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国务院召开会议提出要下大力气解决
“心肺之患”,彰显了决策层对于“治霾”工作重要性与紧迫性的高度认识。然而,治理雾霾决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治污要治本,治本先清源,必须把治理雾霾提升到国家战略高度,强化“顶层设计、综合治理”。
持续的严重雾霾是工业化对生态损害程度的直观展示,是对传统工业生产触碰自然底线的警示,也是对经济发展、城市治理有效性的检验。大面积雾霾带来了经济社会风险和重大损失,而其成因又极其复杂。笔者认为,解决雾霾问题,必须加快改革步伐,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上下功夫;必须改变目前环保管理体制,强化环境污染出口管理和入口管理相结合,强化多种污染控制和全国联防联控相结合,积极探索“四位一体”的雾霾治理新模式。
加快推动“大环保”体制改革
雾霾治理是一项长期复杂的系统工程,然而,在现有的环保体制背景下应对则显得非常被动,必须做好顶层设计、统筹规划,形成合力。
一是加快推动环保体制改革,成立“大环保部”。雾霾现象只是我国生态环境恶化的缩影,除此之外,水污染、土壤污染等也已非常严重,迫切需要建立以综合生态系统管理为职能的“大环保部”,或设立高级别的环保协调机构,改变多头管理、分散管理的局面,实现全国环境保护垂直管理、区域管理和综合管理,研究拟订国家大气治理发展战略,完善生态建设咨询评估机制,并统一发布大气污染评估报告。
二是加快推进环保立法,加强法律和行政监督。当前,要把《大气污染防治法》的各项措施落实到位。同时,要进一步落实《环境影响评价法》、《节约能源法》、《可再生能源法》和《循环经济促进法》等相关法律,加大污染治理的法律保障,以及环保部和其他部门的联合执法。
三是健全环保信息公开制度和“追溯问责制”。阳光是最好的“防腐剂”,加快推进环境保护的政府决策和企业生产经营信息的公开制度。同时,建立“追溯问责”制度和环境公益诉讼制度,让用污染代价创造国内生产总值的危害无所遁形。
四是引入“第三方治理”和市场化环保手段。当前环境污染治理效率低下与“谁污染、谁治理”的政策导向有关。要按照“排污者付费、治污者赚钱”的原则,推行
“把治污权交给第三方”的管理模式,并可以通过合同能源管理、能源管理师制度等节能服务新机制改善能源管理,城镇污水、垃圾处理和脱硫、脱硝设施运营基本实现专业化、市场化、社会化。
加快调整重化工业结构推动产业升级转移
我国重化工业总体分布在东北、华北以及沿海地区,具有明显的集聚性。过密的工业布局,使有限的资源难以得到合理分配,加重地区环境污染的隐患。要通过推动产业布局调整,逐步疏散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大气污染严重地区的重化工业产能,逐步降低大气污染严重区域的煤炭消费量。建立产业分工和转移的利益协调机制,加大重化工产业的技术创新和升级,避免产能转移“重化扩散”。
重新谋划能源布局坚持实施总量控制
长期以来,我国能源配置方式过度依赖输煤,电力发展以分省(区)自我平衡为主,导致东部环境污染日益严重,西部地区能源资源优势得不到发挥。考虑中东部地区经济较发达但能源匮乏,而西部地区煤电、水电、风电资源充沛,建议一方面可以通过特高压西电东送,另一方面,凡具备条件的地区可集中建设坑口电站,加大煤炭就地转化为电力的力度,实现输煤输电并举。
坚持“能源消费总量控制”,促进能源经济总量平衡、结构优化和效率提升。在能耗总量分解上,应综合不同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节能目标等因素,把能耗指标差别化分配给各地区,因地制宜;引入市场机制,建立能源量指标交易置换制度,实现不同企业、不同地区间的配额交易;建立健全能源与碳排放监测平台,真正发挥“能源消费总量控制”对能源结构转型的倒逼作用。
倡导低碳发展理念推动绿色城镇化发展
协同控制污染物排放和温室气体排放,制定多种污染减排控制一揽子计划:
一是在生产领域,强化企业排放标准,加快与空气治理相关的低碳技术开发应用,积极使用低污染排放的原材料、能源和工艺流程,开发工业污染的回收利用技术,以及工业污染的疏散工艺流程等。
二是在交通领域,提高汽柴油和市场准入标准,加快推广汽车加装催化转化和PM2.5过滤器装置,全面放开新能源汽车的购买和使用,加快城市和交通网络的新能源汽车配套设施建设。
三是在建筑领域,全面强制推广城市建设扬尘抑控措施和控制标准,对建筑工地扬尘措施不到位的实行一票否决的停建制度。
此外,积极倡导低碳环保新理念,引领低碳消费方式,让低碳理念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