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元区将政策重点从紧缩逐步转向增长,加上欧元区的实体经济仍具有强大的竞争力。我国应加快对外直接投资的开放力度,进一步在欧元区寻找机会。 为更好地应对欧债危机,最大限度地降低其对我国的影响,建议我国采取以下措施加以应对: ——进一步加快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开放力度,鼓励民间资本到欧元区寻找机会 欧元区将政策重点从紧缩逐步转向增长,加上欧元区的实体经济仍具有强大的竞争力。我国应加快对外直接投资的开放力度,进一步在欧元区寻找机会。考虑到我国企业对欧元区熟悉程度不高,可借助我国驻欧机构、我国、香港和欧盟商会等各种力量,加大对欧元区法律、社会以及经济的研究和推介力度。 ——战略性使用外汇储备,寻找双赢机会 可将部分外汇储备加上配套人民币资金,设立专门的基金,加强与欧元区的国家、公司及个人合作。以资本投入、补贴等方式,购买欧洲的技术,引入欧洲的专业人才,提高对国内环保产业的支持力度,加大对空气及水等环境治理力度。将外汇储备投资到有利于子孙后代的碧水蓝天,既有利于缓解外汇储备的潜在风险,又可不扩大现有产能地刺激本国经济,给欧元区带来一定的外需,加强与欧洲在环保上的合作,提高未来谈判的筹码。 ——引导汇率更大幅度的双向波动,加快建立外汇衍生品市场 2005年以来我国人民币汇率渐进升值,银行、企业和个人单向积累人民币头寸。
2011年10月以来人民币汇率双向波动,各类市场参与主体的人民币净头寸有所减少,降低了汇率波动可能引发的市场头寸被迫调整的风险。从实体经济来看,欧债危机的恶化导致新兴市场国家汇率大幅贬值,人民币有效汇率快速攀升,影响了出口企业的竞争力。为此,在欧债危机尚未失控的时期,可适当引导汇率在更大幅度的双向波动,在美元升值背景下,反而有利于我国保持实际汇率的相对稳定。同时,进一步完善外汇衍生品市场,提高市场参与主体的外汇风险管理能力。提前释放欧元区极端情形下的汇率和资本流动风险,提高金融市场承受风险波动的能力,扩大汇率工具空间。 ——继续稳步推进本币互换,加大对出口贸易融资、出口信用保险等的支持力度 当前的欧债危机是系统性,极端情形更会产生全球影响。因此,简单的出口区域分散,应对极端情形的效果有限,关键要尽快提高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一般来说,仅仅只是实体经济衰退引发的国际贸易萎缩,有较充足的时间应对,但当国际贸易的金融支持恶化时,其冲击是迅速和巨大的。欧洲金融机构在贸易融资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但近期受欧债危机严重的影响,其提供的贸易融资比例大幅下降。欧洲银行为日本以外亚洲国家提供贸易融资的比重,从2011年的28.2%下降到今年前5个月的5.8%,日本的银行弥补了部分欧洲银行退出带来的空白。但即使如此,也给亚洲的国际贸易带来不利影响。为此,可继续稳步推进本币互换,以为贸易融资提供必要的流动性支持。同时,加大对出口贸易融资及出口信用保险的财政支持力度。
IMF的研究表明,提供金融服务比由谁提供更重要。可适当加快对外资银行,如有一定竞争力的日本的银行,从事这些业务的开放,甚至出台鼓励政策。 ——关注国际资本流动,保持跨境资本流动的管道管理 欧元区的动荡,不仅影响我国与欧元区间的资金流动,还将影响新兴市场甚至中美之间的资金流动。既存在回流欧元区满足流动性需求的资金流动(香港的欧洲金融机构已出现明显的抽资自救行为),也存在规避风险,重新进行资产组合配置的资金流动。我国应加强对国际资本流动的监测。我国不能因国际环境不稳定而延缓资本账户的必要开放,但当前对跨境资本流动应坚持管道管理,对资质和规模保留必要的管制。加强对短期资本流动的管理,加大对地下钱庄的打击力度,形成必要的威慑力。 ——提高货币政策的灵活性,加强政策的国际协调 我国
2009年的刺激政策为世界作出了巨大贡献。
2012年美国和欧元区的选举和宽松政策,为我国提供了相对有利的外部环境。在金融市场不发生极端调整的情况下,我国应充分利用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维持经济增长的努力,坚持中性的货币政策,在可承受的经济增长环境中,将重点转向国内的改革和结构调整。一旦欧元区出现极端情形,应迅速放松货币,及时对冲国际动荡可能带来的被动紧缩。 ——坚持调整经济结构和转变方式,加快推进各项改革 全球均处于缺乏新增长动力的长周期底部,但我国原有的增长动力——城镇化、工业化乃至全球化仍有空间,收入提高带来的消费市场也处于启动前期。结构调整越充分,转方式越彻底,应对欧元区可能的极端风险就越主动,政策空间也越大。 ——建立危机应对预案,提高社会的风险承受能力 目前不能排除极端情形出现,但这种情况仍是小概率事件。我国可充分借鉴IMF等危机处理经验,建立我国多部委合作的危机处理预案。但关键是提高社会的风险承受能力,可考虑以一定财政资金,甚至以一定外汇储备聘请外国专家,培训失业人员,提高劳动力素质,健全和公平社会救助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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