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京报》报道,北京市副市长吉林日前在参加“2012年推进城南行动计划”工作部署会时透露,今年前两个月,北京市财政收入呈现负增长。事实上,前两个月财政收入出现负增长的不仅是北京,上海、广州、重庆等城市,财政收入都出现了令人吃惊的“负增长”。
北京、上海和广州一线城市,包括重庆等二线城市的财政收入,集体出现令人吃惊的“负增长”,是近年来少有现象。倘若分析原因,除了经济放缓之外,和去年各地基数太高、春节假期影响以及房地产业收入减少,个人所得税、营业税结构性减税减收等有很大关联,特别是在CPI持续下降的背景下,会直接导致流转税的减少。
显然,全国不少地方财政收入出现负增长,属是预料之中。然而笔者发现,有不少专家学者和网友对此表现出异常的担忧和不安。其实,倘若我们换个视角看待财政收入“负增长”,却能化“危”为“机”,成为矫正一些跑偏现象的最好契机。
一方面,能矫正国民收入分配结构上的不均衡。在承认财政高速增长是社会巨大进步的同时,也必须看到财政的跳跃式增长带来的负面效应:其一,会加重国民的税收负担。从2000年进入《福布斯》统计开始,中国的税收负担指数便一路上扬,2002年位居第三,2005年更是以160的指数“跃升”全球第二,当然,税务部门对此存在异议。此外,如果国家财政的增长速度,远远高于国民收入的增长速度,在大量财富充实国家的同时,对居民收入增长也会形成一定程度上的“挤压”。
近年来,政府占国民可支配收入的比重由1998年的17.5%上升到2003年的20.2%,而居民所占比重则由1998年的68.1%下降到2003年的64.8%。现在,因减税带来的财政收入负增长,不仅有利于提高居民收入增长速度,扭转国民收入分配结构的失衡,而且也能为实现最近中央经济会议提出的“保增长、扩内需”目标打下良好基础。
同时,也能矫正政府在行政支出上的过热。统计表明,我国行政管理支出从1986年的220亿元增长到2005年的6512亿元,20年间增长30倍,年均增长率19.5%;同期,财政支出增长15倍,年均增长率15.4%,我国成为世界上行政成本较高的国家。
财政收入犹如一个蛋糕,如果政府自身切下来的多,那么用在老百姓身上的钱自然就少。如果利用财政收入出现负增长的时机,“强迫”政府严格控制行政成本,就能终结政府在行政支出上的过热现象。
更为重要的是,也能推动政府加快经济结构转型。由于我国内需消费长期以来难以真正提振,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外贸出口不可持续,比如今年前两个月,深圳进出口总额为562.89亿美元,同比下降3.5%,其中出口327亿美元,同比下降6.0%,这些情况均推动中国进行经济结构转型的探索。而经济结构如何转型,不仅考验着企业家的智慧和应变能力,也是国家和各级政府必须面对的重大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