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积极财政政策和稳健的货币政策在控通胀、稳增长方面取得了明显效果,也遇到一些困难。比如三次产业结构中,服务业增速明显趋缓,工业内部重工业增速快于轻工业;在收入分配格局中,居民收入增幅远远赶不上财政收入和企业利润的增幅。 此外,今年在外需回落的同时,内需并不能补足;政策性投资下降的同时,民间投资还没有完全激活;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下滑的同时,消费还是增长乏力。 结构调整不理想,与异常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有关系。欧债危机、出口下滑、热钱流入等问题的出现,干扰了一些政策的执行和落实,对经济结构调整产生了负面影响。今年货币政策过分使用数量型工具回收流动性,导致传统渠道资金投放出现偏向性紧缩,大量中小企业不得不利用民间借贷等非规范渠道进行融资,致使利率在不同渠道的差异拉大,从而引起了监管套利。 多种因素叠加使金融资源的错配与金融价格的扭曲出现恶化,实体经济收益不如虚拟经济收益,资金对于实体经济增长的支持弱化。在金融与实体经济收益分化的同时,中国大企业与中小企业的经营绩效、上游资源性垄断企业与中游生产型企业的经营业绩发生分化。从三季度上市公司的经营业绩可以看出:上游企业的ROE(净资产收益率)是最高的,中游企业的ROE最低。 股市疲软、中小企业出现经营困难等情况,导致民间借贷、银行理财产品等非正规金融产品蔓延。实体经济盈利困难而一些上市公司当资金“倒爷”就能盈利,资金出现错配,经济增长的质量和效益有所下降。 结构调整仍然任重道远,在今后的宏观经济调控中,要把结构调整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在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过程中,结构性减税还要继续。在财政支出方向上,应更多投向民生领域,为扩大消费提供支撑。 货币政策大放大收会搅乱市场主体的明确预期,造成市场秩序混乱,影响实体经济的有序发展。因此要合理使用货币政策工具,避免其过度频繁地使用。还是要坚持向中小企业等主体定向宽松,并根据国际国内经济形势适时预调微调。在房地产市场的调控方面,在明年仍然要坚持紧缩政策,抑制房地产投资炒作,否则房地产调控可能前功尽弃。(刘先云
采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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