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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02 本报记者:任沁沁 来源:经济参考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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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某时尚杂志编辑安安,最近为自己添置了不少大一号的服装,以掩盖日渐隆起的肚子,正式成为职场“隐孕”一族。和她一样,在走进写字楼前,摘下婚戒也成了一些职场女性的习惯动作。 “隐婚”,即隐藏、省略已婚状况;“隐孕”就是掩藏怀孕事实。这两者,是当前中国部分职场女性在婚姻、生育问题与工作发生冲突时可能会选择的做法。 2007年《人才周刊》联合前程无忧网,就白领女性的职业追求和发展问题进行了一项访问调查,七天里共23000多名白领女性接受了访问。调查结果显示,上海白领女性面临的“问题清单”依次是:职业发展问题、生育和婚姻问题、退休养老问题、身心健康问题和价值承认问题。 作为中国的中心城市之一,接受调查的上海白领女性面临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都市职场女性的普遍困境。 职业发展问题出现于“问题清单”首位毋庸置疑,但生育和婚姻问题被排在第二位却让人眼镜大跌。中国人向来重视婚嫁生育,为何这两件自古为中国女性骄傲的事情,现在却成了部分职场女性需要掩盖的事实呢? 在安安看来,结婚和怀孕是职场的绊脚石,会大大降低自己的竞争力。 在各单位的招聘中,处于婚孕期的女性往往最受限制。两年前,女大学生唐某,因为实习期间怀孕,被国家某部人事教育劳动司取消了录用资格;同年,屈女士在参加某单位录用人员体检时,因怀孕未进行X光检查,已被列为拟录用人员的她最后还是被决定暂不录用。 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副所长、中国妇女研究会副秘书长刘伯红说:“中国劳动力市场依然存在性别歧视,对女性婚否及生育状况有一种隐性的限制,用人单位不愿意为女职工承担生育成本,担心女职工生育和养育期间工作效率下降影响单位效益。” “相对于雇主而言,我们是弱势,在婚姻、生育问题与工作发生冲突时,‘隐婚’和‘隐孕’就是寻求平衡的方式。”安安说。 接受调查的23000名上海女性中,仅0.5%的人表示,其所在企业提供女性员工专有的职业培训和职业发展辅导、育婴假期和弹性工时等福利,仅0.8%的女性所在企业内有女性员工社团,帮助职业女性解决实际困难、鼓励发展和分享心得。 中国人民大学心理科学研究中心博士胡邓认为,当前的一些企业,想以最小投入去获得最大产出,在人力资源的应用上也如此,他们希望所聘用的员工能最大程度地发挥效能。这直接导致了婚孕女职工的压力。而这种焦虑和不安,对于其孕育的后代是不利的。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刘伯红认为制度上的完善是必要的,她说:“1988年颁布的《女职工劳动保护规定》作为目前国家惟一一部女职工特殊权益保护的专门法规,在20年后的今天,有必要进一步修订,尤其在落实方面,国家、企业、社会和个人应共同分担女性生育的责任。” 此外,刘伯红建议用人单位采用生育保险制度管理模式,通过缴费建立生育保险专项基金,女职工的生育保险费用由基金支付,实行社会互济。 对于和安安一样选择了“隐婚”和“隐孕”的职场女性而言,每日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下班后,完全做回自己的那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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