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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期间,大江随田书芳等一行人去对口支援省份贵州访贫问苦。回来后,他又去郊县开会。谢大多没再找我。放假的这几天,我呆在家里,都快要憋死了,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节后一上班,方园就告诉我,小黄调走了。我要不去办公室,小张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在家也无聊,我就去办公室陪她。她也不忙,教我
上网冲浪,在网上跟人聊天,收发电子邮件(Email,昵称“伊妹儿”)。我取了个网名,叫“川丽子”。“川”是我出生地四川的“川”,“丽”是我名字
最后一字的谐音。为了让它更像个名字,我又在后面加了个“子”字。一根电话线把地北天南、国内海外的人串连在一起。尽管素不相识,但在这虚拟的社会里,大
家互相切磋、互相交流、互相吹捧、互相讥讽。人人都摘掉了假面具,少了一点虚伪,多了几分真实。没两天我就喜欢上因特网了。见我渐渐地着迷了,下班也不愿
意回家,方园说我中“网毒”了。当我得知小张的男朋友在一家电脑公司工作时,我二话没说就托她男朋友买了台电脑。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整天无所事事,沉
迷于因特网,也不想再听方园转述别人的废话:“公关部怎么也挑灯夜战?”
礼拜五,有个刚认识的本地网友约我见面。我的答复是:“相见不如怀念。”我心想,网友之间保留点神秘感有什么不好,干吗非要把世俗的东西带进这纯洁的世界?
亭亭从幼儿园回来后,一看到电脑,她就闹着要玩。我教她玩游戏。她一学就会,一玩就不肯撒手了。听我说还能用它跟万里之外的人说话聊天时,站在一旁的李香春问我:“大姐,你走咧,这里面要有人找你,咋办?”
“我会关了再走的,你放心。该干吗还干吗,啊。”
她将信将疑。见亭亭也不理她了,她才去看她的小说。网上有人推荐育民小学,说那里周末的幼儿歌舞班不错。见离我家不远,我对李香春
说:“明儿咱们带孩子去看看。亭亭要是喜欢,就给她报名,让她学。”幼儿园的赵老师,每次见面,都要跟我唠叨这事,好像比我关心孩子似的。
下午,常瑞龙打来电话,他让我约大江晚上见面。郊县的手机信号不好。这几天,我跟大江一直联系不上。我试着拨他的手机,哪知一拨就通了。他正在回城的路上,但晚上他已有饭局了。常瑞龙建议晚饭后去喝茶。他明天要出差。走之前,他想见大江一面。
晚上八点半,大江打来电话,他说喝了点酒,让我去九龙酒家接他。当我接上他,把他拉到新亚茶社时,他在车上睡着了。停车后,我想让
他多睡会儿,就没叫他。过了好一会儿,见常瑞龙从茶馆里走出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我看了一眼车上的表,已经9点15分了。我这才唤醒大江。他捋了捋零
乱的头发,推门下车。我紧随其后。常瑞龙高度近视,等大江快走到他跟前,他才看清。他迎过来后,见大江走路有点跌跌撞撞的,忙伸手扶大江,哪知被大江一把
甩开。大江对他说:“我没事,没事。”
常瑞龙领我们走进茶馆。康良怡闻声从包间里走出来。她笑着对大江说:“谢行长,快请进。”进去后,大江在茶桌旁坐下,康良怡将一杯刚沏的热茶送到他面前。他端起来就喝,我忙提醒他说:“慢点,别烫着。”
康良怡问大江:“要不来杯冰水?”
大江呷了一口茶后,说:“不用。”他虽喝多了,但看得出他并没醉。
常瑞龙对大江说:“谢行长,你弟回去了。这次合资合同没签成。” 大江问:“怎么回事?”
常瑞龙说:“那两家非要看市里变更土地用途的批文。本来在他们来之前能拿到,但中间出了点岔子。他们等不了,就都走了。你弟弟的老板,他在广东那边还有其它投资。这次我们也是将就他的时间。”
大江问:“大多什么时候还来?”
常瑞龙说:“港方老板不干了,非要我们去HongKong签。你弟弟近期可能不会再来了。我正在运作,让他做合资公司的副总。”
康良怡插话说:“谢行长,新世纪中心这个项目,老常可能已经跟你汇报过了。能走到今儿这一步,确实不易。你也没少费心。”
大江问:“市里的批文能拿到吗?”
康良怡说:“应该没问题。老常明儿出去化缘,今晚怎么也得跟你碰一碰。” 大江又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常瑞龙代答:“新世纪中心整个预算是七亿五,台港两家承诺各出一亿,我们自筹一亿,缺口大概四亿五。”
康良怡补充说:“资金的供给是分阶段的。”
大江说:“这几年,人行四次降息,银根是比过去松了,可你们的胃口有点大。是不是找找田行长一起想想办法?”
常瑞龙说:“实话跟你说,我们找过了。田的意思是他刚来,要有个过渡期。好在今年的资金量不是很大。”
大江说:“你们不是还有其它几家往来行吗?贷款分散点,大家的难度也就小了。”
常瑞龙说:“不瞒你说,过去跟那几家是有过合作,但主要是你这里和合作银行,其它的加起来还不到你们的零头。合作银行跟你这里也没法比。田行长在,还好点。顾然去后,排挤跟我们合作得不错的齐行长,把他晾起来了。那边的资金供应基本上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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