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据媒体透露,中央经济智囊齐聚北戴河,商讨下一步的经济走势和对策。据说大部分智囊认为,“经济增速下滑可能比通货膨胀更可怕,刺激经济势在必行。但是以放松货币的方式还是以财政刺激,则没有定论。
我们认为,紧缩性的货币政策还应该坚持,而财政则应该由稳健变成积极。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清醒地理解,货币政策存在一种“多做多错”效应,如果用货币政策来微调经济,很可能会步入“格林斯潘式”的下场。 对于美国经济金融的困境,现在多数人开始归咎于格老在2001年到2003年间采取的长期低利率政策。自从1987年成为美联储主席之后,与表象不同的是,格老本质上却是一个厌恶相机抉择的古典主义者,直到2001年转向激进,在给其带来促使美国摆脱经济低迷的荣誉同时,却也埋下了资产泡沫的阴影,也就是这一时期,格老引领全球货币当局回归凯恩斯主义。 不幸的是,众多国家的货币当局都存在格老的“崇拜者”,在其“积极作为”的过程中,本国货币政策的“双刃剑”效应、全球货币政策的不协调性也日益突出。事实上,长期的经济理论和实践都逐渐得出一个结论,即从中长期来看,货币政策的过于“积极”可能弊大于利。 世界上有“聪明”的和“平庸”的货币当局,当“聪明”的货币当局采取积极政策时,经济不确定性的风险也在增大,而“平庸”的货币当局采取积极政策时,也经常会弄巧成拙。最佳的状况,大概是由“聪明”的货币当局采取保守的政策,但这却是多数格老崇拜者所难以做到的。 当然,各国货币当局面临的政策环境并不相同,但上述原理却是相通的。自从2004年中国积极财政政策“正式”淡出之后,货币政策便成为政府与民众心目中的宏观调控“明星”,无论是经济增长、通货膨胀、就业等宏观政策目标。 目前,大洋彼岸的伯南克延续着格老后期的政策思路,并且变本加厉地投入到凯恩斯或新凯恩斯主义的怀抱中,即使能够尽快把美国从次贷危机中挽救出来,也许只是为下一次的危机埋下伏笔。 在中国,我们有必要及时反思一下货币政策的理念与思路。一方面,从数量工具来看,首先是货币供应量的可测性不断降低,金融创新导致货币的计量更困难,当前指标已难以反映货币供应的实际情况;其次是货币政策的可控性降低,货币供应体现出强烈的经济增长中的内生性;再就是货币供应与GDP的相关性下降,主要是“金融脱媒”使通过银行体系的调控效果有限。另一方面,从价格工具来看,利率市场化不足、利率与汇率政策缠绕在一起、利率与数量工具难以联动等,也使得利率政策效果实在有限。 由此看来,在基础政策环境与发达国家还相差甚远的情况下,中国货币政策的重点不应只是借鉴国外经验,而应放在努力创造货币政策发挥作用的条件方面。面对各界对货币政策令人眼花缭乱的要求,货币当局更应当倾向保守主义,避免“多做多错”。所以,现在用放松货币来进行微调,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