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犯罪嫌疑人程某交代,程本人为深圳市某技术公司软件开发工程师,利用在深圳福彩中心实施其他技术合作项目的机会,通过木马攻击程序,恶意篡改彩票数据,以达到伪造一等奖牟取非法利益的目的。 刚刚施行不久的
《彩票管理条例》规定,当期彩票销售数据封存后至开奖活动结束前,不得查阅、变更或者删除销售数据。我们不知道程某究竟是何时把自己的
“中奖号码”植入了彩票中心机房电脑,因为该案的种种细节并未公布。 针对
“木马伪造3305万大奖”案件,福彩部门在回答媒体采访时说,奖号是无法控制的,此前隐瞒媒体是破案需要。 从理论而言,彩票的中奖几率随机性最强,不太可能被人所把握。但有利益存在之处就必有利欲熏心者,为谋取暴利无所用之不及。因此,彩票的安全保障在外人看来也许严密无缝,却不能形成彩票管理机构高枕无忧的固化认知。正如步步升级的网络安全屏障,总为同步进化的黑客技术所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此消彼长,就是复杂现实环境中的博弈呈现。福彩部门在“3305万大奖系伪造”暴露后还坚持奖号不可控理论,难免让人有意识麻痹、作风官僚之忧。 民众及舆论对“3305万大奖系伪造”有更多的追问,希望获得福彩部门的解答。如果有关方面主动而详细地解释各种疑问细节,形成与彩民的良性互动,在自证清白的程序上也不会继续产生瑕疵。另外,一个附带的效应应该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由于“3305万大奖系伪造”必然引发公众信心预期下降,释疑就成为修补福彩公信力的唯一危机公关路径。 但是,仅仅做到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长期以来,由于法规缺位,彩票业实际处于一种
“自治”状态中,对彩票公益金的使用、彩票发行资金构成比例、彩票发行收入的管理及彩票监管和开奖如何做到公开、公正、公平等,彩票管理中心拥有巨大的自由裁量权。在彩票大奖产生过程、在场监管模式、得主真实信息透露、彩票公益金流向上,采取何种信息公开方式,对各方利益得失都有或大或小的影响。彩民及民众有权从维护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寻求更广泛的知情权、参与权与监督权保障。 彩票主管部门在信息公开程度上,也就应将社会接受度提升至更多权重,采取一系列改革举措——比如是否先将彩票信息公开统一纳入政府信息公开条例中,是否在摇奖过程中除传统的彩票主管部门工作人员、公证人员外,纳入由彩民中产生的“陪审团”、来自社会各界的志愿者,共同确保摇奖的公开化、透明化。对大将得主进行一定的隐私权“过滤”,必要公开的信息还是要透露。在彩票公益金的年度审计中,主动配合审计机关调查取证,对查出问题尽快察疑补缺,对各类腐败现象的打击绝不手软。如此,彩票主管部门的行为才能获得民众的认同。 在宏观发展层面,我更期待中国彩票发行走向更符合市场规律的长远之路。如在返奖率、玩法设计上参照国外先进经验;为体现竞争的本质,让彩票从以往的行政监管转化为市场监管,剥离其中过多的利益纠葛关系,也给予彩民更多的权利保障及买彩快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