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改一直是困扰全球多数国家的难题。不少国家的领导人都致力于向广大民众提供价廉、方便、可及的医疗服务,但几乎没有一个国家的医疗制度模式能达到满堂喝彩的效果。即使是目前占主流地位的英国模式、美国模式、德国模式,也因各有局限而饱受责难。各国和地区都在医改的道路中不断探索着,试图寻找出让公众满意的方案。
英式:服务水平差困扰多年
公费医疗指民众看病治病大体上免费,而医疗费用由国家财政支付。由于英国是这一制度的鼻祖,而且最典型,这种做法被称为“英国模式”。但这看似免费的医疗,由于效率低、服务水平不高被很多人诟病。 英国实施公费医疗即全民健康服务,所有合法居民,哪怕是外国人,都可以在指定的医疗机构享受基本上免费的医疗服务。国家为此付账的大约80%来自财政,大约12%来自国家保险基金,还有一小部分来自向病人收费。对于什么病可以享受公费医疗,英国没有限制。 门诊服务由全科医生来提供,什么病都能看。他们要么个体行医,要么合伙建立诊所,构成所谓“社区卫生服务体系”的主干。英国的医院基本上不提供门诊服务,只提供急诊、专科和住院服务。因此,英国居民生了病,一般只能先去社区医疗机构看家庭医生,有需要再转到医院去。所以,英国的医院不会人满为患,也没有所谓的“专家门诊”,更没有“挂号托子”。 但是,公费医疗体制的弊病之一就是服务水平差。所有采纳英国模式或者准英国模式的国家和地区都面临这一问题。病人在公立医疗机构做手术需要等待几个月是家常便饭。所以,即便在英国,民众能享受相当不错的公费医疗,但是满意度却不高。为了获得更好的服务,不少人不得不购买民营医疗保险。
德式:政府不堪重负
德国模式是国家在医疗保险的发展上发挥强制作用,以确保人人参保。它的特点是保险者不能在参保者中挑肥拣瘦,政府通过社会救助体系出资帮助低收入者参保。德国的这套做法已经在世界上许多国家实行,同英国模式分庭抗礼,成为全民医保的两大模式。 在德国,负责征收、管理和使用社会医疗保险金的机构叫做“疾病基金”。德国采取了分散化的运行模式。在2000年,德国有420个疾病基金,民众必须至少参加一个基金,但有一些人可以得到豁免。首先是公务员、现役军人和欧盟雇员,他们享受德国或者欧盟的特殊公费医疗;其次是高收入者,也就是收入超过缴费基数封顶线者,可以选择自愿退出,自己去购买服务水平更高的商业性保险。这样,通过各种途径,德国大体上实现了全民医保。其中,88%的民众享受疾病基金的保障,8%参加了商业性保险,2%享受公费医疗,只有大约有2%的人没有任何医疗保险。 德国的疾病基金和其他医疗保障的保障面极广泛,几乎各种大病小病都保,甚至包括英国公费医疗所不覆盖的牙科等项目。慢性病的看护也在其中。98%的民众看病几乎不用自己再花钱了,只是针对某些特殊的医疗服务,民众需要支付比例不高的自付额。更有甚者,看病治病的交通费也可以报销。 德国这种大包干的模式,带来了其卫生费用占GDP的比重在世界范围内属于较高的,大约为10%。而且,由于人口老龄化以及医疗产品昂贵。面对逐年增加的医疗费用,政府也不堪重负。
美式:医疗费用高昂
美国医疗制度的问题就更多了,除了商业医疗保险公司和从事该工作的专业人员哈哈大笑外,民众、各级政府都被高昂的医疗费用、回扣搞的叫苦不迭。 美国将所有的医疗保险都交给了商业医疗保险公司,但为了赚钱,公司自然不愿意把保单卖给风险高的民众。因此,商业医疗保险很难覆盖老人和穷人,美国政府就专门为老人设立了医疗照顾制度,专门为穷人设立了医疗救助制度。医疗照顾是一种强制性的医疗保险,政府在征收社会安全税(又称社会保障税)的时候顺带征收了保费,医疗救助的资金来自政府财政,由联邦政府和州政府分摊。这两个公共医保制度覆盖了45%的美国居民。 但是,商业性医疗保险即使在老人和穷人之外的普通人群中,也不能实现全民医保。美国最新公布的2005年人口统计数字显示,有4660万人没有任何医保,占美国居民人数的15.9%。这一数字历年来在14%至20%之间波动。换言之,在民营医疗保险机构投保的民众大约占美国居民总数的35%至41%。 除了不能广覆盖外,商业性医疗保险的另一个弊病是医疗费用高。民众缴纳的保费在统计上算成了“医疗费用”,在实际中一部分成为保险公司的利润。因此,不少美国人要远去印度及泰国治病。此外,美国专业人士工资高,商业医疗保险公司的管理费用高居全球第一位。 美国医改谈论多年,可联邦政府一直没有定论。一些州政府等不及,已先行实行强制性医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