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性第二阶段特征已经有所体现。流动性释放有两个阶段:第一阶段靠发信贷,第二阶段靠居民储蓄存款增速回落。通胀预期最好的发酵环境就是实体经济回升,但同时流动性极其宽松。一旦通胀预期在居民部门形成,流动性就会进入第二阶段,即我们所说的储蓄存款增速甚至整体存款增速下降,这个过程主要源自于居民部门对资产配置的改变,从无风险资产转向风险资产。
美元外溢加剧通胀预期。中期内,我们认为美元波动更大程度上将体现一种周期的特征,而这种周期性体现在:在世界经济不同周期阶段,美国和其他国家经济波动的差异比较。一般而言,在世界经济周期繁荣阶段,美元出现大幅单边贬值的可能性较大;在全球经济衰落阶段或者初步复苏阶段,美元反而相对强势,这其实反映了美国经济作为世界经济核心的领导地位作用。当世界经济衰退时,美国成为相对安全的避风港,即使美国经济比较差,但是其他经济会更差,美元具有避险功能;当世界经济复苏时,毫无疑问有赖于美国经济的复苏,因此在世界经济复苏初期美元反而较强。但一旦世界经济繁荣时,通常美元会面临贬值,原因在于美国经济在世界经济繁荣时,尽管也会比较繁荣而且是世界经济繁荣的前提,但是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具有更高的弹性,资本具有更高的回报率,这使得在经济繁荣期里非美货币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短期内,由于美国采取了定量宽松的货币政策,从而产生了美元贬值预期,美元贬值预期和美元外漏又导致国际大宗商品价格的上升和通胀预期,进而美国长债利率上升,并引起长期抵押贷款利率跟随性上升,并可能反过来抑制美国经济复苏。显然,美国政府在面临两难选择,在上述逻辑下,市场对美元的贬值预期很难消失,但是美国又不可能放任这种趋势下去抑制美国经济,所以美国政府可能一方面会继续实施定量宽松,另一方面会宣称维护强势美元。
另外,前文也提到市场具有自发调节能力,当美国国债收益率又提升到一定高度时,对资本的吸引力又会产生。因此,中短期美元走势可能处于“贬值-升值-贬值-升值”的弱势波动格局。即使在这种背景下,美元外流和漏出的趋势可能也还会继续,非美国家的资产价格很可能会受到国际资本流入推动,直至通胀出现、全球货币政策扭转或者美国经济强势复苏。
从历次国际资本流动引发金融泡沫和危机的逻辑过程看,大体上是在国际间经济增长差异较大或者国际间资本回报率出现较大差异的时候,当前阶段,有可能酝酿较大的国际资本流动现象。日本70年代之后资产价格具有很强的资本国际流动推动背景,作为类似于70年代初期阶段日本的国家,我们既需要警惕国际资本流动产生的潜在危机,同时也要利用国际资本流动对资产价格产生推升作用带来的投资机会。
总体而言,当流动性释放继而通胀预期成了挽救经济衰退的必然结果,流动性第二阶段便顺理成章;而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以及美国货币政策方式似乎在加重流动性外漏、资产价格上涨和通胀预期,当通胀预期兑现时,这一过程可能宣告结束。就中国而言,货币正缺口的明显收窄最早可能在四季度下旬才能到来,这将主要源于名义GDP回升以及货币供给同比基数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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