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已下跌很久,悲观的观点的确容易获得共鸣,而对新信息的处理则常出现疲劳。投资常常意味着漫长的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价格,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是时候做好把握时机的准备了。 熊市常常伴随场内投资者信心的消磨,资金或者离场,即使留在场内,也比平时更谨慎;熊市中投资者对新的信息也更不敏感。在经济情况判断上,也需要时刻注意不要被情绪蒙蔽了眼睛。 当前经济的调整,距离完成的时间,可能已经不远;同时,有越来越多的人将当前的情况和1998年前后相比,但这个比较中,差异比共同点更重要。 最近的经济情况,有几个数字的解读需要额外用些工夫,一是工业增加值,二是采购经理人指数(PMI),三是社会融资总量。2011年二季度以来,连续五个季度首月都是工业生产季调环比最慢的时间,这应与银行信贷投放节奏同时期的变动相关;在此背景下,7月近0.6%的增幅并不算差。无论是再次季调前还是季调后的PMI,除了表明经济大面上的情况仍然是低速增长外,在短期经济波动的对应上,精确程度已非常差;对PMI的变动不应在预测上做太强的反应。社会融资总量6月一改此前四个月的情况,同比大幅增加,并在7月持续;结合贷款中票据融资的数据,大致可以知道银行承兑汇票(贴现和未贴现的)的增量,这个数字自去年9月资金链最紧时开始增幅大幅同比减少,显示企业间信用交易大幅收缩,这种收缩到今年6月结束,并伴随利率水平持续下降或企稳,应当是微观企业行为逐步调整,并接近到位的表现。 当前的货币政策有些难以把握,但宽松的大方向没有变。货币政策看起来受到房价的牵制,后者是经济领域最大的政治,现在正是较为敏感的时期。通胀是次要因素,毕竟现在通胀还在政府的目标区间内,且增长低于目标的风险是切实的。从六到十二个月的时间期限看,货币政策仍较有可能向更宽松的方向变动。 把当前经济状况跟1998年前后的中国经济相比,是当前越来越流行的话题。当时的经济和企业的确非常困难。从1995年一直持续到2002年,政府花很长时间都在处理1992年开始的那波经济过热和其后的产能过剩,既有治标的政策,也有治本的政策。因此,贷款不良率最高接近四成,说银行技术上破产已是保守的说辞;其间保“8”的政策应对,乍一看效果也不明显,其背后的因由,是当时政府处于对“过热—过剩”的顾忌。 近期中国经济的确又经历了一波过热,相关治理也在继续,和1998年前后的比较也是自然的事情,但最重要的差别在于程度上的差异。从任何一个指标的增速看,2009年到2010年经济过热远弱于1992年到1994年。从机制上讲现在预算仍是软约束的经济个体占比已大幅低于当时,作为核心的金融系统在监管上也有极大的改善;当前的过剩和产能调整集中在与地产、基建相关的产业,而当时产能过剩几乎遍及国有经济,尤其是整个加工工业。总的来说,即使看中期的结构调整,企业盈利、银行资产受到的冲击应远低于当时的水平;调整时间也应当大幅低于当时,从1992年开始计算,到1997年,GDP平减指数下降到4%以下已经是第六个年头;而从2009年第四季度开始GDP平减指数转正计算,到今年一季度下降到4%,只用了两年半的时间。 从经济基本面回到对市场的判断,我们认为市场已逐渐回到比较胶着、如履薄冰的状态,不宜大举看空。短期走向取决于信息和观点在市场内外的渗透和传递的状态;正如前面所言,市场已下跌很久,悲观的观点的确容易获得共鸣,而对新信息的处理则常出现疲劳。投资常常意味着漫长的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价格,一个合适的时机,现在是时候做好把握时机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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