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京市医疗改革惟一试点区,平谷区自今年5月起在全市率先试行公费医疗并入基本医疗保险改革。全区2万多名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在职职工和退休人员将不再享受公费医疗,全部纳入基本医疗保险报销。
报销比例不降反升
记者近日赴平谷区采访了解到,公费医疗并轨医保后,参保人及单位每月各按照职工实际工资的2%和10%缴纳相关费用,职工缴纳金额直接进入个人账户,单位缴纳金额则按照职工年龄不同,分比例划入职工个人账户和医保共同基金账户,具体为35岁以下个人账户0.8%、医保账户9.2%;35岁到45岁个人账户1%、医保账户9%;45岁以上个人账户2%、医保账户8%。此外,70岁以下退休人员个人账户每人每月将划入100元,70岁以上110元。
在报销比例方面,根据实行方案,则由以前的最高80%提高到目前最高99.1%,并且建立了大额费用互助金和退休人员补充保险以提高参保人的待遇水平。
具体而言,并轨后,参保人员门、急诊费用通过个人账户支付,超过起付线的费用按50%至80%比例报销,年限额2万元,其中退休人员个人负担部分再通过补充保险报销50%。住院费用根据医院等级按85%至99.1%比例报销,年限额7万元;7万元以上部分由大额互助金支付70%,年限额10万元,总计每年门、急诊与住院最高支付额累计为19万元。另外,长期居外的公费医疗人员可异地就医,同样享受公费医疗并入基本医疗保险政策。
“我们这项改革从筹备到征求意见,从试行到最终实行,几乎未受任何阻力,关键就在于,第一,公务员及事业单位人员的实际福利程度并未降低;第二,改革确实给人们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平谷区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局长刘忠在接受《经济参考报》记者采访时举例说,一名35岁以下科级公务员月工资约4000元,其个人账户“收入”每月将包含个人缴纳的80元,以及单位额外划入的32元,这样一年下来就是1344元,并且还可享受门诊超1800元起付线可报销50%的待遇,远远高于原来该区公费医疗门诊费用每年350元的报销总额。
据平谷区劳动和社会保障局副局长刘长清介绍,近年来,公费医疗出现了严重的看病难———就医不便,只能去指定医院看病;报销难———环节多,周期长等问题,社会反响很大。 “而此次并轨之后,平谷区的参保人可选择4家定点医院和1家社区卫生服务站,并能够直接到全北京市19家A类医院、52家中医医院和111家专科定点医院看病就医,方便了人们就医。在报销结算方面,以往是事后报销,即人们自己先把金额垫上,再拿着单据去报销,这样可能会拖上半年甚至更久;现在,人们只需交纳自付的部分,报销部分由医保机构通过网络交纳,既方便了患者,也减轻了医院的后顾之忧。”刘长清说。
头两年费用支出可能增加
刘忠认为,公费医疗作为计划经济的产物,已经不适合现有的基本医疗保险制度,必须尽快改革。“它所体现出来的医疗特权作为一种社会不公现象,长期以来备受诟病,也违背我国建设和谐社会的整体战略。”刘忠说。
作为北京五个生态涵养发展区之一,平谷区的经济总量和整体发展水平在全市十八个区县里并不靠前。据了解,2007年,平谷区的财政收入为9.1亿元;同年,朝阳区的财政收入则超过141.5亿元;西城区则约为97亿元左右。
“我们率先改革,一来,是为了解决群众长期呼吁的不公平问题;二来,也有缓解区政府财政压力的考虑。今年,区里准备拿出6800万元来支持公费并轨医保。”据刘长清介绍,2008年平谷公费医疗的预算支出为3200万元,直接财政支出约为4300万元。 “但这笔钱只是显性支出,如果加上医院的亏损等隐性支出,去年公费医疗的实际支出约为5000万元左右。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每年20%左右的速度递增。”刘长清表示,取消公费医疗对政府的财政负担绝对是一种缓解。
“虽然改革之初的几年,支出可能会一次性跳到5000万,甚至6000万的水平,但长远来看绝对是利大于弊。之前我们根据科学测算,从第三年起往后,其年支出增长速度将非常缓慢,大约为6%左右。”刘长清说。
其他区县公费医改方案正在酝酿
据相关媒体报道,北京市劳动部门有关负责人近日指出,目前,北京公费医改除平谷区外,还选择了西城和海淀进行试点,为的是在不同类型的辖区,获得不同的样本意义。据了解,现西城区的公费医改方案还在酝酿之中。
对此,刘忠告诉记者,在年初参加市劳动部门召开的相关会议时,包括西城、海淀、密云、怀柔、门头沟、大兴等六七个区县都对公费医改表示了强烈的兴趣。
“公费医疗是一项区域性的福利政策,其报销和待遇标准与当地发展水平有着直接的关系。平谷之所以能率先推出,可能与我们原有的公费医疗水平较低,推进改革阻力比较小有关。”刘忠说。
“我估计,如果平谷试点一切顺利的话,其他区县应该也会尽快跟上。尤其今年底全市实行医保报销‘一卡通’之后,试点区县的参保人实际可就诊医院会扩大到全市1700多所定点医院;而未试点地区的公费医疗人员仍然只能选择当地的3到4家定点医院就诊,谁更便民利民,一看即知。”刘长清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