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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红兵
李晓红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
与世界接轨的情绪,弥漫在进入21世纪后的中国。管理国家的思路在接轨,管理企业的理念在接轨,个人发展的目标在接轨。团队、愿景、“穷爸爸、富爸爸”,各种新的词汇不断成为主流话题或者白领的口头禅……
接轨这个内生于经济的情绪迅速在社会精英阶层找到了新的土壤,在刚刚过去的十几年里,不断感染和延伸,自觉不自觉地形成了一种心理气候。接轨的诉求成了时尚和实用的标准,演绎出了一个个惊心动魄或悲壮或优美的故事。《对话》作为高端的精英聚会,深度接触记录了故事主角的心路历程,他们的情绪浓缩了中国式增长的微观印迹,关注他们的故事就是一次对中国式增长的微观解读。
长大的烦恼和成长的向往是前沿的风景,是“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意境。因为长大要突破原来熟悉的市场,要适应先前并不熟悉的规则,因为长大的过程中,向往、恐惧和紧张交织。
柳传志花了21亿美元去并购别人觉得不吃香的笔记本电脑业务,还要将自己联想的名字改掉,到现在“联想”还是人们习惯的称谓,那个LENOVO还是拗口得不被广泛接受。虽然赞助了奥运会,虽然完成了交班,把高管都搬到了美国,后来还是要麻烦老当益壮的自己再次出山托起那个联想。
家电业巨头李东生在事业兴旺时兴致勃勃进入欧洲,一口气吃下了两个企业,而且横跨两个领域——手机和电视机,其中一个还是著名的韦尔奇先生先前卖给欧洲的。多元化的食谱两条战线作战,气势如虹。有一年有好事者将两个大佬攒在一个场子里,李东生还在问韦尔奇:“你觉着我如何能把它吃下去并扭亏为盈。”韦尔奇很幽默地说:“我如果知道的话当年就不卖了。”
当时国人有一种自豪的情绪,对话可以解释成中国的崛起和创新。但岂不知,很快李东生先生的TCL消化不良,在几经拼打之后铩羽而归,这时候才知道当时韦尔奇话里有话。痛定思痛,李东生打开电脑写下了著名篇章《鹰的重生》,那是一个勇士的童话。他把这篇文章转发给所有的员工,抒发的是一种气魄以及那悲壮前行的决心。
较量和妥协是生动的风景。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境界。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尤其是当一个对手迅速成长的时候,利益的较量是智慧的、有意味的博弈。
接轨的尖端心态是如何与人分享利益,分享意想不到的巨大利益。在一个以勤劳著称的民族,常常习惯多付出不计较报酬的自我奉献,总希望合作者有一样的道德和心态,可是当利益诱惑越来越大,当我们和国际接轨时,计较报酬的合理性制度就很需要了。埃里克·马斯金的公开课就是这种情绪的集中释放,他靠制度经济学的成就获得诺贝尔奖,有意思的是他的五位博士学生在中国的关键经济决策咨询研究部门任职,包括现在新锐的经济学家李稻葵。国家如此重用制度经济学的高徒,就是对制度建设的仰望,《对话》对这期节目的开发,颇见解读中国经济的微观实力。
在《对话》工作的经历触发了我写这个“《对话》思想作品系列”的想法,虽然知道解释很粗糙,可是总是有些想把没有释放的感受和信息与人分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