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50人论坛、新浪财经和清华经管学院联合举办的新浪·长安讲坛第216期日前召开。论坛成员、国务院参事、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汤敏发表题为:“第三次工业革命需要什么样的教育?”的主题演讲。汤敏表示,中国前两次工业革命都没有参与,现在世界第三次工业革命正在兴起,要想参与进去,就需要从转变教育方式做起。尤其是在这个教育领域也在发生重大革命的时代,只有跟上时代的脚步,才能保证在新的工业革命中走在前列。
第三次工业革命在兴起
汤敏从近期热议的一个概念——第三次工业革命讲起。他说,不久前英国最著名经济学期刊之一的《经济学人》把第三次工业革命作为了封面文章。它们划分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跟大家过去所熟知的并不完全一样。根据文章的划分:第一次工业革命是18世纪后半叶以英国的纺织机械化为标志。过去往往说是蒸汽机为标志,但最后真正工业化是以纺织机为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以福特汽车工厂在20世纪初大规模的流水线为标志。这两次工业革命都改变了社会,改变了历史,也改变了世界的形态。
文章提出来的第三次工业革命则是现在正在兴起的,以“3D打印机”为标志的工业革命,或者说是以数字化制造为标志的工业革命。数字化已经说了好多年了,过去也有一些数码机床等,但是不能叫革命,直到近期才引起了数字化制造业的革命性变化。
这就需要明确3D打印机的概念。汤敏介绍说:大家都知道三维(3D)是立体的意思,那么立体打印机怎么成为了工业革命或者制造业革命的标志呢?这是因为3D打印机只是借助打印机这个名词,它实际上是一种制造机械。它跟激光成形的技术一样,把一个物品分成很多很多层,然后像打印机一样一层一层一行一行把它打出来。它的运作方式就是分层加工,叠加成形,每层厚度只有头发丝的一半,一层一层铺出来的,以逐层增加材料,最后变成一个零件,一个汽车,甚至一个房子。
举例来说,比如一块火鸡肉块,中间还配有芹菜。传统方法只要用火鸡肉块加上芹菜来做就行了。但3D打印机技术不是,它是用打印制造出来的火鸡肉块。首先分析火鸡肉块有哪些成分,在机器内部用一根管子一根管子把各种各样的成分放在这里面,然后一点一点一层一层的打出火鸡肉块。除了火鸡肉块之外,再比如说在食品类里面它也可以打印巧克力,也是用那些制成巧克力的元素一层一层的做出来。糖、奶酪、甚至航天飞机都能做出来。
还有近来流传的用3D打印机打出一个西洋乐器长笛的视频。在这个视频里,上面是一个真的长笛,下面是用3D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长笛。制作方法是先用计算机设计出一个长笛来,各种各样的制作材料都放在机器里面,然后它就可以一层一层,一点一点地把它打印出来。把各个零件打造出来后,拼起来就做出来了长笛。跟真实的长笛相比,也就是嘴边那块板不够光滑,所以吹起来没有那么舒适而已。
现在有更大的工业用的3D打印机,由计算机设计,设计好以后就可以打出各种各样形状的物体来。3D打印机是第三次工业革命最具标志性的一个生产工具。未来的数字化制造方式就是一个人在计算机前设计,然后有一个3D打印机,就可以像工厂一样,把大如飞机、汽车,小如锤子的各种物品制造出来。
去年6月份,在荷兰就有人按人骨头的元素分析好后用3D打印机打出了人的下颌骨,并移植到了人体上去,效果非常好。现在有人正在做整个人的大腿骨。以后很可能把各种各样的器官都做出来。
这种数字化制造,它的革命性在什么地方?汤敏认为,它将会取代传统的制造业所用的车床、铣床、冲床、刨床等各种各样的传统加工机械,从而颠覆性改变制造业的生产方式。它最大的特点是不需要大规模的流水线制造。对打印机来说,你是重复地打一千张一样的文字,还是一千张完全不同的文字,所花的时间与成本都是一样的。3D打印机也是一样。过去的生产线,像福特的生产线,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要是一模一样的。而用3D打印机这种制造方式就可以走出大批量生产的时代,取而代之的是个性化、多样化、小批量的生产。这种数字化的制造,加上新能源,加上互联网和其他的这些,就构成了第三次工业革命。
说它是革命性的,还因为这种机械大规模普及了以后,会出现两个现象:第一,直接从事生产的劳动力比重会快速的下降,因为那时候更自动化了,不需要很多劳动力。第二,这种新工艺可以满足个性化,定制化的各种要求。不像过去的大规模生产线一样,要求大家都要用一样的东西,完全可以个性化、定制化。因为对它来说,是大批量还是一个一个不同的生产,生产成本是一样的。
这个革命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来说就可能是一个极大的冲击。中国之所以成为世界工厂,就是因为有廉价熟练的劳动力。过去为追逐低劳动成本,很多制造业搬到发展中国家来。但是在新的生产方式下,廉价熟练的劳动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过去外包给发展中国家的产品,有可能内包回到发达国家。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每个消费者是独立的,要非常个性化的产品,制造业就要和消费者在一起。这时候搬回到发达国家来生产,可以更好地为消费者服务。最近有调查显示,有将近40%的美国企业准备把工厂从中国迁回美国。
于是,以《经济学人》为代表的国外媒体最近发表了一系列文章,再次唱衰中国。他们认为,中国很可能是第三次工业革命最大的受害者。一方面,中国目前处于大的转型中,本来廉价劳动力的产品,由于劳动力价格的快速上涨,很快要移到像越南、孟加拉国、印度这样的国家中去。另一方面,更新更高端的产品,由于有新的数字化制造革命,又会移回到发达国家。于是中国就会出现空档。
教育领域也在发生革命
避免上述问题发生,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参与进去。然而现在有人认为,中国这次很可能又要被甩出第三次工业革命。汤敏提出,要抓住第三次工业革命,要首先从教育开始。因为第三次工业革命,需要技能,需要一大批创新型人才,需要一大批能够追踪尖端科学最新发展的人才。而中国现在的应试教育不太适应这样的情况,急需调整以适应新形势。
值得担心的是,教育领域现在也正在悄悄发生一场革命,而这场革命对中国的冲击不亚于工业革命。
不久前,《纽约时报》有一篇专栏文章,题目大致是大学网络化已成不可阻挡的浪潮。它提出,传统教育也与传统的报纸杂志行业的命运如出一辙。为什么要把教育与报纸杂志行业来对比?因为《纽约时报》这些平面媒体感觉最为强烈。十年前他们还很有信心,以为这些上百年的报纸可以一直生存下去。然而就在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新媒体革命。网络媒体逐渐开始侵蚀平面媒体领域。这种新媒体的网络化革命,已经对传统的报纸杂志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曾经很牛的《华尔街日报》现在变成小版的了,很多非常著名的报纸未来可能会关门。比如《远东经济评论》曾经是非常好的一本杂志,现在几乎消失了。
《纽约时报》认为,传统的教育正在开始新的革命。标志性的事件就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一个是在两三年前,出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称之为可汗学院的教育机构。这个机构是由一位美籍印度人可汗创建的。他是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个毕业生,以炒股票期权为生。他住在波士顿,他的侄子在新奥尔良,请他来补习中学课程。这么远怎么做家教呢?他首先通过远程方式来跟他侄子讲课。讲完以后干脆录下来挂到网上,这样他的侄子就不用老找他了,没搞懂上网再看看视频就行了。
汤敏说,可汗这个人非常聪明,他把很多的学习怪招都挂在网上,于是很多人开始看,然后给他写信,说他教得很好。他看了以后非常受鼓舞,就开始做更多的讲课视频。后来干脆股票也不炒了,成立了可汗学院。现在看来,可汗学院很可能成为网络教育最先的开拓者。
可汗学院到目前为止已经开出了3000多门课,成立了公司。他现在在斯坦福找了很多的学生跟他在一起来做。他不但把这些课挂上去,而且开始和美国十几个学校进行合作。他的教学比传统的教学有一些大的变化。
第一个变化叫教育的游戏化。他把很枯燥的学习内容,比如那些数学、物理、化学课程游戏化。像网上游戏攻关一样,这关过了以后给你胸章等奖励。他发现发胸章的课有很多学生选。而且他有一个很有创意的发明,叫满十分过关。大家都上过学。中学小学课本中的概念都是一个概念接一个概念。头一个概念没搞清楚,老师开始讲第二个概念,你这个学得不好,第三个概念又来了,前后没有搭上,后面就赶不上了。很多的学生就是因为这样基础没有打牢。
举一个例子。有一个学生考试得了95分,那应该是很好的成绩。但是许多人就没有在意那5分是怎么丢的。很可能这个5分,就是某一个概念没有搞清楚,这个5分很有可能变成他未来的拦路虎。
可汗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满十分过关。学完一个概念以后马上就测验,就像打网络游戏攻关一样,你要不得到百分之百,把这个概念全搞清楚,你就到不了下一关。这样可以保证你每一个概念都真正搞懂了。
第二是做到了真正的因材施教。每一个学生有不同的进度,因为可以随时上网,所以可以给不同的学生安排不同的课。
第三个叫反转式教学法。汤敏说,过去我们上课,老师在课堂上讲,学生在下面听,然后回家做家庭作业交给老师,老师给你改。可汗学院把这个方式整个反过来。既然这些课网上都有了,那么学生就可以在家里上可汗学院的课。到学校反而是去做作业。因为做作业的时候,可能需要老师或同学给他辅导。这就把传统的教学模式整个颠倒了。
这些看似是一些雕虫小技,但是仔细想一想。它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教授的智慧,把老师最精华最宝贵的时间用在最重要的地方,而不是不断重复地讲课。
通过网络教学,学生可以找到最好的教师来讲课。这样任何地方的学生都可以得到同样好的教学。甚至可以上全世界最一流的教师的课,这个也是革命性的变化。
到了今年的5月2号,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MIT)宣布共同筹资6千万美元,成立一个新的网络教育平台。之前这两所大学的公开课是网络远程教育1.0版,无非是把教授的课拍下来挂到网上。而网络2.0版的课则采用了与可汗学院类似的方式。
有人称哈佛与麻省理工的这个新课程恐怕是“印刷术发明以来教育上最大的革新”。它们的新课程将从今年秋季开始正式全面推出,现在已经推出了一些课。网络2.0版整合了两校最好的师资,采取了课后阅读,自动试题,网上讨论等等新方式。
为什么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要急着合起来办这个新网络课,是因为他们感到来自斯坦福大学越来越大的竞争压力。从去年起,斯坦福大学两个计算机教授开了一个网络教育公司叫COURSERA,把课做到网上去,结果学生从400人一下变成10万人。而且他们是公司,学他一门只要交100美金就行了,通过了考试还给学分,而斯坦福大学一年的学费高达4万美金。
学费高涨已经变成美国社会非常大的问题。美国的年轻人里仅助学贷款就欠10000多亿美元。如何让更多的学生以低成本上好大学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这样的课能给学生节省很多钱。这10万人一人100美元就是1000万美元,用传统的方式,一辈子也赚不出来。
COURSERA采取了全新的网络教育模式。第一个,它10分钟一节课,每讲一个新概念马上就要随堂测验。没有得到满分的不让上下一节课。就像可汗学院的满十分过关一样。
第二个,叫做线上提问。每个学生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马上挂到网上去,一天24小时平均22分钟后就能得到答案。有意思的是这一答案不是老师给的,而是同时修这门课的其它学生给的。因为有10万个学生同时在选这个课。而且它像谷歌搜索一样,能够把点击率最高的问题滚到最上端。这10万人来自全世界,提问24小时滚动,不断探讨新问题和回答问题,这就大大地深化了这门课的内容,不但很多创新可以从中得来,而且这种方式使得这样的课对学生的吸引力远超过了传统的课堂。
第三个,就是上面所说的反转式课堂,课都挂网上了,学生在家里上课。到老师的课堂上直接和学生讨论。斯坦福大学做了一个实验,用这样的方式,学生的出勤率从30%到激增到80%。
汤敏认为,这就是教育的革命。而且这场革命不是未来的事,它就在我们身边,而且每天都在变化。这对整个教育体系是一个极大的机会,同时也是一个极大的冲击。这场教育革命如果中国没有赶上,就会如同在工业革命中被甩出去一样,是非常危险的。
想想看,如果哈佛大学和MIT的这些课,斯坦福大学这些课都被大部分的印度年轻人掌握好了,10年后就有1亿以上的印度年轻人都是这些大学毕业的。因为如果100美元一门课,3000美元就可以拿一个国际一流大学的学位。而中国还是传统教育教出来的,大都是二本、三本,只有少数人一本毕业,10年以后怎么跟印度竞争?怎么能赶上第三次工业革命?
中国要参与两场革命
汤敏说,这两个革命,数字化制造业的革命,网络教育远程教育2.0的革命,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机会。我们很多的年轻人,未来完全有机会学到世界一流的课程。
如果中国没有跟上这个潮流,就会跟世界水平差一大截。中国的政府与家庭在过去的60年为基础教育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在教育上走在了大部分发展中国家的前面,于是有了过去改革开放30年的成果。但是新的革命又是一场新的竞争。就像在康乾盛世时代,那时候中国很强,并且以为能一直强下去,但是一个工业革命就被甩到了后面。现在又到了一个新的起跑线上,关注这些最新变化,是中国未来能够在世界竞争中保持先进地位的重要保证。
据汤敏介绍,友成基金会是一个民间基金会,现在正在做试验,以期网络教育能够在中国生根发芽。从去年9月份起,友成基金会已经在全国11个大学里通过视频直播的方式开了一门大学生创业启蒙课。这些大学包括北大、人大、北邮、首经贸、武大、湘潭大学、广西师范大学、广西财经学院、柳州师专以及合肥学院等。课程请了一批企业家,像徐小平,袁岳等,也请了很多年轻的创业者,讲创业的过程。还请了斯坦福大学的一个学生讲斯坦福大学是怎么样来推动创业等等。
下个学期,友成基金会还将通过远程网络直播的方式在全国50所大学开创业课。为此近期已经在北大开始了对30多所高校的老师进行培训,主课堂设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汤敏说:“这是北大的选修课,给学分。我们建议其它的学校也给学分。全国五十间大学的同学能够跟北大的同学同堂听课,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我们请的也是一批非常好的企业家,创业者来讲课。有这么多大学能同时听一门课,一些知名的学者和企业家都非常愿意上这个课。”
从技术上来说,友成基金会创办的这个课还只能是网络教育1.5版,没有到可汗学院、斯坦福大学那样的2.0模式。因为如何用可汗学院的方式把创业课做出来还没有规划好。但是已经考虑借鉴斯坦福的方式,让选修了这门课的50个大学的学生可以在课后参加网上讨论。友成基金会计划在腾讯上建一个大QQ群,有什么问题可以让学生们自己讨论。还要求学校请一些当地的企业家,特别是校友企业家来跟这些学生互动。
汤敏表示,假如中国有一间大学可以在全世界范围内把最好、最新、最热的课程拿过来,按照斯坦福的模式做好录像,翻译成中文后把这些课开到全国的一千个大学里,特别是那些二本三本大学和那些没有足够师资的民办大学里面,那么这些学校中的学生就也可以学习到世界一流的课程,教学质量就能够保证。这些如果真的做到了,就很可能成为未来中国赶上世界教育发展的方式之一。那时候中国面对工业革命就可以保证不但不会被甩下来,还能够走在前面。
问与答
问:您觉得互联网的教育是不是最终真的要取代传统的课堂教学?互联网的教育大面积铺开预计需要多长时间?
答:这个问题非常好。现在还有很多人,特别是做教育的人非常怀疑网上教育怎么可能替代传统教育?中国广播电视大学办了多少年了,刚开始办的时候人们都认为这个可以取代传统教育,你看几十年过去了,广播电大还是比不上清华和北大,甚至一般的大学都比不上。我前几天在环球时报看到一篇文章说,网络教育不可能全部代替传统教育。但是,我们想一想,在18、19世纪,或者更久以前,戏剧就非常火,到现在国家大剧院还在演戏剧。但是现在大家看看,现在有多少人在看戏?有多少人在看电影?可能一开始电影就是把戏剧拍下来,想要更多的人看。电影和戏剧的表现形式和表现手法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戏剧的观众规模毕竟是有限的。而电影则不同,你要是在别的城市,不能现场看郭德刚的表演,但你也可以在网上,在电视上看。虽然没有直接面对面在剧院那么好,但是主要的内容也看到了。
再举一个例子。如果你能跑到最后决赛的场子里看世界杯比赛,你当然最牛。但是全世界没有几个人能跑到那个场子看。所以我们大部分人只能在电视机前,在酒吧里面看世界杯比赛。虽然没有在决赛场中那么热闹,没有那么兴奋,但是我们毕竟知道结果,我们毕竟得到享受了。我想网络教育也是这样的,如果一个诺贝尔经济学奖教授直接面对你讲课,你一定很高兴,注意力一定更集中,但是这种机会毕竟太少了。如果诺贝尔奖的教授能录下来,在视频上也照样可以听到他的课,照样可以吸收他的思想。而且网络教育可能超出一般的教育。比如说老师在这儿讲,只能弄一个PPT,最多做一个视频。如果做成网络教育,可以拍成电影。如果老师在课堂讲,做个PPT成本就不低了,视频做不起。但是如果有十万个学生,就值得做一个视频。所以,不要低估网络教育对教育的冲击。
老师不会失业。老师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跟学生沟通,老师可以个别的给你辅导,也可以跟你交流,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做研究。这种方式在十年前,甚至五年前都做不到,为什么?因为当时网络速度不行。当时只有少数人用计算机,做不到这一点。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宽带拉到家里头,再过几年网速会更快。技术设备都不成问题。我觉得这个行业革命的时候到了。
问:您为什么选择从创业教育入手,以后还有什么样的计划?
答:我们友成基金会正在做一些实验。为什么我们要从创业教育开始?因为创业教育很重要,可很多学校没开这门课。我们的课是全部免费的,我们是公益组织,愿意做实验。第一我们觉得创业非常重要,就大学生来说,非常值得去学这个课。不是说听了课学生马上辍学去创业,也不是要大家毕业后就去创业,而是要给学生种下创业的种子,以后工作五年十年后没准什么时候创业的思想就生根发芽了。但是如果你没有学过创业课,没有这种知识,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这种意识。而且我们现在的创业课不是一般的创业,我们的课主要是在推广社会创业,社会企业。我们跟北大开的课叫社会企业创业课。社会企业就是用企业的方式做公益。社会企业对大学生机会是非常多的,而且是一片蓝海。我们下学期要把这个实验开到50个大学去。如果开得好,未来就可能开到更多的学校去。
汤敏简介
汤敏,中国经济50人论坛成员、国务院参事、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
1982年毕业于武汉大学数学系,留校后在武汉大学经济管理系任教;1984年赴美国伊里诺伊大学经济系学习;1989年获博士学位后被亚洲开发银行经济发展研究中心聘为经济学家;2000年调到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代表处任首席经济学家;2007年任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副秘书长。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部务委员会副主席。2010年12月任友成企业家扶贫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友成大学(筹)校长。中央党校、北京大学、武汉大学、暨南大学兼职教授,北京市、广州市政府金融顾问团顾问,欧美同学会商会理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