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金融创新的争论始终围绕着一个简单的问题:金融创新是好还是坏?但量化金融创新的结果几乎不可能,因为像所有事情一样,它取决于如何使用,本身并无好坏。当然有些金融工具,如高杠杆类的产品天生就带有更多危险性。但即便是被认定为“好”的金融产品,也会表现出与备受诟病的产品具有很大的相似性。 比如英国的彼得伯勒的金融尝试。彼得伯勒是世上第一个运作“社会影响债券”的地方。这一工具不是真正的债券,但运行方式类似证券。2010年社会金融组织从17位投资者处筹集了500万英镑,被用来支持一个“防止罪犯再犯”的计划。名列这一计划的犯人,其再判率将与国家公布的再判率作对比,如果彼得伯勒的再犯率低于国家水平,投资者将从司法部获得红利。在基础性方面,“社会影响债券”和备受鄙视的其他金融产品并无太大区别。一是因为“社会影响债券”也会创造一系列现金流来迎合资助者、供应者和投资人的需求。二是因为“社会影响债券”建立在风险转移这一概念上。风险转移是隐藏在证券化背后的概念之一。三是因为
“社会影响债券”也纠结于标准化建立的分歧。 所以,与其问金融创新是否天性邪恶,更有用的问题是追问是什么让金融创新变坏了。简单的答案是“人”。当泡沫胀大时,贪婪的人不当地利用了创新,去人为地制造了风险而非转移风险,去增加了复杂性而非解决问题。然而去苛责由人类性格缺陷造成金融创新的糟糕结果于事无补。我们要认识到金融创新缺乏一个“关闭”按钮。金融创新不像药品研制要经过严格测试把关才能推向市场,金融业对标准化产品有强烈渴望,这通常加速了某一创新产品的采用率。金融创新获得越来越多的成功,就变得越来越具系统重要性。但一旦失败,也必然会带来广泛的、难以预测的后果。(贺艳燕
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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