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家以信用为生。无论是借出还是借入,都附有承诺。银行流动性和偿还能力的危机是周期性的。但是2007年至2009的危机及其逗留不去的余波则难以平复。 200年来,花旗集团在循环危机中周而复始地运作,每每都能渡过险境,重获新生,而这也是美国银行过去的真实写照。这段过去的历史分为两个阶段,原始和现代。从内战开始到大萧条前,银行自我照顾,没有联邦存款保险,没有银行因太大而难以倒闭。一个好的银行家在短期商业票据而非资产的担保下发放借贷。在那个时代,资本家承担下降趋势的成本,同时也收获上升趋势的利润。毕竟银行是股东的银行,而非纳税人的银行。花旗集团的先驱者在那个美好时代不支付利息,但却持有最强的储备,因为储户感到他们的钱存在银行中比购买政府债券要安全。1900至1913年间的纽约银行业也都成功地获得了拓展。 大萧条开始后,美国联邦储蓄保险公司出现,个人主义为金融集体主义让路。大萧条时代的管制加强了金融谨慎。随着大萧条记忆渐逝,新一代银行家开始采取不同做法。资产借贷开始变得庞大且刺激。花旗集团在每个迅速发展的领域开展行动,也确实获得了极大成长。但在20世纪80年代,商业房地产熊市将成百上千的银行几近逼上绝路。虽然花旗银行挺过了这场危机,但却未能作为一个独立的资本家企业在2007年至2009年的这场危机中存活下来,它变成了美国的受监护人,更糟的是成为国家的“宠物”。100多年前,纽约化学银行总裁乔治·威廉姆斯曾将自己的成就归功于“敬畏上帝”,但敬畏上帝与敬畏社会化风险是难以同时满足的。
(《格兰特利率观察家》创始人及编辑詹姆斯·格兰特 贺艳燕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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