：比例很小。
    张鸿：所以你这样一算帐的话，可能大学生会被眼前的这个帐，它更吸引他，因为我明确的知道，我现在能够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未来我不太清楚，所以我当然会选择我能够把握住的。
    主持人：算了这个帐可能就是现在还不明了。
    霍德明：张鸿大帐要算，小帐也要算。
    主持人：对。
    霍德明：因为大帐看得很清楚，发达国家，大概一般农业人口，大概就是5%，现在已经2%了，重庆它还有70%以上的农业人口，在我们在未来城市化进程里面，自自然然就会有一些农村人口，他肯定要到城市里面来的，而到了城市里面来做什么事呢？他肯定是要做他的，能够维持生活，发挥他的专长，以及他能够养家活口，我们一般人做的事情吧，所以呢，一般而言，大中专，像这些学生们，自然而然就在城市里面，肯定能发挥他的所长的，像你刚刚说他还得回农村去种地，我承认是有一些人这样，但是以中国的情况来看，一个农业的生产力跟国外比的话，发达国家比的话，那是不能比的，因为它的地大人少；而这些大学生呢，他如果回到农村里面，我这个要算小帐了，他肯定是回到农村以后，他不会到很远，离城市很远的农村，应该是跟城市很近的这种农村里面工作，这里面我再讲一下，他如果在这方面工作的话，他肯定是做他自己的专业，或者做他的事业，可能还有一部分他舍不得自己的宅基地，他舍不得跟土地有关系的一些事，因为他靠近城市近，所以这些地，尤其是他原来的自然资源，它的涨价势必可期的，大帐跟小帐冲突就在这了，我们也都知道这些人，大部分人都是要转到城市里来的，可是对于，尤其是我刚刚讲的这种比较靠近城市的这种农村的居民，尤其像这些孩子们，现在大学里面授了知识，他知道很多算帐的方式了，他可能就不太愿意把原来农村里面那种土地，或者其他自然资源，他原来具有农村身份的，可以控制的这块放弃掉，除非他在城市里面，这些东西……
    主持人：对等的。
    霍德明：他有一个对等的情况，当然张鸿刚刚讲的，如果在城市进程化的过程中间，对于这些人，他的进城的诱因或者给他的一些利益超过他在农村里面的利益的话。
    主持人：肯定就愿意了。
    霍德明：肯定他愿意了，所以大帐有，小帐还是有，这两个之间怎么算呢，当事人肯定最清楚，就像我们讲说自愿，自愿，这还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那么我们也是知道，中国现在正处在一个城市化高速发展的这样一个阶段，那么这些拥有农村户籍的学生，他们在农转城的过程当中，怎样能够得到更多的实惠或者是说得到跟以前相对等的一个实惠？有一些操作上的具体的难题应该怎样来进行解决？稍候继续我们的评论。
    农转城的得与失在哪里？如何确保农民权益得到保障？城市化进程中的自愿原则，又该怎样落实？《今日观察》正在评论。
    主持人：欢迎继续收看我们的节目，接下来我们继续来讨论重庆高校动员学生农转城的事件，那么很多媒体也是对这件事情予以了高度的关注，接下来我们一起来听一下他们不同的声音。
    日前在广东金融学院举行的一场研讨会上，有专家调查，八成农民工不愿放弃承包地转为非农户口，不想再回农村，却又不愿变成非农，这种心态发人深思。
    农民工和大学生拥有农不转非的自由。《北京青年报》文章，他们不愿进城，是在于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中国城市化进程的趋势不可逆转，而随着城市化步伐的加快，目前他们因农民身份而握有的唯一资源——土地，将会在未来可预期的时间内，成为最为紧缺的资源。
    中国广播网文章，只有增加社保、住房等城市生活的基础保障，城市户籍带来的吸引力大了，群众才会自愿转为城市户籍，而这个过程，绝不能操之过急。
    中国的城镇化率达到46.6%，城镇化规模居世界第一，这是中国社科院日前发布蓝皮书所提出的信息。我国城镇人口已经达到6.2亿，城镇化规模来看，无论是年净增量，还是城镇人口总量，都已经长期处于世界第一的位置。
    社科院蓝皮书认为，“十二五”期间，我国将进入城镇化与城市发展，双重转型的新阶段，预计城镇化率，年均提高0.8到1个百分点，到2015年，达到52%左右，到2030年，达到65%左右，国家发改委有关负责人表示，“十二五”期间，我国每年将有1000多万新增城镇人口，他们如果能达到目前城镇居民消费水平，每年可带动消费需求增加1000亿元以上，而每增加一个城镇人口，至少可带动10万元固定资产投资。
    新华社文章援引专家观点，中国未来十年经济增长的最大动力来自城市化，这一过程的稳步推进，将有望使中国经济十年内，实现年均9%的增速。
    主持人：城市化的确是一个大的趋势和潮流，我的老家是重庆，我们重庆市作为这个城乡统筹的试点城市之一，作为重庆人也是非常高兴的，觉得是一个好事，但是在这个推进城市化的进程当中，怎样切实地保护像咱们这个农业户籍的学生，农转城的过程当中，他们的一些利益？怎样能够让一个比较好的政策真正地能够落实下来，落到实处，能够推行下去？两位有怎样的建议？
    张鸿：我们的政策执行的时候，就要考虑到，执行过程当中因为有人的因素，可能会有一些偏差，要让这种主导思想，起码从执行人那地方不能有偏差，你比如说这个事，你反复来看这个新闻的发展脉络，你就觉得很有意思。首先是户改小组，他说我们从来没有给各县市下达过转户的目标，这是对的吧，这是主导思想吧，但是市教委他们在转户工作会议上提出了目标，提出了自己的目标，然后说我们是深入贯彻落实全市户籍会议及文件的精神的，那说明市教委理解这个精神有偏差，然后这个事情报道以后，市教委说，我们发现一起要查处一起，不允许和奖惩挂钩，但是紧接着新闻又报出，有大学就出现了，比如说奖学金和助学金给取消了，然后还有6个学生，学生干部被停职了，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那学校又说，你看这个是系、院他们没有领会好精神，他们自己作主了，所以这个就是说你的思路，如果你坚持一个原则的话，那这个原则从上到下就要一脉相承，否则的话，它就可能误伤到别人。
    主持人：对，要一致。
    霍德明：重庆市从2012年到2020年，大概要转农到城的人口，大概有700万人，是极具艰巨的任务，这里面呢有重点群体，比如说根我们我刚刚提到的，大中专学生，农村籍的，另外还有一些务工的这些人，务工是五年以上，而且在郊区县里大概务工三年以上的农民工，最后还有一个重点群体，新增退役的农村士兵，而我觉得其实这三类人里面，对于大中专学生，应该是工作最好做的，因为他本身就有知识，他能够找到工作，如果说不是在这个短时间里面，让他从农转城，而是比如说，像市委的文件里面，两年半的时间，而如果把这些对学生的农转城，他转到城市户口以后，他能够找到很好的工作，甚至居住，将来他还要结婚，还有小孩子教育这些问题，都能够处理好的话，这也无非就是一些很好的示范作用，而这个示范作用一旦做好以后，后面对于其他的重点群体来讲的话，那是更容易做工作的。总而言之，八年里面，要做700万人的这个工作，可不是容易的事，但是呢，如果说有这么一个好的开始的话，对于以后的工作，我相信就会很好很好地完成城市化进程的这个愿景。
    主持人：对，一些好的例子它可以让这个方法推而广之。
    霍德明：对。
    张鸿：对。
    主持人：好，在一段广告之后，我们再来听一下特约评论员，他们是怎样的观点。
    主持人：好，广告回来我们再来听一下我们特约评论员他们有怎样不同的说法。
    张晓山（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所长）：两头都挂，一方面他能够逐步地在城市里头，享受到城市的一些福利，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农村户口的人，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和宅基地使用权，这两个享有的权利，应该允许保留，逐步能够融入到城市，然后有就业机会，有福利房，同时被纳入到城市的，整个社会保障的网络当中，这样的话，逐渐他在农村那块能够全力地通过各种方式进行让步，两头都不挂就是说，土地的承包经营权也没有了，然后宅基地使用权也没有了，在城市这块又没有能够真正得到城市这块的福利和社会保障，两头都挂是一定的历史阶段，我们应该允许存在的现象，能够使农村户口的这部分人，进退有据不至于失户，两头都不挂，这就是一定要避免的。
    徐祥林（中央党校经济学部教授）：因为统筹城乡的目的，是要实现全面小康，让广大人民群众，特别是农民，更多地分享发展成果，大的方向一定要运用中央统筹城乡，支农惠农政策，然后着眼于具体的农民，让他感到放弃农村的宅基地，放弃承包田，放弃农村的户口，是有利可图的，如果不放弃，利益将受到损失，进城的农民不愿意放弃承包地，一方面是因为他放弃土地的成本很低，甚至是没有成本，应该加大脱离农村的农民，已经到城里就业的农民，占有承包地的成本，另外就在城里加大进城的吸引力。
    主持人：看来大的思路和方向肯定是统一的，也是一致的，但是在具体的操作过程当中，两位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一些好的方法和建议可以提供我们参考？
    霍德明：城市化是自然而然的过程，而且这些大中专这些学生，他本来就有这么一个知识在学校里面获得了，将来我估计，肯定也都大部分都在城市里面了，而这么一个自自然然的事情，碰到的人，如果说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