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在其畅销书《世界是平的》中认为,由于资本、技术和信息跨国界的结合,全球化已成为新的国际体系,创造了单一的全球市场;在这一市场中,政治和贸易壁垒正在消失,任何国家、企业和个人都能够在同一竞技场上竞争。随着全球化的快速发展,现代企业的竞争早已不是一城一池地争夺与拼抢,而是全新的管理理念、独特的营销策略、广泛的市场网络、连同深厚的文化前景的全面抗衡。享誉世界的“核心竞争力”大师加里·哈默在其最新力作《管理大未来》(中信出版社出版)中就为我们全景式展现了未来管理的美丽新世界。
管理:处在新、旧夹缝之间
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已经对现代管理提出了巨大挑战,上个世纪旧有的管理模式已无法适应新兴的大未来:
新生产者崛起,他们无处不在;
小众形成的长尾里,隐藏着“蓝海”以及聚沙成塔的机会与力量;
告别旧权威时代,走向新技术的未来; 更多选择,太多选择;
开放、参与、吸纳、更新、共创(集体协作)、分享;
超疆域(全球化)连接互动,信息传递零时差; ……
新时代既已经叩门而入,我们还能故作镇静,视而不见,以不变应万变吗?如同哈默所说,再伟大的管理实践也是一个从初生到成熟到衰竭的过程,而源自工业时代的管理模式也已经走到了S形曲线的尾端,我们需要的是一种全新的模式,一种颠覆性的变革——管理创新。
创新:掌握未来的新工具
这部《管理大未来》并不是一本传统的管理教科书,它没有生涩的说教,而是为我们呈现了一个个最具说服力的成败得失的经典案例,比如,柯达、索尼、西尔斯等知名企业缘何没有及时自我调整,从而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比如,全食、戈尔、谷歌等创新型企业如何颠覆传统的、使命至上的商业模式,从而走向管理创新的神奇道路?
谷歌像工业革命一般彻底改变了信息技术行业。它不像其他IT公司那样通过传统零售渠道销售传统产品,而是通过搜索的技术,找到了一条将键盘声变成金钱的创新之路。当时互联网上的信息太多,超过了网络目录的负荷能力,必须用搜索的方式迅速找到需要的信息。于是,谷歌抓住了这一时代变迁的机遇,确定了公司的使命。如果谷歌成立时目的就是挑战微软,做最好的操作系统,它不会走到今天。谷歌之于微软的创新,是要整合全球信息。其实,让谷歌与众不同的不是其以网络为中心的业务模式,而是其崭新的管理模式。
哈默用这些活生生的实例,给我们上了一堂堂颇具启发的课:如何驯化管理创新,使它成为掌握未来的新工具。在整个行业洗牌和变革的过程中,总会有一些过去成功的公司,要决定怎么处理它过去的成功包袱。而一个真正成功的公司,需要做的是看清楚未来的趋势,不要放不下过去的包袱。相反,一个新公司,应该更好地利用自己的灵活度以及没有包袱的过去,去做一些创新工作,给用户,也给企业本身,带来更大的利益。由此看来,要想跨出改变的第一步并不困难,只需接纳新观念,利用开放、分享、合作……等管理创新的构成元素,就有机会掌握未来世界的发展趋势。
发展:打造中国创造
哈默的管理创新思想对中国企业来说,可谓正合时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为遍布全球的“中国制造”而骄傲。据统计,全世界每四双袜子中就有至少一双是“中国制造”,70%的牙刷和玩具来自中国。无论你在巴黎、纽约、东京还是迪拜,产自中国的物品无处不在。这是一个没有人能拒绝“中国制造”的时代。
然而单靠“三来一补”加工工业成长的粗放式经济增长的弊端,业已引起了我国经济界的高度关注。著名学者吴敬琏认为,在中国,经济发展和经济增长经常被作为同义语而混用,其实两者是根本不同的。“发展战略应以促进社会变革为目标,找出不利于变革的障碍以及潜在的促进变革的催化剂。而GNP(国民生产总值)和GDP(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只是度量发展的一个基础性指标,它们只属于工具性的范畴,是为人的发展和福利服务的。”
片面追求“增长”,往往事与愿违。例如,北京现代直到投产两年以后,基本上仍然是一个主要用外资零部件进行组装的汽车KD厂商。其竞争力显然不容乐观。吴敬琏认为,在当前汽车工业已经高度机电一体化、轿车成本中电子产品成本占1/3~1/4的情况下,北京要想成为具有高附加值和高盈利率的轿车生产基地,仅靠简单地做装配加工,赚取微薄的加工费,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不幸的是,北京现代模式在中国具有普遍性,道理很简单,中国制造就是从硬件与低成本劳动力中要效益,而不是从管理中要效益。其实,我们并不缺掌握技术的人力资源,缺的正是自主创新的管理模式。只有打造中国创造,中国企业才能实现真正的发展。
我想,任何商业企业风雨飘摇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哈默大师用大手笔的《管理大未来》告诉我们的企业家们,只要有创新的渴望,未来就充满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