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还是不交?”这不再是一个问题。日前,中央纪委要求,纪检监察系统干部职工要在6月20日之前自行清退收受的各种名目会员卡,做到“零持有、零报告”。
虽然在很大程度上,这样的清退还需依赖自觉,但这一行动仍有着强烈的现实意义。直接收受现金的贪腐,在高压态势之下,显得风险成本过高。各种可储值、可消费的会员卡因而更是大行其道。“会员卡风暴”无疑抄了种种变相腐败的后路,也彰显与腐败战斗到底的决心。
另一方面,“八项规定”之后,大吃大喝同样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广东珠海“学酒哥”被微博曝光、江苏泰州官员公款吃喝被围堵,可谓前车之鉴。不过,类似活动却以更隐蔽的形式转入地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各种会所、机构成为又一个腐败温床。而会员卡正是可勾兑的门票、会传染的病毒。
平心而论,相比更多腐败情形,“会员卡”腐败可以说是“蚂蚁腐败”“芝麻腐败”。不过,这种“小腐败”,却并非想象中那么无害。不标金额、不具实名,匿名性导致很多人放松了思想的堤防,伸出不该伸的手,终致落马。从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原总经理唐若昕,到北京市卫生局原工会主席白宏,梳理他们的犯罪记录,都能发现“会员卡腐败”的影子。
正因此,清退会员卡在很大程度上能起到“当头棒喝”的效果,让那些一时糊涂者警醒,阻住因小而失大、积少而成多的腐败进程。更何况,虽然有些会员卡可能金额不大、“福利”不多,但面铺得大、点撒得广,加起来同样是“大事”。而这样涉及众多人的大范围行动,显然也更能起到反腐教育之用。
更重要的是,中纪委以纪检监察系统干部职工为清退会员卡的对象,也是一种自我开刀之举,触动的是“自己人”的利益。在“触动利益比触及灵魂还难”的现实语境下,这样的做法,无疑具有示范意义。正如王岐山所说,这是要“向全党全社会发出一个信号”。这个信号就是:我们有决心也有勇气破除利益的藩篱,将反腐进行到底。
实际上,会员卡腐败,重灾区可能不在纪检监察部门。但正如习近平同志屡次强调的,“打铁还需自身硬”。纪检监察系统可谓反腐败的“总闸门”,更是反腐败的最后一道防线。管得好自己,才能管好他人。浙江省纪委原书记王华元、湖南郴州市纪委原书记曾锦春等,都是“以腐反腐”的惨痛教训。纪检监察系统高调刮起“会员卡风暴”,无疑也有强大的“溢出效应”,更能起到宣示效果。
6月20日的期限,不算太久。期待在将近一个月后,看到这一行动的成果,用实际行动城门立柱、取信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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