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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参考网读书频道
第2章 我们是如何陷入困境的:当前的危机
我们成长得太大、太快了,现在已经达到了地球的物理极限。我们受到过警告,却置若罔闻。1972年,一群主攻计算机建模的年轻科学家凭借可贵的怀疑精神,利用一个名为“World3”的新程序,写出了《增长的极限》(The Limits to Growth)第一版。该研究的出资方是一个名为“罗马俱乐部”(Club of Rome)的全球智囊,其研究目的是用系统分析的方法,检验无限制的增长对地球这样小型的封闭生态系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研究报告预测,由于自然资源,尤其是石油的有限性,经济不可能无限增长。报告还得出了其他一些结论。 《增长的极限》的主要作者德内拉·梅多斯(Donella Meadows)于2001年去世,她和同事们共同提交的报告成为畅销书,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总销量达到3000万册。2004年,梅多斯的丈夫丹尼斯·梅多斯(Dennis Meadows)和初版的四位作者之一乔根·兰德斯(Jorgen Randers)推出了《增长的极限:30年后的更新》,反映了时至今日人类和自然界正处于冲突之中。在30年后该书的新版中,最主要的变化是不再强调原材料储量的短缺,尤其是不可再生资源的短缺。经过深思熟虑,初版的几位作者提出了一个机智却错误的问题。按照目前的消耗率,即使不考虑回收利用,我们也有足够用一个世纪的铜、铁和镍。在这个过渡时期内,问题不是我们能否增长,而是我们该不该增长。 正统的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一直强烈斥责《增长的极限》这本书。梅多斯及其出资方受到了经济理论界的排斥,因为她不是一个经济技术论者,不懂得他们所认为的经济学那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主要的批评有,《增长的极限》没有使用经济学理论最偏好的理论,通过定价反馈机制描述稀缺资源在不同时期和不同部门之间的配置。(最简化的表达就是,该理论认为价格会随着稀缺程度的提高而提高,导致资金寻找替代品,从而替代品数量充裕,价格下降。)批评者认为作者低估了技术进步所蕴涵的力量。《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Thomas Friedman)是无限增长信条的主要支持者之一。“增长的极限在20世纪70年代被技术进步打破,”他在《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一书中写道,“我们比以前更聪明,我们的设备更有效率,平均到每个人能源消耗量降低了。” 40年过去了,很显然,如果说《增长的极限》提出了错误的问题,那么批评者则得出了错误的结论。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某种资源是否会耗尽或者能否找到替代品,而是开采自然资源和排放废弃物会对全球生态系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初始的研究的确提醒我们,应当“通过技术的、文化的、制度的变革推动深入的、前瞻性的社会变革,避免超过地球承载力的人类生态足迹的增加”。 啊,经济学家说,相比旧技术,现代技术的影响更小。通过效率提升和新发明,制造业正在“非物质化”,所以我们可以永远增长下去。 啊,生态学家说,但是你不可能彻底消除工业的影响,规模总是在不断累加的。 这是个僵局。 《增长的极限》至少将若干生态学名词引入了公众的视野。如果没有这本书,这些话题不可能得到明智的讨论。这些概念包括过冲、生产能力、“源、汇和综合”。 “过冲”指的是一种负反馈循环,好比一个人在冰上开车打滑时,矫枉过正的倾向几乎不可能避免。在一个经济系统中,过冲的含义也是如此。当我们意识到一个错误并试图亡羊补牢时,往往会矫枉过正。《增长的极限》在开篇第一页就写道:“对于从个人到全球任何规模的对象,导致过冲的三个原因都是一样的。第一,存在增长、加速和快速的变革。第二,存在限制或边界,超越这个限制或边界系统就无法安全运行。第三,对如何令系统维持在边界之内的认识或反应存在延迟或错误。”在后面的章节中,他们写道:“造成过冲的最后一个原因是对增长的追求,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你驾驶着一辆挡风玻璃不够透亮或存在刹车故障的汽车,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减速。你肯定不会一直踩着油门……持续的加速最终会令任何系统陷入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境地,不管系统多灵敏或者多有远见、设计多巧妙。”在他们看来,全球经济仍处于过冲模式之中,亟待矫正。 生态学家对“源和汇”并不陌生:一个经济系统的全部输入最终都会变成输出。源包括自然资源,无论通过开采矿藏还是农业收获获得;汇是最后容纳废弃物的地方。汇不一定是独立的,有些汇是全球性的,如水源和空气污染。有些甚至不是污染:二氧化碳现在被认为是全球变暖的罪魁祸首,实际上它并不是一种真正的污染;它是自然界中的一种气体,只不过现在人为制造的数量超过了自然的水平。正统经济学一贯忽略了汇的问题。 “生产能力”是源向汇转变过程中所做的功。这是衡量经济活动水平的一个基本指标。“综合”比较难以把握和衡量,或许“生态足迹”是一个相对接近的概念。 新版《增长的极限》中有一条令人愉快的注释:“好消息是要让全世界的人维持一个恰当的生活水平,并不需要现在这么高的生产能力。生态足迹可以通过减少人口、改变消费标准或采用资源利用率更高的技术而减少。” 当前的危机一:气候变化 我们必须摆脱对化石燃料的依赖,首要原因是,对它们的恣意挥霍以及使用者的数量威胁到了我们在地球上的生存方式。以前我们使用化石燃料的方式就像在自杀。 为了说明本章的主题,我们假设全球变暖是真实的。我们稍后再讨论其中的政治问题,看看双方都有哪些夸大其辞之处(任何一方的成员也不全是傻瓜和骗子)。现在,我们暂且认为气候变化和可能导致的气候异常是事实。如果还有任何怀疑,北极湖2000计划(Arctic Lakes 2K Project)的科学家们以十年为周期,对过去2000年北极气温进行的研究也足以消除你的疑虑了。他们的报告明确指出,2000年前就开始降温了,经过中世纪,一直持续到小冰期(从约1300年至19世纪中叶)。报告的主要作者是北亚利桑那大学地球科学与环境可持续性学院的达雷尔?考夫曼(Darrell Kaufman)。他们的结论得到了其他研究的佐证。有研究指出,由于地球轨道的变化,同一日期夏季的太阳辐射强度持续降低。这种气候变冷的趋势在20世纪之初被扭转,从那时起气温快速上升,2000年来气温最高的五个十年中有四个发生在1950—2000年之间。这一数据与人类行为导致气候变暖这一事实相吻合。最后,2010年5月,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U.S.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发布了三份报告,在同行历时五年的评鉴基础上,他们得出结论,数据确定无疑地显示世界各国政府必须“马上开始行动”。几个月后发表的一份补充文件称:“气温每上升1℃,北美洲东南部、地中海和南非的降水将减少5%~10%,部分农作物将减产5%~15%,包括玉米和小麦,美国西部遭受自然火灾的地域面积将增加200%~400%。” 在关于能源和气候变化的争论中,记住这样两个神奇的数字:350 ppm(百万分率)二氧化碳和2℃。 无论如何,二氧化碳不是唯一的温室气体,甲烷和氧化亚氮(笑气)同样值得关注。农业、硝酸制造、化石燃料燃烧、家畜和人类的粪便都会产生笑气。甲烷主要产生于垃圾填埋、采煤、天然气和石油加工、牲畜的粪便、废水处理,以及水稻种植。所有地球上的植物都会产生甲烷,这又是一个量的问题。不过,人们已经约定俗成地使用“二氧化碳当量”这个术语来描述所有的气体排放及其浓度。 2000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达到每年340亿吨二氧化碳当量,相当于地球上每个人排放5.5吨。西方国家无疑排放得更多。 20世纪70年代,当气候科学家第一次开始注意到“温室效应”时,他们将模型的目标定为将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控制在550 ppm。这个数字的选择有些武断,不过他们总得建立一个研究的基础。550 ppm大致相当于工业革命前二氧化碳浓度水平的两倍。早期研究,特别是1979年由美国国家科学院的气象学家朱尔·查尼(Jule Charney)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550 ppm会导致气候显著变暖,升幅在1.5~4.5℃之间。 十年后,气象学家詹姆斯·汉森(James Hansen)向美国国会指出,科学家发现的温室效应确实存在,而且已经在改变气候。人们认为他这是危言耸听而不予理会,但是当他的气候模型成功预测了1991年皮纳图博火山爆发后全球降温的幅度之后,人们开始认真看待他的言论。 随后,科学家和一些政治家提出,气温上升2~4℃的后果将非常可怕,所以升温幅度必须控制在2℃以内。反过来,这意味着将二氧化碳控制目标从550 ppm降低到450 ppm,如此才有希望避免《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UNs Framework Convention on Climate Change)所说的“危险的气候变化”。这个让人担忧的说法亟待进一步解释。 很快事实就表明,在气候变化模型之外的真实世界中,变化远比预期来得快:北极冰盖在缩小,格陵兰冰川在融化,热带地区和沙漠在扩张。到2006年,温室气体排放量从350 ppm上升到385 ppm(2008年这个数字是385.2 ppm)。汉森和其他科学家很快得出结论,将实际数值重新降低到350 ppm以下,是保证升温不超过2℃的唯一方法。 这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修正。正如理查德·莫纳斯特斯基(Richard Monastersky)在为《自然》杂志所作的一项气候调查中所指出的,350 ppm和450 ppm之间的差别“不只是1℃的问题,还关系到方向。前方某个地方可能会出现450 ppm的二氧化碳浓度,虽然有困难,但我们有可能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但是350 ppm只能在后视镜里看到……世界并不仅仅需要停下来,还需要掉头。”[7]汉森在这篇文章中说:“当谈到450 ppm或550 ppm时,你是在说允许什么样的增长率。而当你说我们必须达到350 ppm时,这意味着必须在未来数十年里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此外,气候变暖的效果会持续数个世纪。美国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指出,如果二氧化碳浓度真的达到550 ppm,最初会使气温比现在稳定地上升1.6℃,但未来总的升温幅度会接近3℃,而且将持续1 000年。 考虑一下所需采取行动的规模。英国工党的可持续发展顾问蒂姆·杰克逊(Tim Jackson)使用IPAT公式计算出了需要采取的变革: 当今世界人口略低于70亿,人均收入约8 000美元。IPAT公式中的T为每1 000美元GDP约05吨二氧化碳。换言之,使用今天的技术每生产1 000美元的产品和服务,将向大气中排放05吨二氧化碳。因此当今全球每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为:70亿×8×05,即280亿吨。(如我们之前所述,实际数字比这个要高,为340亿吨。)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nternation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IPCC)指出,要将大气中的温室气体排放稳定在450 ppm的水平,到2050年之前,我们需要将每年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减少到50亿吨以下。考虑到世界人口有可能增长到90亿,可以推算出,这意味着将人均碳足迹控制在0.6吨以下——略低于印度今天的水平。 对于西方工业化国家,这将是非常激烈的变革。包括英国在内的一些国家,已经接受到2050年之前至少减排60%温室气体的目标。(加拿大提出到2020年之前减排3%,但现在看来不太可能实现;2010年的数据显示,至少到2015年排放仍会增加,2012年的排放量将比1990年的水平高30%。)即使到2050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能够减少60%,气温上升仍然可能超过2℃。 这意味着到2050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至少必须减少70%~85%。这意味着不能再燃烧更多的化石燃料,而且必须马上采取行动。 当前的危机二:石油峰值 我们必须摆脱对化石燃料依赖的第二个原因是:很快它们就要枯竭了。 对我们的石油供应现状有三种截然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不存在问题。如果现有的油田开始耗尽,人类的创造力和技术进步总能找到更多的油田,或者找到替代品。美国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的贝姬·诺顿·邓洛普(Becky Norton Dunlop)就持这种令人安慰的观点。邓洛普在2008年的一次讨论中说:“他们从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预测石油峰值,而我们现在拥有的石油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多。”直到最近,正统的经济学也是这样认为的,经济学家天真地认为价格上升一定会引发更多的勘探,从而产出更多的石油,或者一定能及时找到替代技术。来自卡尔加里大学的经济学家约翰·R·博伊斯(John RBoyce)同样对石油峰值的观点嗤之以鼻,他用数据显示当价格提高时产量总是会提高,或者说至少在过去总是如此。(博伊斯的分析相当乐观地假定过去可以指导未来。) 第二种观点认为,石油峰值(在该点上全球石油总产量将开始下降)要么已经到来,要么即将来临,并且会对全球经济造成灾难性的影响。这一理论的支持者众多,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美国联合部队司令部的一项研究。2010年4月,他们预测世界将在未来20年内面临石油缺口。他们的推论过程很简单:全球化经济依赖廉价的石油,但是我们已经用尽了绝大部分容易获得的自由流动的石油。这就是我们现在不惜花费巨资开采深海石油(例如,英国石油公司在墨西哥湾采油)和油砂的原因。随着传统油田被开采殆尽,为了维持产量,世界每七年就需要找到一个沙特阿拉伯的储量,而这是不太可能的。有两个原因:地球上任何地方都不可能再有十几个沙特阿拉伯的储量,而且在数十年的价格低迷导致投资不足之后,石油工业也没有足够的设备和人力。 第三种观点认为石油是否已经达到峰值尚不可知,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停止使用它,因为它造成的破坏已经比没有它可能带来的损失更大。这种观点认为,没有石油,经济无疑会受损,但是长期来看,地球和所有人都会从中受益。 三种观点都有它们坚定的支持者,并且手中通常都握有可靠的证据。但是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之间的分歧并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大。他们只是在何时达到产量峰值这一点上存在分歧,对这一时间点的预测相差几十年。所有人都同意石油是最有限的化石燃料(天然气和煤炭的储量要大得多),全球产量将在21世纪前50年内达到最大值,之后将显著减少。[我倾向于美国国家交通运输研究中心(USNational Transportation Research Center)的戴维·劳埃德·格林(David Lloyd Greene)的划分,他说石油峰值论的支持者“有时候被称为悲观主义者,其他时候被称为地质学家,而反对者则被称为乐观主义者或者经济学家”。] 到目前为止,最好的猜测恐怕来自英国能源研究中心(United Kingdoms Energy Research Center),他们在乐观主义者和悲观主义者之间作了折中。该中心2009年的报告称,世界产量很可能在2030年之前达到峰值,也可能在2020年之前就达到极限。思考一下其中的含义。未来的某一天,当全世界发现石油峰值来临时,产量减少会导致价格飞涨和市场恐慌,世界经济将重新陷入衰退,并且在很长时间里无法复苏。 世界需要戒断化石燃料,而且要快。尽管如此,2009年底,那些刚刚死里逃生的汽车公司又发布了新的高油耗汽车生产线开工的消息。 当前的危机三:人口 地球能养活现在的70亿(而且很快就要超越这个数字)人口吗?能。 还能养活更多的人吗?当然能。 食品和水资源危机是由于人口过多造成的吗?只有部分是。 欧洲和北美洲的人口实际上是零增长,甚至负增长吗?是的。 环保运动是不是一直深受马尔萨斯悲观预言的影响?是的。 但是人口数量是不是一个问题?是的,因为快速增长的人口数量使我们对地球资源的使用急剧增加,包括对化石燃料的消耗。我们的人口增长得太快了,尽管增长的势头在放缓。 就在你读完这句话之前,世界上又增加了7个人。根据预测,即使出生率显著下降,到2050年世界人口也会从现在的67亿增加到91.5亿。换句话说,2005—2050年间世界人口将增长24.5亿,这相当于1950年地球上的全部人口。 2 000年前地球上大约生活着2.5亿人。现在仅中东和北非地区的人口就有这个数字的两倍那么多。每年埃及都会增加100万人。尼日尔,尽管这个国家贫穷而且不堪重负,仍然有1 500万人口,到2050年可能达到8 000万。我们需要50条尼罗河,才能有足够的水量为未来几十年里即将出生的全部人口提供食物——相当于每年增加一个英国的人口还要多。预期的人口增长意味着,即使我们通过效率改进、碳储存和深度的政治合作,将人均碳足迹减少50%(这已经是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数字),增加的人口也将轻易抵消全部效果。 不解决人口问题就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但是重要的不是纯粹的数字。悲观主义预言家们心目中的教父——托马斯?马尔萨斯担忧的不是总数,他关心的是可获得的资源(对他来说是食品)和数量的交点。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也表达了同样的担忧。在过去的纯真年代里,人们担心的是人口数量可能超过食品供给的限度,从而导致饥荒、饥饿和传染病。现在我们关心的不是这个。著名环境学家詹姆斯·洛夫洛克(James Lovelock)被称为我们这个时代的马尔萨斯,他在《消失的盖亚》(The Vanishing Face of Gaia)中写道:“毫无疑问,全世界每年工业和生活排放300亿吨二氧化碳实在太多了,但许多人争夺地球上有限的土地与森林资源,这一后果同样严重。” 除了纯粹的数字,对人口问题的另外一种关注是有关技术方面的。1925年,生物学家艾尔弗雷德·J·洛特卡(Alfred.J.Lotka)开始将机器称为“体外组织”。在整个地球历史以及绝大部分人类历史中,能量都来自体内,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来自肌肉的力量。对大多数物种来说仍然如此,只有极少数的例外——黑猩猩用麦秆吸食白蚁,水獭用石头砸开贝壳。人类最早的工具可能是木棍,人类用它拓展了手臂的功能,从而突破了生理的限制。“这给人类带来了两项基础性的、不可逆转的变革,” 数学家和生态学家尼古拉斯?乔治斯库罗根(Nicholas GeorgescuRoegen)说,“第一个是不能消弭的社会冲突,这使得人类这一物种与众不同;第二个是人类对体外工具的沉迷。” 只有会使用工具突破自身生理限制的物种才能走到我们今天的境地:20世纪90年代,平均每个北美人一生中制造100万千克废气,1 000万千克废水和100万千克固体废物。一个北美人要消耗70万千克矿物质和240亿BTU能量,相当于4 000桶石油,而且这个人要吃掉25 000千克植物性食品和28 000千克动物性食品,意味着屠杀2 000只动物。 所以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力加剧了人口问题。使用外部工具的结果相当于使绝对数字成倍增加,耗尽地球资源,威胁到我们自身和其他物种的生存。但是有一个解决方案,就存在于问题的这两个方面——减少人口的数量和减少人类因使用工具而造成的破坏性后果。如果你住在一个资源有限的星球上,你必须在资源有限的基础上生活。因为在这个基础上增加资源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最后,在人口和资源之间必须实现某种平衡。我们不可能无限制地增长,无论是人口还是财富。 可以想见,人口问题必然会牵涉深刻的感情问题。在个人层面上,延续家族、战胜死亡、繁衍后代是强大的原始动力。从进化的角度来看,物种的使命就是生存繁衍。那么当一个物种威胁到整个地球的承载力时,应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处于这种境地。 上述危机都是真实存在的,它们彼此之间的联系也很清楚。 气候危机主要是工业/能源危机,而工业/能源危机又是人口数量增长引起的。石油价格与食品生产相联系,二者都受最终供给和中间需求的影响,因此与人口问题相关。当然,石油是能源问题的关键因素,也许是最关键的部分。减少石油使用将有助于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通过减少荒漠化和稳定生态系统从而直接影响农业。和污染问题一样,食品以及人口问题必须和其他危机一道解决。如此,问题的解决才会相对容易。 这说到了点子上,不是吗?如果我们把这些问题作为一个整体来处理,会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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