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在国内某重点理工科大学读工科研究生，问及近况，他说：跟着老板（导师）做项目，给外面公司、工厂设计产品。
　　经了解，“做项目”一般流程如下：学院给各实验室分配项目，导师将所接项目分配给学生，学生负责具体研发。通俗地说，学院院长基本相当于“公司经理”，负责“拉项目”和分派项目；导师作为“部门经理”，拿到项目后，转手分包给项目经理（研三学生），项目经理则带领科研人员（研二、研一学生）将项目做完上交。在项目分成上，呈倒金字塔结构：学院和导师拿去大头，研三、研二学生发给工资，像表弟这种研一学生一般没钱拿，老板仅年终请吃一顿饭以表心意。
　　表弟说，这种工厂式教学的确有利于日后找工作，但他又不无苦恼：老板常丢给他一个产品，让他“研究研究”，说“回头有用”。结果，等了解产品结构原理后，实验室就对其进行简单的修改、仿造，继而作为新产品以高价卖出。慢慢地，表弟深觉如此的“事半功倍”其实是投机取巧，“赚快钱”，学不到什么真本事。
　　我问他：工科研究生教学都是如此么？他答道：国内基本如此。国外一些顶尖实验室则不然，它们不以赚快钱为目的，一般处于学术研究前沿，生产出的理论和产品是着眼于十年乃至更长时间以后的市场需求，而不以一时一地利润为目的。人家给学生的补贴也高。
　　表弟说，近期老板准备在实验室安装一台打卡机，每天上午9点准时打卡，“为保证工作时间”，老板还嘱咐他们，“不能叫我老板，要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