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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洽会”(中国国际投资贸易洽谈会)期间最有价值的话，当属周小川所谓“人民银行希望实际利率为正值”。之前，央行行长助理易纲也曾表示：“在比较长的时间持续负利率，对经济发展来说是不好的。”
这使我看到一个“新”的政策目标和政策指标的结合方式。至少目前看来，实际利率比那个一遇到较大压力就请出一大堆经济学解释的CPI(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要简单明了。作为一个政策预期的观察物，似更可靠些。虽然在实际利率的计算中会用到CPI，但这时CPI不是直接的政策指标，只是对实际利率产生影响的一个数据，负担较小，让人无所适从的注解也少。
实际利率的值一般以前6个月或12个月的CPI均值来衡量。如果一年期存款利率扣除利息税后高于CPI，则可以认为实际利率为正值，否则为负值。
CPI今年以来持续攀升，今年1-7月份的CPI数据分别为：2.2%、2.7%、3.3%、3%、3.4%、4.4%、5.6%，如果以前6个月的均值衡量，2-7月份的CPI平均值为3.73%，高于3.6%。而由于去年CPI增幅一直非常平稳，基本维持在2%以下，只有12月份的CPI达到了2.8%，前12个月的CPI平均值仅为2.79%。按照目前已公布的CPI和一年期存款利率数据看，最近的一次加息完成后，一年期存款利率已经达到3.6%。据此，控制实际利率为正值似轻而易举。
然而，换个算法，如果以单月CPI值衡量实际利率，保持实际利率为正值正经受着空前的压力。
三个月前，当储蓄存款证券化成为流行趋势时，实际利率负值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正达到一个临界点。上半年，城镇固定资产投资、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全国70个大中城市房屋销售价格、外贸顺差等各项经济指标的热度既来自过剩流动性，更深植于负实际利率所培育的宏观环境。
与前述经济现象相映，2006年12月至今年年中，如果以单月CPI值衡量，实际利率维持了半年多的负值，由去年12月的-0.784%降到今年5月的-0.952%。在此期间，央行于今年3月18日、5月19日两次提高基准利率。由于同期单月CPI涨幅远超利率调整幅度，导致以这种方式计量的负实际利率水平非但没有降低，反呈上升趋势。当时，我以为在央行货币政策议程中，保持实际利率为正值的顺位已经逐步靠前，进入首要政策目标之列。(详见6月18日本专栏文章《是时候结束负利率了》)
保持实际利率为正，当然不仅是为减缓居民存款迈出银行大门的速度，也不仅是为在“金融脱媒”时代给银行一点实际支持。更重要的，正的实际利率虽不能抑制通货膨胀本身的膨胀，却可以减少过剩流动性造成的恶果。当央行确定以利率增长速度快于通货膨胀率增长速度为政策目标时，货币紧缩才能真正改变市场预期。
因此，周先生的话让我有理由相信，大家需要习惯加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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