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大巴从爱丁堡出发,一路向北,扎进苏格兰高地。
“话说,你在今年9月的独立公投中会投‘支持’还是‘反对’?”间隙,笔者跟当过保镖而今当起了司机兼导游的苏格兰人詹姆斯聊了起来。
“哦,我想我现在还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太过于政治了。”
“那你到时候终究会去投票的,而且也就是两个选项。”
“是的,而且如果你弃权,按照规定,他们会认为你投支持票。所以,如果你不想独立,那么你必须投票。而我属于‘不知道’派别里面的,得到投票的时候才能做出决定。”
按照投票行为理论,詹姆斯属于纠结的中间选民,也是立场比较现实的选民。他们最终的投票方向,往往会决定结果,因此是双方势力团体争取的对象。
回到伦敦,各大媒体定期发布了最新的民调。目前看来,似乎有更多像詹姆斯的中间摇摆派倾向于对独立说不。如1日的《泰晤士报》援引尤戈夫调查公司的报告称,表示将投支持票的民意比重为35%,这比3月下滑三个百分点;投反对票的民众比重为54%。次日,《金融时报》公布其民调称,将投反对票的苏格兰民众比重为49%,高于37%的支持票民众。反对的比重同样比2月有明显上升。
这表明在英国中央政府和苏格兰地方政府就苏独问题的民意拉锯战中,中央政府的优势愈发明显,也反映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中央政府“威逼利诱”手段比较奏效。
如英国财政大臣乔治·奥斯本2月13日警告称,如果苏格兰在公投中选择从英国独立出去,将不可能继续使用英镑作为其法定货币,也不可能与苏格兰以外英国其他地区组建“货币联盟”。这等于说,苏格兰若独立,将面临很大的汇率风险,进而影响其价格体系和实体经济。这一警告成为一记重拳,让苏格兰政府首席大臣萨蒙德难以招架。
关于独立成本、独立后的政府债务问题乃至独立之后公民护照等大小问题,苏格兰政府和英国中央政府都给出不同版本的答案,前者认为苏格兰若独立,这都不是问题,但后者对同样问题均给出颇为严重和决绝的警告。
在政策安抚方面,中央政府有很多牌可打,如宣布允许苏格兰政府发行地方债券,给予更多的财政自主权。当然他们不忘警告,若发行地方债券,其将不能享受中央政府财政担保,这意味着其融资成本将走高,比中央政府向地方政府的低息贷款高很多。
当然,这个大事件不能忘了“什么都能赌的”英国博彩公司。目前威廉希尔开出的苏格兰不独立的赔率是1:7,即赌700英镑苏格兰不独立,若结果如斯,那么你仅能获得100英镑的奖金。而独立的赔率是4:1,即博彩公司认为,独立是小概率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