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网络红人”的涌现，一句又一句网络热门词语的流行，一个崭新的职业逐渐呈现的公众的面前；他们的出现也使“策划师”一词被“推手”所取代，而他们是如何做到在网络上一呼百应，又是如何能成功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网络推广呢，今天下午两点零五分，财经下午茶和你一起聊聊你所不了解的“网络推手”的故事，敬请关注。
    沈竹：又到了我们下午茶的时间，财经下午茶天天有好茶。新年期间网络上的一堆新事物我们都跟大家分享，今天我们就跟大家又推销一个新名词叫网络推手，我们说网络是一个大社会，现在3.6亿的网民足以撑起这个社会的敌我两派，可以说是暗战四起，我们两位专家一位搜狐网的总编辑陈墨，号称第一代网络推手做了十几年了网络推手。
    陈墨：六年，六年。
    沈竹：你承认我说的这个词吗暗战，一派是网络黑社会，一派是网络黑手，一派是网络中的主流媒体，几方一直在打仗是吗，互相收买一下利用？
    于威：一下把我们整成对立面了是吧。
    沈竹：互相收买互相利用，我听说最近有一个事情也是IT时代周刊报道的，就是华信公司对这个IT时代周刊报道的，中新公司对华威的一些个公司的一些消息一些内幕的情况进行这样一个网络上的攻击，那后来华威公司就是状告这个中新公司其中就利用了这样一个网络推手的公司，来进行这样企业之间的互相的这样一些挤兑，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现在企业圈里多不多？
    于威：企业圈里多不多，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是做新闻的，当然财经新闻也是我负责的一个重要的领域，这里面经常我会在工作中发现有一些很奇怪的新闻会突然的出现，比如说这家公司，他本来是一个信誉度很高，然后他产品的接受度也蛮高，突然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报道，比如说你这个饮料里面有一些超标的东西呀，不知道源头是哪里，你仔细读那个文章呢，好像也没有确定的新闻源，也没有确定的检验机构，但是就是这样一条新闻，它会在一瞬间成为一个网络上讨论的热点，因为其实这样的新闻肯定是受欢迎的嘛，但是对我来说，因为我做了十几年的媒体，我总归还是有一点点。
    沈竹：嗅觉很灵敏。
    于威：嗅觉很灵敏，我会像这样的新闻我马上就会看一下，然后我会从他的行文中间找到他的逻辑关系在哪儿，然后消息源信源是不是真的，信源是不是可靠，我会要求我的记者们马上回去去查，如果他们给我查出来的消息只是一个来源，然后没有其他的这种更多的这个相关的支撑的话，我会让他们后台不要上，不要上，因为我知道这可能会在后面有一些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也许它可能真的有一只手在推送，那这样我们就不做。
    沈竹：我听说去年的时候有一个事件两家饮用水公司，很著名的饮用水公司，互相的利用网络上的信息来挖墙脚，其中也是在网络中形成两派不同的观点，一家水源公司说另一家的水源有问题，另一家的公司马上就挖出来另一家企业的公司，这个当时应该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于威：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沈竹：整个流程就是先在网络上有一个注意力，后来传统媒体进入。
    于威：他有的时候这个消息一般它是会从社区冒芽，就是说突然的在某一个比较人气比较旺的社区里突然有一条新闻说某某饮用水，实际上是罐装水不是有水源地的，这个东西就会被拱拱到上面去，因为在互联网不是说你所有发在互联网的新闻就一定会被看到，他一定是要讲究位置的，就跟你们这黄金时间是一个概念，他推推推到一些一定会被受众浏览到的位置，那他立刻就成为一个全国性的事件。
    沈竹：我们就想这个网络真是，一下子这个位置也好，版主也好，就形成一个联盟突然之间他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力量，我知道陈墨你手里有多少兵？
    陈墨：我们公司有一百人左右，多然我们公司兼职大概有个将近两万吧。
    沈竹：也就是所谓的网络水军是吧，如果有一些企业找你做营销，或者说利用网络做营销的话你会调动起来两三万这样一个回帖量。
    陈墨：是，两万水军回帖量大很多吧。
    沈竹：大很多。两万的水军大概能制造多少的。
    陈墨：它是这样的，这个水军其实上他有的人是很兼职的每天工作量很小，他不发多少可能几十个，但是一个专职的，专门回帖我们测算过平均他能达到每天大概是300到500个回帖或发布。
    沈竹：一个人？
    陈墨：对，一个人。
    沈竹：一个人300到500，那乘以两万的话可想而知。
    陈墨：对。
    于威：对，所以是个量级的。
    沈竹：那就是几百万的量？
    陈墨：差不多。
    沈竹：不同的兼职的工作人员有多少个IP地址就都是不一样的，那你就是可以调动600万个这样的IP地址。
    陈墨：IP地址应该是这个数字的很多倍吧，至少肯定是五倍以上，因为他们ID里边有这样的情况，往往一个团队是共有的，比如说我20个人是一个发帖团队，这20个人发帖团队我可能注册了200个ID，就是不同的网站，大家共用这200个ID基本是这种情况。
    沈竹：他给你这家网络推手公司做，也给另外的网络推手公司服务。
    陈墨：基本上像我们在做兼职的时候它有两种情况，一种兼职团队非常好，回帖质量非常高，那么发布的纪实性也比较好，那可能我们给它很多业务他专职给我们做，有的工作质量不怎么好，那我们可能活多的时候给他做，活少的时候不给做，他可能需要在别处再找业务，应当说他们跟我们之间完全是一个契约管理而不是说上下级或所有关系。
    沈竹：如果一个企业找到你去帮助他们做营销的话，你会调动的有版主，有ID地址有水军有各大网站的新闻主业，你的资源有哪些？
    陈墨：比这些还要多一些。
    沈竹：说一说给我们梳理一下。
    陈墨：举例子我们跟天涯是全年的合作伙伴，我们每个月都给他费用的，我们并不是我们做口碑话题性营销，并不完完全全仅仅依赖于“水军”，或者网站编辑跟本身那么这网站站上也进行合作，像我们在去年地震震灾的时候我们代替客户在搜狐也在投入广告，就是你点击我买单捐给灾区，那么这种宣传就是说不完全，包括网站也是我们的一个应用很重要的平台。
    沈竹：包括什么？
    陈墨：尤其我觉得在做活动和专题投放的时候，很多时候要通过网站站网来做。
    沈竹：就像你带兵打仗替一个企业做营销，你在策划案里可以提供哪些工具？
    陈墨：我觉得最重要的工具呢，当然我觉得其实在今天来讲客户比较看中的就是说还是新闻发布，新闻发布，其次是论坛。
    沈竹：是不是于威说的这种软文？
    陈墨：对，软文。那么第二个是论坛发布，第三个呢，我认为就是其实是事件营销，而事件营销当中很重要一个是网站的专题投放，包括或者说活动形式，就是说活动其实也就是专题另外一种形式，那么这个呢是几个主要的，此外还有博客SIS。
    沈竹：博客、SIS，及时通信是吧？
    陈墨：对，及时通讯。
    沈竹：QQ群，MSN都会调动起来？
    陈墨：会用，但是那个是一个相对辅助的东西了，像是那个QQ群，你在做比如说一个比如杀毒软件的时候，那么就是说这个时候QQ群起很大作用，我可能在QQ群里进行传播，在几千个QQ群进行传播，某某时间可能有什么病毒爆发，如果你不处理会导致什么结果，处理方法有几种下载哪几种软件就可以解决。
    陈墨：其实这里边隐含的，其实要推广这个软件，这个是在QQ群传播是非常有效的。
    沈竹：这个你们就利用了这个，掌握了水军的回帖，把回帖内容告诉他们？
    陈墨：那QQ群也是用水军来做的，可能一个水军，另外一个水军其实不是单独个体，我们并不是面对着两万个体的水军，这两万个体的水军，可能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二三百个团队而已。
    沈竹：你怎么跟他们付帐呢定期的？
    陈墨：目前来讲我们公司采用的是支付宝给客户来服这些人的帐，那么据我了解这些行业大多数还是采用就是网上支付工具。
    沈竹：于薇肯定遇到过企业找你们做软文的这种情况网络推手。
    于威：是这样，就是说直接的有，但是不是特别多，一般是这样找过来的，我们都不会接受，公司它有很严格的区隔，比如说销售就是卖广告的，你要是想卖广告你就去找我们销售人员，但是这里面我不否认就是说有很多像这样的推手公司他会用比如说同学关系，朋友关系，然后上下级等等等等这种动用社会人脉，然后打入你的内部，因为你想我们每天发布的新闻量是上万条的，上万条的新闻里面难免说哪几条就是已经被推过的，或者是被就是植入进去的，如果你让我这个总编辑天天一条一条的去查的话我也没有这个精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威：但是我们只能做在一个事先预防我们这个刚性内容这个领域里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们知道最受欢迎的永远是新闻连接，如果你把一条客户的新闻变成一个新闻的形式发布在重要的区域里，他所获得的这个效果可以说是真的是比你投放一个那样一个硬广什么都要好的多。
    沈竹：有出现过网络推手公司，收买这个编辑版主的情况？
    于威：有，他实际上就是说去年年底的时候就有过这么一期，是被我们发现了，然后我们的编辑被开除了。
    沈竹：怎么回事是用钱？
    于威：是用钱他是通过，实际上这个广告推手公司，他认识的人是另外一家网站编辑他们之间有很好的合作，但恰巧这个编辑和我们公司的一个编辑是同学的关系，实际上他是一个友情帮助他确实没见钱，比如说你帮我把一条新删掉他是这样的，可能这个企业的负面新闻，他就给他删掉了，然后删掉之后呢，因为我们有严格的删岗制度，我们会抽查，比如在今天一天里头我一共删了多少条稿子，这件稿子为什么要删掉给我一个理由，一问他说是这样这样，最后我们知道是这样一件事情，我们这个就是这样子。
    沈竹：归功于你的这个检查机制。
    于威：但我肯定不能保证说100%没有，而且我保证这里面有很多，但是确实我们有这个机制，一旦发现立刻开除。
    沈竹：陈墨可能沉默不下去了是吧，有一些其实网络推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嘛，有一些个企业，他可能是利用这样一个工具去做一些事情，但是有一些企业也利用这个事情来推广他的好的一些东西，我就知道百事可乐找过你们做这种网络营销？
    于威：其实网络营销他不一定都是我们刚才说的这种干练，就是你一定是诋毁，破坏为目的是吧，他有的时候他就是一种新型的营销手段，我觉得这个是很值得推广的。
    陈墨：这样的，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觉得那确实存在我们跟网站有时候会有这种冲突，冲突也是我们要面临的必然一个挑战需要解决。我们认为其实我们。
    沈竹：你们和网站冲突在哪里？
    陈墨：我觉得就是说网站是排斥软性内容转入植入的，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宣传企业的品牌，把企业品牌包装性新闻东西，我认为这里边首先从内容着手，就是说我要打造真正内容是有新闻价值，他们网站每天也登不同产品，苹果的上市呀，或者这个电视得上市呀，这个产品的评测，其实他也是关键这个内容有没有价值，有没有含金量。
    沈竹：到底是软的，到底是硬的，我们在网络的信息中很难分辨出来，所以真作假时真亦假，假作真时假还真。
    沈竹：一方面是企业有这种软文的需要，在营销中其实软文的效果应该是企业都很满足的，但是另一方面就是我们这新闻的公信力，或者网络这种公信力。
    于威：你的根基，如果你一旦失去了公信力，失去了你作为媒体最基础的价值观，然后你可能面对的真的是一个没有标准和没有规则的事件。
    沈竹：颠覆性的失败可能是，所以这两方面是很冲突的，你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想过什么办法？
    陈墨：第一个强调，我觉得强调还是内容打造，第二个就是说把网站的编辑，包括门户网站总编室的人请来给我们讲课，我们给讲课费，这不违反规定吧。
    沈竹：友情台。
    于威：短信植入。
    陈墨：另外一个我觉得网站有的一些技巧的，就是网站实际上，中国的互联网绝大网站是没有新闻发布权的，其实我们首先把新闻发布的搜狐新浪之上，发布在有新闻发布权采访权的单位上，比如说像北清呀，千龙、人民网、新华网，还有中国网。
    沈竹：你都能调动起来这些网站？
    于威：那个都容易调动起来。
    沈竹：你真的能调动这些主流网站呀？我并不是说搜狐不主流，我觉得他是半官方的位。
    于威：更容易调动？
    陈墨：这个可以的。
    沈竹：为什么？
    陈墨：我觉得取决于内容本身，另外也是公共关系，你要跟编辑的就是说网站方建立关系，就是这一方面很重要。
    沈竹：就你的人脉已经达到了这一步。
    陈墨：我们肯定的，公关公司来说专门有个媒介部，我们公司没有一条新闻是我来联系的发布的，都是我们媒介部，媒介是一方面，但是内容本身很重要。
    于威：我有个观点就是说内容本身很重要，如果说这个内容，比如同一场新闻发布一个新品发布，那你说他是不是新闻呢，我认为他是新闻，这个新闻的源头可能是出自我们的记者去采访的，或者出自于某一个报纸电视台的采访，或者出自你推手的采访，对我来说，我对他的新闻价值的判断呢，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要它本身有价值，只要它本身是真实的，可性的，这个对我来说我不认为他是软文，但是你不要给我钱你明白吧。
    沈竹：但是很奇怪的是我们消费者我们的这个网民，他没有办法判断这条消息真伪。
    于威：对。
    沈竹：你比如说我看到一家推手公司内部一个规则，他说我们再处理软文或者回帖的时候我们说一定要有错别字，一定要在一句话中不通顺，就是他做的很自然，很真实的回帖一样，我不知道你们的回帖上面有这种讲究吗？
    陈墨：这块肯定是有这方面的这些培训，但我不认为一定要有说错别字，其实具体论坛内容，论坛里边有各种各样的人，有普通网民你一发表，比如假定说你妈喊你回家这种情况，一个很普通草根网民，他可能里边出现错别字不太讲究的话，另外一个呢还有是网络这种舆论领袖，哪怕论坛里很出门，那么他写的文章其实水平不次于传统评委的发表，这些文章实际上我们对他的要求也是很高的，也要讲究，并不一定要出错别字，那也是不好的。
    沈竹：所以说比如说像百事可乐找到你们了，他希望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你们会怎么调动这些版主和意见领袖来帮助这些企业做营销，这个步骤是怎么个步骤？
    陈墨：其实首先有一个途径，就百事找我们，当时我记得是我们公司成立第一年的三个月的时候，我们刚刚起步，百事给了我们，当时是成立以来最大的一个单子我们都很惊奇，当时而且这些胆子对我们来说公司非常重要，之后我们公司业务逐渐上升，因为有了一个旁证嘛，百事本身作为一个宣传。
    沈竹：这个单子大概？
    陈墨：现在看来很少，才十万块，当时对我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沈竹：第一笔。
    陈墨：那么百事那单子当时叫做七喜我宁你视频大赛网络公关宣传。
    沈竹：这网络的语言都是这样的很鲜活。
    陈墨：对，他活动呢，本身是投放于腾讯的，就是说在腾讯上跟腾讯合作，包括湖南卫视有转播，那么除此之外呢，那我如何在网络上进行软性的宣传这个活动，就是公关宣传，就好像我主办新闻发布会对评委宣传。那这个。
    沈竹：怎么宣传？
    陈墨：我觉得这个里边有个，我们当时也是我觉得从打造内容和打造渠道看，我们首先这个活动搞了一个启动仪式发布会，说第一次中国网络红人最多的聚集在一起，从小胖、阿雅娃娃，什么那个痒痒韩，之后还有什么胡扯，还有就是陆金波就是以前网名叫“李寻欢”是韩寒经济人，那么一系列的网络名人就大聚会，那么这些人聚会之后我们要求说，你一定要把今天聚会写成博客发在你的博客里头写成感想。
    沈竹：借助这些网络红人的影响力，在网络上面。
    于威：这是一系列的网络推手的方式。
    沈竹：他们是收费的吧，你们给他们钱吧？
    陈墨：他们有的人要，张口要，有的人没有要，比如陆金波就没有要，就不要钱，他就是说因为品牌比较大，完了之后我们朋友我参加你这个，那么有的人要费用，有的人另外，我们对于要费用的会公司来沟通，那么对不要费用的，我们也是给了一个基本的，就是大家车费，别让人家来来回回打车自己都掏钱。
    沈竹：然后他们会在博客中写，还是在BBS上写？
    陈墨：实际上来邀请人85%写了，就是说不是全部，有一部分人也是没写，没写我们也没办法治他。
    沈竹：是博客吗？
    陈墨：有的人在博客，有的人不仅博客他论坛里也发了，那么这个来讲起到很好的作用，我记得很多他们写那个是在搜狐新浪的博客首页上都有推荐，那么这个来讲呢并不是我们。
    沈竹：那搜狐当时推首页的时候。肯定不知道这个情况？
    于威：这种东西是这样，你一定要把互联网的空间分开来，我一开始就说像新闻这种刚性内容，这块是绝对不可以有这样的。
    沈竹：属于硬性的。
    于威：但是像博客和社区，他本身就是个人空间，个人空间这样就是说我把这个空间交给的是网民，你来自己知道了，在里面玩呀说话呀表达意见呀，甚至你可以振臂一呼。
    于威：弄一些什么事呀活动呀，这都是可以的。
    沈竹：所以博主有这种自由度。
    于威：对，在博客社区。
    沈竹：处理一些商业活动。
    于威：对，像这些活动主要是他如果是有足够的人气呀，或者他本身有好玩的地方呀，或者大家喜欢这种形式都是可以的。
    沈竹：这是第一步，然后一些网络名人写博客，然后第二步呢？
    陈墨：第二步其实我们请了一个摄影师非常有名，来拍这个过程的花絮他叫“时间买卖”他是往互联网非常出名一个摄影师，曾经他也担任过新浪、搜狐的摄影版主，那么包括天涯，那么他呢，当时发了这个论坛的图片帖是以他来发的，发了之后呢，很多网站也是进行了推荐，包括我去这个天涯交减图吧都在推荐这个事。
    沈竹：什么事呀？
    陈墨：就是推荐这个活动，这个活动因为互联网。
    沈竹：当时你除了做这个活动以外呢，这是一个活动。
    陈墨：实际我举的这个例子，我们之后他整个大赛谁来获奖公关传播，所有都是给予网络，网络主要最主要就是新闻和论坛当时，论坛和博客这三种形态，这个活动没有做专题，专题主要是在腾讯上。
    沈竹：论坛怎么做呢，就是有版主会把推广这个活动会说新产品的帖子放在。
    陈墨：这个问题呢，就是说这个活动我们传播的时候当时没有找版主也没有找编辑，因为我们本身找这个人发布帖子这个人，就是互联网非常知名摄影师，他就是版主。
    沈竹：他一发肯定是头。
    陈墨：对，他发出之后网站自动就推荐了，刚才为什么说搜狐这边，你像胡葛，新浪要、搜狐要、天涯要，都是非常希望胡葛要是去那种。
    于威：他本身是在网络最呼风唤雨这样的，所以他的一举一动本身就是新闻，所以这种东西虚拟世界里的新闻，他们愿意怎么样做就怎么样做。
    沈竹：所以他的商业活动也是他自己自由的事情？
    于威：对，他是自由的事情。
    沈竹：但是这样他的商业活动，会不会胡葛的这种信誉公信力打折扣。
    于威：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是说这空间是你的，上面写着你胡葛的名字，或者你用一个网络上的名字都可以，但是你自己为体自己的信誉，影响力和等等等等负责任，这个就跟我们没有关系。
    陈墨：作为一个，我认为其实实际上这个活动提升了胡葛，这些小天女，小胖那些知名度和品牌，因为在此之前，虽然他们在网上非常红，但是没有一个大的品牌来找他们参与活动，其实作为百事可乐这么一个大品牌，去请他们，他们都非常高兴的。
    沈竹：现在哪些大企业找你？
    陈墨：我们要服务的大企业来讲呢，分两块一个是互联网企业，一个是传统企业，传统企业这块有中粮、长虹、美的，还有是安琦酵母之类的很多吧这种传统企业的上市公司，那么呢与互联网企业就是典型这种阿里巴巴、淘宝，包括搜狐，还有是第一视频这都是我们的客户。
    沈竹：那你们是利益连带方呀？
    于威：因为搜狐本身它是一个公司，它不光是媒体，媒体只是它的一条业务线，我们在我们这条业务线里我们坚持的是媒体的原则，但是我们公司运营我们公司运营。
    沈竹：找你们的不是搜狐媒体是吧？
    陈墨：不是，是搜狐的市场部门，另外的产品。
    沈竹：找他们企业真够多的，难怪北京现在据说有一百多家这种网络推手公司。
    于威：但是我觉得像陈墨这个公司这么成功的网络推手公司并不多，我觉得你们这个真的形成产业化你应该算是一个明星公司了，但是真的这个行业成为产业化我一直是有疑问的。
    沈竹：但是有一个灰色产业链就曾经被媒体暴光比较多，就是会不会有企业去找你，对竞争对手挖墙脚，找过吧？
    陈墨：找过找过，你刚才讲的我记得我们开场的时候就讲华信的案子是吧，中新的案子我们参与投标，但我们没有中标，我没有中标原因当然各种说法了我们也总结，但是我并不清楚他们有发生后来发生那事，而我们提案里好像没有这方面内容的。
    沈竹：他们要求做什么？
    陈墨：是品牌，他们中新这块呢是两块，一个是中新的品牌推广，做品牌推广的目的是为了在招投标过程中占据舆论的高度，就是说因为它的客户在面对企业这块就是电信企业嘛，可能有这么几家，另外一个中新呢手机是做的非常成功的，中兴的手机全球已经排到第五位总销量，那么他的手机这块非常成功，比如说再一个宣传手机，应该是这两条产品线。
    沈竹：当是中标的是哪家企业。
    陈墨：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吧，而且是不是这家企业做的，我也没有查证。
    于威：我觉得这种新型的这种怎么说商业模式吧咱们把它叫做，他都有一个从草台班子到你说的刚才用那个词叫被收嘛，还是被收编，被商业收编，这样一个过程，其实这蛮好的我觉得，就是从一个开始没有规则，或者是大家乱踢的那种规则，最后到我也要知道我在这个大场子里面混，我还是要有一些大家共识的。
    沈竹：于威你觉得现在是哪个阶段是乱踢腾还是有规则的？
    于威：我觉得现在两者并存，两者并存其实我非常欢迎就是新的营销方式的诞生，尤其我觉得互联网的营销方式远远没有被开发，很多人把互联网还当做传统媒体，以为往上面只要是放硬广闪来闪去就能够赢得眼球其实不是的，你有很多可以利用他新的表现方式来获取更好的受众和表达效果，这块真的是完全全新的一个行业，但如果向我们惯常所理解的这种推手，就是互相使绊子或者不实的东西大规模的散布，甚至是诋毁别人的名誉来获得自己的利益，这个我觉得不是这个行业的正道。
    沈竹：但是这个行业的生财之道。
    于威：生财之道暂时的吧。
    沈竹：在06年的时候我记得当时网络推手第一波浪潮是网络红人一波起来，然后后来就是因为没有盈利模式，没有后面的经济支持，所以说一下子就是进入低谷，然后现在呢似乎在企业进入，也就是在陈墨说的商业化的过程之中，又有一波新鲜的网络推手继续起来，但是其中也是鱼目混珠。
    沈竹：我们说06年那一波芙蓉姐姐，包括天仙妹妹都是那一波起来的所谓的网络红人，后来就是因为后面的经济支持不够，他没有盈利模式，从中经纪人拿多少钱谁拿多少钱好像最终也说不清楚，也没有一个规则，到现在企业可能互挖墙脚的时候它有后面利益的一个驱动吧，他有了可以支撑的，就像陈墨说的商业化的土壤，但是他可能就像你说的网络黑社会中走偏了，光是被企业利用这，利用来利用去的话可能这个行业也走不长，你怎么看待？
    于威：就是为饮鸩解渴，实际上最后你公司说实在你健康的公司，你最终挣钱总是要走正道的，如果你挣的钱不是走正道得来的话，最终也是会被人发现的，我觉得这东西就是这样的，你在乎不在乎你最终的生意，如果最后把你的这个成功和一期丑闻联系在一起，我觉得只要做过的事情总会被大家知道。
    沈竹：陈墨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你手里有那么多兵那么多将，你想数百万个这种回帖的能力，包括能够调动起来的版主呀这个网站的这种站长呀什么的QQ群的这些领什么的，用好了，其实是非常好的前景是吧？
    陈墨：我觉得我做这东西有点讲头，第一个要有坚持第二个要有原则，第一有坚持才能逐渐一步步走大，就像我们从别人还没有做这个套我们就开始做做跟早，一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坚持做营销，这期间有很多诱惑，说我们包括我们客户说你做评委吧，你帮我做电视吧，我说不做，这块要做好，做精，第一诱惑抵挡住，第二是原则，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其实刚才讲的网络黑社会，其实我们最有条件成为网络黑社会，而且我最有条件被抓进去。
    沈竹：是，是因为你们力量大嘛是吧？
    陈墨：我们公司在08年3月份的时候就绩评公司来照我们，找我们做什么，说你来帮我们做一些东西，他说你做呢只要做股票消息，你做一条我给你20万，一年给你三百万。
    沈竹：网络黑嘴呀。
    陈墨：说这不错，人家说这还不是封顶数，你做好了，我如果说做效果好，我给你500万，给你签合同。
    沈竹：旱涝保收这个。
    陈墨：当时挺心动的，但是我们公司我觉得很早的时候，07年底的时候我就请了人力资源总监，包括请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当时我们做任何案子我们大家公司讨论这案子，讨论这案子的时候我们律师举手反对，说不行，你这个不能接，我说为什么，他说你这个按这个法律如果他给你的消息是真的你发布没问题，但是他给你的是假的你就犯罪了，那么问题是我们怎么分辨他给的消息是真假分辨不了，这风险太大了。
    沈竹：然后人家查你们就很容易了，一追踪就能追踪到IP地址什么的。
    陈墨：他说你要想进监狱你就做这事，当时给我吓住了，那我说不做，但是这事发生之后大概过了我记得是不到三个月，带头大哥被抓了。
    沈竹：就是股市最好的时候。
    于威：对，就是包括像我们网站，接到过证监会很多的通知，就是全面清理这种散布虚假新闻黑网络这些小公司在后面兴风作浪全都是假的证券信息，黑了很多老百姓的钱。
    沈竹：是，后面有利益在是吧，前面有诱惑。
    陈墨：对呀，这里边就是说很重要，你看我们同行还有一种除了我们说的网络黑社会，还有一种现象你找我来谈这案子，你要给我行，你不给我就你使你负面这种现象非常多。
    于威：这不是敲诈嘛。
    陈墨：对。但是我们公司。
    沈竹：对，杀毒软件这个行业好像就有互相敲诈这种事情发生的。
    陈墨：对。
    沈竹：陈墨给我们说说，我还记得当时是几个杀毒软件都互相在挖墙脚。
    陈墨：最主要报道的，大概是瑞星和那个360，打嘴仗吧，互相攻击，互相说对方不好，杀毒软件这块市场，我觉得他最主要为什么在互联网上闹那么凶呢，跟他那个精壮有关系，因为之前有杀毒软件企业找过我我们特意研究，当时我记得他们两三年前瑞星，杀毒软件市场销售额一半来自于网络销售，网上你购买一个他给你序列号，这个销售额非常大，他们很看中网络宣传。
    沈竹：所以他们都共同找到网络推手。
    陈墨：差不多，我们知道说现在很出名的1024，就是说也是我们同行，他现在前身就是瑞星的公关部，那么奇虎，本身奇虎在两三年前他本身就做发帖业务，也做网络公关业务，他是我们这行的同行，只不过后来现在等于现在转型了，放弃着条业务了。
    沈竹：网络推手的原始公司。
    陈墨：对，那么之后呢，另外一个呢还有一个当时卡巴斯基找过我们，找过我们但是我们后来没有谈成。
    沈竹：为什么没谈成？
    陈墨：没谈成是各种原因吧。
    沈竹：他们给的钱不够？
    陈墨：有预算方面的原因，他们还有一方面我认为就是也许他们可能认为我们公司不是很适合，就是说相对来讲呢。
    于威：他们想要的这个事情，你们那儿做不了是吗？
    陈墨：有这种可能吧。其实我觉得。
    沈竹：他们提出什么要求，你满足不了？
    陈墨：我觉得没有，当时做的时候当时很重要的扩大卡巴斯基的市场份额，最大的竞争对手应该是瑞星，如何去让卡巴斯基超过瑞星这一块是一个，是我们要做的，但是怎么来做，这里边也包含你说那个，如果说瑞星不好，卡巴可能卖的更好一点，但是这个单子最终我们没有去做各种原因，什么样的原因，但是作为我们公司来讲这些行业竞争比较好的，我们来说呢，你在有根据正当我们每个月能赚五千块钱，我就没必要去抢银行偷三千块钱。
    陈墨：我认为就是说相对来讲这市场混乱，就是中国任何行业一个是出棋没有规则，还有一个就是公司特别多，竞争非常激烈造成的。
    沈竹：你说这个企业互相都在找这个公司来做这个事情，其实也是他后面真的是有强大的利益驱动，他占市场份额呀，所以这也是有形成这个规模的土壤，如果没有规模的话是很可怕的事情。
    于威：我是觉得甚至说做企业的人自己就是这事就是你自己去考虑，到底怎么做企业，到底想不想活的更长久一些，因为这种法就像咱们在竞技场上大家比赛一样的，你说你跳水，郭晶晶跳的好那跳的就是好，你说你在后面踢他一脚让他跳不好大家都盼着你呢。
    沈竹：或者你跑的快，后面报出有兴奋剂。
    于威：对，大家都看见了，我觉得在互联网时代，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足够聪明就一定能够不被发现不留痕迹，互联网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你的任何一个动作都留下痕迹了，都会被回溯到，都会被发现。
    沈竹：那比如说，那可能会查不到，比如像陈墨万一调动水军什么的。
    陈墨：能查到。
    于威：如果想查绝对可以查。
    沈竹：真的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于威：绝对是，对，所以我觉得企业如果你真的不知道互联网水有多深的时候，最好别试用这样的方式，这样可能真的是把你这个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成果毁于一旦，因为你品牌坏了，真的是什么也坏了。
    沈竹：但是很多大企业去这样做。
    于威：我觉得做正面的东西真的是，用想创新的方式去宣传，去把自己的品牌更加互联网化年轻化这是一调整道，应该多做呀。
    沈竹：所以一定要规则。
    陈墨：这个现象发生不仅是网络推手问题，其实他有的时候有的行业是一条鱼腥一锅汤，就什么概念呢，网络公关攻击可以去传播正面，当然也可以传播负面，而传播负面的时候它是一个双刃剑，人家做的挺好的，你没事去攻击人说人不好，让人发现了。
    于威：对呀。
    陈墨：如果不发现好，发现了怎么办，人家肯定反击，反击的话人家反驳你的时候你等于也在说伤害你自己，所以说很多PK仗不一定双向都想PK对方，可能是某一方挑事了打架似的，有的人挨打是因为他并不一定是因为他打别人，有的时候是他。
    于威：被挨打。
    陈墨：对，打架双方的。
    沈竹：被捱打，一切都是这么推卸责任嘛这不是。
    于威：去年就有一家饮料公司，咱们说的是一个公司咱们就不指明了，他就很委屈你知道，我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一桶一桶的脏水就泼到我身上来了，后来我们也去企业做了一些调查，确实是我觉得就是被挨打，谁让你是老大来着。
    沈竹：他们有一家，有一家公司还想到了很好的营销方式，就找个擅长越野的这种人才准备顺着这个饮用水的这个来源去拍照片去诋毁对方想出很多奇招，其实用在好地方都是很好的营销方式，但是互相挖墙脚这个时候，他就变成一个怎么阴暗呢是吧，但是大家网络因为它隐蔽嘛，所以大家都知道就像于威说的阴暗，阴暗的东西他看不见以为大家，但实际上是可能躲不过。
    于威：是真的是特别容易被看见的，如果我们想看我们都能看见这东西是哪儿来的，只不过你有没有精力，或者你有没有这个义务去做。
    沈竹：但是有些帖子是匿名的呀。
    于威：匿名的没有关系，因为你只要是有一个IP地址，你永远人家会知道你。
    陈墨：我们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如果真想追究是可以追究到，问题其实不仅这个，我觉得其实我们现在已经看到之前一个例子，比如说duNews牛仁就是因为去转发奇虎公司负面，那么当时被奇虎举报了，那么被公安抓起来08年底的时候宣判了，就是他们判了三年，包括他手下的编辑都被判了一年半，其实我觉得网络推手也好，还是网络公关也好，其实大家可以你要只盯在钱上不考虑自己的这种职业规则和道德的话，那我认为迟早可能是最终应该是会有。
    沈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墨：对，你还是如果你想平稳的就是说这个行业发展，自己对自己的企业好，对行业好，还应该走正路。
    沈竹：我们找一个时间再聊一聊，企业在网络营销上面应该怎么走正道怎么创新的。其实网络远远没有被开发。
    于威：没有没有。
    沈竹：我们改天下午茶的时间接着聊，谢谢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