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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9月3日开始,河北省安平县为完成“上级下达的用电量控制指标”,对全县大限电(每供电50小时停电22小时),并在当地电视台多次播出限电通知,此举引起当地水桶和发电机大卖,同时也引发了民众热议。
安平县发改局局长王京凯称:我们全年节能减排指标应该同比下降百分之6.6%,
1-6月份同比只下降了百分之0.15%,离指标还差5.45%,这就促成了“全民限电”这一非常措施的出台。
将节能指标纳入官员考核机制后,它就和GDP一样成了衡量地方官员政绩的参照。当不太漂亮的指标数字成为升官或保帽的拦路虎时,“民生”就成为文件和官员口头里的华丽的词藻,一切的一切都要为他们的光辉指标让路。考核是上级对下级的考核,民众没有发言权,因而“节能减排”这样对于官员来说天大的事情也不需要征求老百姓的意见,基层民众的感受和生活不便当然不在那些口口声声高唱“科学发展观”的县太爷们考虑之列,导致“全民限电”这样的运动式逻辑大行其道。民众的诸多不便、叫苦不迭与支撑“指标限电”冠冕堂皇的理由相比,显得十分渺小。在县里“宏伟目标”面前,民众牺牲个人的利益,服从全县工作大局,吃点苦头,在他们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克服一点烛光与灯泡频繁交替照明的困难根本不值得一提。
这种拉闸限电的做法比起改善产业结构、减少高污染、高能耗的产业要容易得多,因为做这些工作既麻烦,又减少了当地GDP的盘子,无疑对另一个考核指标有重大影响。拉闸限电则是只要掌握着行政权力是随时都能做到的,这种仅仅追求指标政绩的举动既不是真的节能减排,更不是科学发展,也就是做做样子,在工作报告中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项政绩,是典型的病态权力扩张。至于不少家庭、商铺却被迫购置了小型发电机自行发电,产生大量废气,消耗掉很多成品油资源,对他们的指标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也不在他们的权力运作之下。
笔者在想,为什么中央一项利国利民的政策,到了执行实施的层面,就会因为地方局部利益的牵绊而扭曲变形,反而损民利、伤民心?迎接“创卫”,早餐点在检查期间全部取消;绿化荒山变成绿漆荒山;创建国际大城市,强求老百姓学英语;慰问变成“擦汗”的表演秀……当某些行为打着公共旗号披着一些华丽的外衣时,实际上已经丧失了造福民生的作用。甚至与当初的出发点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其本身涵盖的特殊政治符号变相为下级迎合上级的一个工具。我们需要节能减排,但不能以糊弄民众的触觉、以牺牲民众的利益来推行,如果那样,回到原始的刀耕火种的时代不是更好吗?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人类的文明在前进,希望官员不仅在完成指标方面,更要在民生方面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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