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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参考网读书频道
第二章 资产负债表中的安全性
资产负债表的书中真有那么可靠吗? 钻石是女孩最好的朋友。 ——作曲家里奥罗宾 投资者也同样喜爱看得见、经久耐用,闪闪发光的资产。 格雷厄姆职业生涯早年的时候,他的投资非常巧妙。他会根据某家公司的资产状况来探寻信息,并对投资者解释这些公司的价值。虽则后来在探索公司内在价值的过程中,格雷厄姆己经逐渐把焦点转移到盈利方面,但他仍然相信资产负债表反映出的资产,是了解股票、建立坚固的投资组合,进而长期内产生出高额回报的基础: 在此之前我们已经无数次表达过我们的深信不疑的一件事,就是资产负债表应该受到更多的重视,而不是华尔街多年以来对待它的这样一个态度。 对一个投资新手来说,学习财务报表总的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对于缺乏经验的人来说简直是难以理解。即使是较有经验的投资者,面对一行接一行的数字,可能也会望而却步。所幸,与投资决策关系重大的只有少数几个关键的数字与比率。格雷厄姆不断强调数字的重要性,因为他知道“所见即所得”。格雷厄姆早在计算机程序员发明WYSIWYG的缩写(所见即所得)之前就懂得这个道理了。 数字有多可靠? 格雷厄姆对“创意会计”的批评可谓不遗余力,他有时会写些讽刺意味十足的文章来予以抨击。美国钢铁公司是他最嘲讽的对象之一,因为这家公司说它们的“试验性会计实验室”为公司创造了价值。尽管在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及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的监管和警惕之下,没有会计师及财务官员敢擅自篡改数字,拿自己的职业前途开玩笑。然而,如果认为众公司从此不在对数字玩鬼把戏,那就太天真了! “存心弄虚作假其实很少见;大部分的歪曲事实的陈述来自于会计诀窍的使用,而这也是有能力的分析师应该能探测到的。知情不报往往比虚假报告更常见。” 这种歪曲事实的报告,有时也连专业的投资者都会被它迷惑。比如,1994年的时候财务会计标准委员会试图要求把股票期权和其他的发行股票的价格作为薪酬费用记录在公司的损益表中。许多公司官员,作为股票期权的主要接受者,因此而四处游说,甚至联合国会对财务会计标准委员会及证券交易委员会施加压力,希望能维持现状。 “当然你也可以说,如果股票期权毫无价值,”印第安那州的投资经理人弗兰克K马丁说道,“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先发行股票期权呢?那,如果股票期权确实有其价值,正如《华尔街日报》的股票期权版面上所直言不讳的,股票期权不是费用的话,那它们是什么?股票期权的价值不能被精确衡量这一事实,让他们成为和折旧一样都是一种费用,只是它只能算是一种资产的损耗。” 当“存心弄虚作假”的情形发生时,一定会有警告信号出现,显示其中有什么缺失。这些红色警讯中,有的来自审计报告的评论,有的是公司官员和审计人员的争论,有的来自审计员经常性的更换,或者来自折旧方式的不断替换。 没有哪个分析师的能通过调整,或者通过来拆了东墙补西墙,能填补会计上的漏洞。当投资者发现管理层在会计报表上做了手脚,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找另外一家公司来投资。只要涉及到证券的事,信任是关键。 “当一家公司奉行的是有问题的会计制度时,不管它的股票在表面上看起来有多安全、多吸引人,投资者都应该会唯恐避之不及。” 到底是“资产负债表”还是“损益表”? 伟大的论战 沃尔特施洛斯和欧文卡恩,是与格雷厄姆一起工作学习过的经验丰富的投资者。他们仍然强调资产负债表的重要性。巴菲特则更多地把重点放在损益表上。他们三位都在赚大钱。 施洛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退役后,加人了格雷厄姆纽曼公司,然后在1955年离开后开始独立操作,从标准普尔500指数成立迄今,其绩效年年超越指数。过去39年来,其平均年回报率一直在20%多一点的位置。他采取的是低风险的策略。施洛斯相信资产负债表,因为他说和损益表相比,资产负债表较不容易受人为操纵。 卡恩在哥伦比亚大学给格雷厄姆当了几十年的助教,在他90岁高龄的时候,仍然以一种尊重传统的态度,经营着一家相当成功的纽约的投资公司。“我们重视资产负债表和资产。我们是有点老派,因为我们的最高目标是保住资本。我们只买那些我们有理由相信能保住资本的股票,”卡恩如是说。 他的儿子托马斯是家族公司的合伙人,他做了进一步的解释。“在市场没有注意到其公司内部有问题的情况下,且不管这种注意和判断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股票几乎不可能就因为内在价值的突然下滑而价格骤跌。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分析判断这些问题究竟是长期的还是暂时的。” 然而,巴菲特指出,在打理较小的资金时,将关注点放在资产负债表上是较有效率的方法。他尤其不同意格雷厄姆认为有形资产优于无形资产的说法。当以大钱滚大钱时,无形资产往往有助于拉动盈利。 平衡的观点 格雷厄姆自己也注意到了,资产负债表对抗损益表之间的论战也有它的合理性。投资者都不能否认收入是明智地选择股票的一个重要的因素。格雷厄姆与多得曾经指出,股票的价值完全取决于其未来的获利能力;但另一方面,格雷厄姆说过,这个论点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过去多年的观察结果教导我们,投资者主要的损失往往是在经济形势大好的时候购买了质量欠佳的股票。投资者误把现阶段的良好盈利状况和其“盈利能力”画上等号,同时又把公司繁荣当成安全的同义词。 损益表的表兄弟 事实上,想要对一家公司有全面的了解,我们必须要从资产负债表与损益表双管齐下才成。我们可以通过用一个“价值的二元测验”来做到这一点。一个测试是对资产负债表的信息,另一个测试是对损益表。 要评估某家公司的投资潜力主要从有三个要素要研究:前两个要素可以在资产负债表上找到;第三个与损益表有关: 从资产的价值和质量我们可以看出公司的稳定性与安全性,在某些特殊状况下,从股价可以看出增值的空间。 负债会减少公司的资产和盈利,但也可以激发公司成长。 盈利的品质与潜力构成是股价上涨的主要基础。 如今有许多人将太多的焦点都放在盈利能力上,但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从资产负债表开始说起。毫无疑问,资产负债表是索然无味的。在下面的讨论中,我们会尽可能讲得引人入胜,但是如果做不到吸引你,那至少我会保证尽量简单易懂,从投资者的角度,而不是会计师的角度来分析资产负债表。从这些沉闷的纸张上我们要找到的是所有重要却难以捉摸的概念——代表股票内在价值的每一个美元。 让人舒适而甜蜜的惊喜 对于价值投资者来说,第一个应该遵守的原则就是不要亏钱,而这也是无论什么样的基础训练,资产负债表都会出现在其中的原因所在。资产负债表中的消息可以是负面的、正面的、或是中性的。它会告诉你这家公司是不是可能快破产了,或正原地踏步,或是它的经营基础非常牢固。资产负债表上的数字同时也暗示着内在价值的下限——当股价低于这个数字,该支股票就是真正的廉价品。 资产负债表可以传达出公司经的警示的信息,它也能为投资的安全性提供让人放心的保证。当资产负债表确定了公司的内在价值时,投资者就会感到有信心该公司会稳健成长,长期投资的报酬率将十分可观。 资产负债表还可以为投资者带来不一般的好处,格雷厄姆指出: 当和证券的市场价格相比,公司手中握有过度庞大的现金时,通常表明该公司具有倾向投资的意图。在这种情况下,股票的价值可能会比盈利记录上所显示的价值要大,因为该公司的很大一部分内在价值反映在现金上,而不在损益表上。最终股东总是可以通过发放股息,或是转而投资在营运上,享受到这些现金资产带来的好处。 本章稍后在说明隐蔽资产型公司时,会再次提到现金的持有问题。 什么是资产负债表? 什么是资产负债表? 资产负债表有时又称为状态报表,这种描述可以说是恰如其分。这是公司的生命中的某一特定时点——比方说,在每一个运营阶段结束的时候,如一个季度,或是一个会计年度结束,其财务方面的“快照”。“分析公司的一个办法是看它的资本(资产)对应资本来源(负债与股东权益)的排列情形,”约翰道恩斯和乔丹古特曼在他们合著的《金融与投资辞典》少中指出,“资产等于负债加股东权益,而资产负债表上的项目就是等号两边的组合。” 财务报表上中充满着各种定量测量。 定量因素是那些可以应用数学分析的投资信息。不过幸好,这些定量因素可以被简化成一些每个人都会懂的简单的原则。 到最后,资产负债表的定量因素,只是筛选股票的一种方法而已,后面还要进行下一步,定性分析。 定性因素是可以应用理性分析的那些信息——他们要求我们得运用推理能力。定性因素包括公司的性质、公司在行业中的相对位置、公司的实体、地理、运营的特征、公司的管理、以及公司对行业与总体经济状况的看法等。 最后,资产负债表和损益表可以显示出某支股票值得购买的因素。一个随身携带的计算器就可以算出数字,但只有投资者才会决定究竟要不要购买该股票。 资产负债表都告诉了你什么 资产负债表的主要指标包括: 资产 负债 现金状况 股东权益状况(包括股息) 然而,上面这些数字应该相互联系起来予以考虑,否则单独分析个别数字并没有太大意义。这些数字用比率形式互相比较,或是用发行在外的普通股股数来除然后和股价比较。将一家公司的比率与它的同业竞争者或行业平均的比率相比,以此来观察这些数字的意义。 阅读财务报表 负债权益比率、流动资本、流动比率、速动比率(酸性测试)等都是从资产负债表中衍生而来的。极端保守的投资者甚至会拿公司的账面价值与它的股价相比,来看看股票是否真的物美价廉。还有的人则认为账面价值没什么意义。这个争论我们留待后面再说。 但是这一切的开始都源于对资产的看法。 不管你看什么财务报表,都应该时刻在作比较。大多数公司的年度报表都会把这一年的数据摆出来,然后把它们和前几年的数字加以比较,有些公司甚至会用图表表示这几年中的变化。分析服务,例如价值线公司与标准普尔公司提供的,甚至可以把多达十年的历史资料都找出来。只看某一年的资料很难看出公司的稳定性与成长情形。但逐年比较资产负债表与损益表,就可以看出公司的重大事件的进步。任何一家公司都会面临经营的高潮和低谷,但是如果股价要上涨,公司一定得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增长的。 投资者对资产的观点 对投资者而言,资产价值就像是一张安全网。股价随时会下跌,但它再怎么跌也不大可能跌出安全网。同时这张网也可以让股价反弹。如果因为用资产来衡量,某支股票的价格被低估了,则接下来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的股票的资产价值被完全的实现。这个“什么事情”可能是股价的自然上涨、购并出价,或者是,最不寻常的一种情况,就是清算资产,然后将现金用股息的方式发放给股东。 虽然清算资产的情形极少发生,但不久之前就差一点发在一家大型的公司身上。通用动力公司,在美苏冷战已经结束,美国的军事经费将大幅削减的消息传出后,通用动力的股价急转直下。通用公司制定了大胆的计划,将其总资产中39亿美元的资产转为现金,以保护某些大股东的权益。 巴菲特为什么能发现“可口可乐”这样伟大的公司 资产可以回收再利用 这家有百年历史的军火供应商,把它的战术军事行动、太空系统、塞斯纳分公司,以及数据处理运作等部门都卖掉了。最后,通用动力公司只剩下核潜艇及装甲军用车辆(坦克)这两个公司管理层认为有把握领先市场的事业部。1992年,正当公司的公司重组还在进行之中,巴菲特买下了该公司15%的股票。 同时,通用动力公司也提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股票销售类型,叫做“荷兰式拍卖”,使得公司最大的股东,芝加哥皇冠家族将其手中的部分投资兑现。1993年,通用动力买回该公司将近30%的股票,并于同年向股东发放每股总额50美元的特别现金(外加正常的股息),包括芝加哥皇冠家族。这次特别发放总计每股50美元。 完成这些工作之后,通用动力公司的长期债务实际上已经降到趋近零;其销售额也减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但该公司的市场总资本(你能买到的公司所有股票的价格的总和)却从1993年的l0亿美元增加为1995年的30亿美元。通用动力的股价也由1990年9.5美元的低点跃升至1993年的60美元的高价。通用动力公司的热潮冷却后,股价一度回落,但1996年初时又回到59美元。 1995年,通用动力仍然持有12亿美元的现金(约每股18美元),这样的情况通常会使公司成为恶意杠杆购并的目标。但是,因为皇冠家族仍然持有13%的股份,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也持有8.4%的股份(发放现金股息后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卖掉了一些持有的股票),使得任何要想对它提出购并要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隐蔽资产型公司 在组织精简的过程当中,通用动力公司是一个隐蔽资产型公司。“隐蔽资产型公司就是这么一类公司,你知道它坐在金山银山上,但是华尔街那帮家伙却视而不见。”彼得林奇这么解释。 林奇指出,例如像伯灵顿北方公司、联合太平洋公司、圣达非南太平洋等公司,都承袭了19世纪美国政府为了鼓励兴建铁路而廉价抛售土地的雄厚不动产。事实上,这些铁路公司收获得的不仅是土地,还包括石油、天然气、采矿及森林开发的权利。在20世纪结束之前,运输业的木质已然改变,铁路公司之所以值钱,不只靠铁路运输本身,更大部分是由于他们所拥有的天然资源。资产使铁路公司价值连城。 不是所有的资产都相等 老一辈价值投资者——他们对于1929年的大萧条还仍然耿耿于怀、深怕重蹈覆辙——与像巴菲特这样的新时代的投资者新世纪的投资者之间的分界线在于对特定类别资产的态度不同。保守派的投资者把信心建立在有形资产上。较现代的投资者则认为如果能少一点对有形资产的要求同时更多了解无形资产,就可以找到提高总体投资报酬率的动力。 沃伦巴菲特说,他是在丢掉重视有形资产的习惯以后,才获得了一些他最大的成功。“凯恩斯约翰梅纳德指出了我的问题。‘找出新意并不难,难的是摆脱旧习惯。’我拖了好久才摆脱了旧习惯,部分原因是因为同一个老师所教给我的东西在过去(并且一直都)体现了非凡的价值。最终,直接或间接的商业经验,产生了我现在强烈地偏爱拥有大量的商誉、但却使用着最小量的有形资产的公司。”可门可乐和盖科都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持有股份的公司中这一类别的典型。 硬件资产 有形资产包括现金以及固定资产,如土地、建筑、设备、办公家具。固定资产,尤其是那些已经付款完毕并开始增值,并且现在的市场价格低于它们的实际的价格的,可以说是非常重要。一些老牌公司,例如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杜邦公司以及许多公用事业单位,常常就因为它们的固定资产价值的提升而连动其股价增值。 不过有形资产的价值也可能问题颇多。有形资产应该按滑动计算法来衡量,现金资产可以面值来计算,但是建筑、机器、非流通的投资,可能只值宣称价值的一半(甚至不到一半)。房地产价格尤具不容易掌握,因为可以议价,而影响价格的因素太多。 软件资产 无形资产的价格就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了。无形资产包括商誉、专利和商标、许可证、资本化的广告费用,以及其他任何足以让公司在市场上有立足之地或优势的非实体资源等。可口可乐全球知名的标志,就是个好例子。虽然公司的评估是需要逻辑的,有时候甚至是非常复杂的,但要给无形资产定个价格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格雷厄姆和多得并不以钟爱无形资产而闻名,但是他们知道,无形资产上的盈利,要比在只要求现金投资的资产更具竞争力: 引用略,详见《格雷厄姆经典投资策略:让价值投资更容易》 巴菲特“账面价值不是我们要考虑的” 账面价值,但是有人在乎吗? 如果关于有形资产与无形资产的辩论越激烈,关于账面价值的争议就越少。许多严谨的投资者并不在乎账面价值。这样说可能会让公司年报、证券分析和忠实记录账面价值的发行物的读者摸不清头脑。 账面价值一度被认为是公司财务报表中最重要的要素,但是那是旧时代的事情了。当投资者意识到资产的价值,通常显示与它们的原始成本、它们可以被销售的价格、甚至它们在未来的替换价格都没什么关联。然而会计师仍致力求让账面价值反映实际价值,这个目标虚无缥缈难以企及。在售出之前,没有人知道公司的绝大多数资产(现金和现金等价物除外)与真正的市场价值究竟相差多少。 在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1995年的年度会议中,当被问到账面价值的重要性时,巴菲特回答说,“账面价值不是我们要考虑的。我们重点应该考虑的是在现有的资本配置下能产生多高的回报。”15账面价值,他说,是过去了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是历史投入,而内在价值才是未来的产出。问题就在于许多分析师往往将账面价值与内在价值混为一谈。说一个老生常谈的事,账面价值(如果宣称合理准确)就是内在价值永远跌不破的底线价格。如果一切进展顺利,公司的增长定然会远超过账面价值。 这个经常被提到,却连重要性都存在争议的数字到底是什么呢? 账面价值=(总资产-无形资产-负债-普通股之前发行的股票价值)/(发行在外的普通股股数) 《华尔街日报》曾经举例解释格雷厄姆如何计算账面价值:“一家有20亿美元资产、1.6亿美元负债的公司,其账而价值就是4亿美元。如果它的在普通股股数是2000万股,那么它的每股账面价值就是20美元。所以格雷厄姆绝不会以超过每股24美元的价格购买这支股票。” 在今天,股票市场上一家典型的公司通常以账面价值三倍的价格在将股票在市场交易。格雷厄姆说,最让人想要的股票价格,最好是不要超过每股有形账面价值的1.2倍,而月越低越好。 我们关心: 账面价值还没有死 尽管有这些已被承认的缺点,账面价值其实仍是衡量公司已支付的实际资产的有用的办法。对于遵照格雷厄姆的告诫,以买下整个公司的劲头来买股票的人,账而价值是一个充满信息的数字。它告诉投资者可以从哪些项目赚到钱。如果可以用较低的价钱购买类似的资产或创立一家新公司,并因此得到相同或更高的投资回报,这可能是一个明智的做法。事实上,格雷厄姆和多得说过,这恰恰就是为成功的公司创造竞争力的东西。 引用图略,详见《格雷厄姆经典投资策略:让价值投资更容易》 1995年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的股价低于账面价值,当投资者迈克尔普莱斯持有该公司6.l%的股票,并开始对管理层施加压力要求“将价值最大化”时,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普莱斯要求管理层想办法拉高股票价格。没过多久,大通银行就在银行内启动了一项非常激进的成本缩减措施,并在1995年8月宣布了与美国化学银行通过100亿美元的股权交换计划而合并。并购人和投资者希望,这会使该公司的资产回报率提高。 负债问题 一旦投资者考虑过公司资产的性质之后,还要对资产负债表问另外两个问题: 负债是可以管理的吗? 当负债清偿完毕,是否还有足够的现金维持公司的运营? 绝大多数人对负债的认知都停留在直觉的阶段。我们根据过去的生活经验知道,债务是健康而又危险的。助学贷款、房屋贷款、汽车贷款以及对于主要资产的贷款,可以帮助我们改进财务状况。短期贷款有助缓解突发的预算难题。过多的借款却会把我们送进救济院。公司也是一样的。 就像彼得林奇提醒我们的:“没有负债的公司就不会破产。” 从积极的一面来看,对外借贷能够增加公司可以运用的资金。格雷厄姆和多得指出,负债是资本结构的一部分,借贷可以给公司更大的能力,以便修建新设施、开发新产品或拓展更多的市场: ……(略) 什么情况下亏损股能成为很好的投资对象? 醒一醒了,管理层 股价持续低于清算价值,在经济理论上根本就说不通。如果公司要继续营运却还是对清算的事情无动于衷,那就真的该被清算了。 如果管理层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格雷厄姆和多得建议投资者应该: 股价低于清算价值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家公司施行的政策出了错,因此管理层就应该着手改正错误——如果没有人自愿,那在股东的压力下来做吧。 在大萧条时代,投资者知道即使是股价低于清算价值的公司,一旦经济形势转好也可能就会马上变成不错的投资对象。行业环境也可能会大幅增长,公司的经营策略会改善,例如管理层更新换代、开发新产品或是放弃过时的产品等。该公司也可能成为购并接管的目标。或者公司会清算资产,将现金发放给股东。 购买这类股价低于清算价值的股票所面临的风险——还是相当高的风险——在于这家公司还会继续赔钱,而且其所有者也不打算清算。事实上,除非破产程序被强制执行,否则公司的所有者与管理层很少会主动清算。 净的净资产 投资者如果能够买一篮子风险被很好地分散了的,流动资产比流动负债及长期负债总和多三分之一的公司,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大差错。这也就是第一章所提到的巴菲特的“用过的雪茄烟屁股”法。这种所谓的净的净值股票今天已经难得一见,不过偶尔还是会浮出台面来。如果格雷厄姆有什么压箱底的选股技术,那应该就是这个了。这也是如何在华尔街的大甩卖时挑选好货色的技巧。大萧条之后,格雷厄姆靠着购买这些净净值的股票狠狠赚了一笔。他不是那么在意股票的品质,不过他同时买了许多这一类的股票,用分散风险的方式来寻求保护。 每股净的资产价值=(流动资产-流动负债-长期负债)/发行在外的普通股股数 股票如果低于净的净资产价值的三分之一来销售那无疑于抢了,就算它的财务状况在乱得跟稀泥,那也是值得买的。 所有权信息 股东权益,如同前面所述,是特别股、普通股、资本公积与一些其他项目的总和。作为一个股东,你的名字就在其中。作为所有者,你也应该有雄心壮志,用不同的方法找出投资回报率的所在。投资回报率可能来自股票价格的增长、配股股息,或者两者皆有。下一章我们将讨论根据股东权益,该有多少投资回报才算合适。 那些神圣的股息 股息代表着投资者可以立即分享的公司收益(不是以再投资以及分享股票未来投资成果的方式)。股息是让股东分享公司经营成果最快、最正当的其中一种方式。 格雷厄姆和多得的理论中最受争议的一点就是,他们认为管理阶层保留公司收益而不发放股息不是对股东最有利的方式: …… 格雷厄姆认为,聪明的投资者宁愿把股息放在自己口袋里(即使是用这笔钱买了更多的该支股票),也不愿意冒险等着公司未来的成长。而且,他强调,发放股息是管理层的责任: …… 格雷厄姆强调,管理阶层在股息上斤斤计较,或者扣住全部股息不发,有时只是出于方便自己的理由。把现金握在手里,比较容易让这些管理层度过艰难时期或弥补错误的决策结果。有时股息政策反映的是管理层和大型投资者们的税务状况——他们不希望增加现在的应税所得。结果,其他投资者颗粒无收。 不只是老伙伴的报酬 一般人,股息不再像以前一样流行,尤其是那些寻找股价增长快速喷发的基金经理人热情渐减,但一些个人投资者,或是追求保障的投资者可能还是想要追逐股息。对于遵循“买进井持有”战略的长期投资者来说,发放股息是唯一的获得投资利益的方式。 除了代表银行里的资金,对于许多投资者来说,股息也是一个显示公司未来成长的可靠指标。对于股息和公司内在价值两者之间的听的认知也不是最近才有的。“价值大致是由公司对其收益所发放股息的状况来决定的,”查尔斯道在1902年这样写道。当时主要的股票投资是对铁路公司,而投资者最大的动机就是赚取股息。但是其中盈利、股息和价值之间的关系保持了下来。 同时,股息和普通股息长期的增长也显示了公司较为有限的风险和脚踏实地。除此之外,股息的增加是管理阶层看好未来前景的实实在在的确定。而股息的减少,则是表明公司经营轨迹遇到了麻烦的红灯。 并不是所有的公司都必须发放股息。这要根据行业发展的情况和各个公司所需要维持增长的资本的多少而定,适当的股息支出应该最多不超过80%或最低不少于50%的净盈利。当研究一家公司的股息支出情况时,应当计算其过去10年的平均盈利和平均股息。从这两个平均数中,你可以算出该公司的平均股息支出。盈利有波动起伏,但股息趋向于保持稳定,或者,在最好的公司里股息总是渐减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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