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1日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显示,中国去年成功保八,全年GDP增长为8.7%。分季度来看,一季度增长6.2%,二季度增长7.9%,三季度增长9.1%,四季度增长10.7%。最新数据表明,今年1月前两周人民币新增贷款已突破1.1万亿元。这意味着如不及时收缩货币政策,经济增长可能出现更猛烈的反弹。我们希望这是进入一个上升周期的复苏走势,而实际上,我们更担心增长的泡沫化。 CPI数据更引人瞩目,统计显示,2009年12月CPI涨1.9%,而11月同比涨幅刚由负转正,上涨0.6%。进入2010年,由于去年CPI基数较低,加之货币投放反应到物价上有几个月滞后期,今年通胀形势不容乐观,宋国青先生就认为今年通胀率或超5%。实际上,去年接近10万亿的货币投放已经体现在过去一年住宅价格接近一倍的增长。从GDP与CPI两项数据就可得出一个结论,中国经济可能面临过热的风险,货币部门通过窗口指导限制信贷,提高央票利率等都是对这种担忧的反应。 目前市场关注通胀、资产泡沫以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通胀预期引起住宅价格暴涨,而资产价格泡沫也强化了通胀预期。我们认为,问题的根源在于货币政策,而货币政策的目标是经济增长。因此,必须降低对增长目标的追求,尤其是在一个经济体产能全面过剩的条件下。只有降低增长目标,才能减少货币投放,从而降低通胀预期并平抑房价。 我们不能将目前的反弹过热或通胀预期作为一个短期现象加以治理,比如将全年放贷额度月度均衡,这只能熨平放贷行为的波动。实际上,去年约10万亿的信贷足以引起较高通胀,今年7.5万亿的信贷总量更会刺激通胀预期,也就不可能压制住房价,因为连续大规模信贷投放必然会引起货币的贬值。可见,继续依赖过多的信贷投放刺激经济根本无法抑制通胀,在这种货币条件下,任何短期的通胀预期管理只会引起后期更大的物价反弹。 过去十年,全球经济增长已经完全透支:从空间上看,实现了全球化并刮尽其“红利”,尽管出现新兴市场,但发展不可持续,尤其目前都面临泡沫危机;从时间上看,美国过度消费支撑的世界繁荣已严重透支未来,需经历漫长的还债过程;而信息技术已将全球生产率提高到一个极限,除非出现新的技术革命。 在中国与全球经济周期重叠的背景下,利用透支性的货币政策维持经济增长是不得已的选择,但风险更大。因为,产能过剩与外部紧缩使得任何刺激性政策只能导致更严重的过剩和资产泡沫,而且透支具有不可持续性,透支越多,负债越重。因此,中国应该清醒的处理增长与转型的关系:短期内要防止经济过热,尤其是需要收缩货币抑制通胀预期;长期看,要定一个非透支性的增长目标,并优先推进收入分配领域的转型,让人看到希望;其三,必须开拓新的经济增量空间,如放开管制,让市场看到希望。目前大幅波动的增长缺乏内生性的力量,皆是因政策着眼于短期目标而被“弹球”走势奴役,不仅消耗太大,而且不断侵蚀潜在的空间,已经到了调整目标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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