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新京报》报道,央行营业管理部日前发布的二季度系列调查报告显示,64.3%的居民认为当前物价水平“高,难以接受”,较上季上升4.5个百分点;认为当前物价“可以接受”的居民比例为35.3%,较上季下降3.2个百分点。同时,北京市居民对未来通胀预期强烈,超五成的居民认为未来三个月物价“将上升”。 居民对物价“高,难以接受”,竟然超过六成,这不仅意味着居民对物价攀升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也说明物价已严重影响到民众的日常生活。 有消息称,6月份的CPI指数将达到6.2%—6.5%的水平,政府控制物价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面对居高不下的物价,笔者觉得,很有必要站在更加宽泛的视角,深入探究其背后的真正成因。一方面过量超发货币,让物价犹如坐上火箭,直线上升。金融海啸之后政府推出四万亿元的投资方案,而政府的配套有16万亿元,总共20万亿元钱只能靠央行投放货币,也就是投放银行信贷。天量般发行货币,会让通胀走完一个圆满周期。 同时,税负过高,间接抬高了商品价格。据日前媒体披露的数据,中国商品中所含的税比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高:是美国的4.17倍,日本的3.76倍,欧盟的2.33倍。我国商品的税负有多重?正如近日一条在网上疯传的微博所描述的:“中国,工资5000元,吃次肯德基30元,下馆子最少100元,买条Levis牛仔裤400元,买辆车最少30000元——夏利;美国,工资5000美元,吃次肯德基四美元,下馆子40美元,买条Levis20美元,买辆车最多30000美元——宝马”。间接税负过高,不仅让企业不堪重负,也让我国从奢侈品到普通商品,价格变得畸高,甚至部分商品价格还远远高于国外。 此外,离谱的物流成本,成为了抬高商品物价的“最后稻草”。有人曾统计过:一公斤货物从上海到贵州通过公路运输需要花费6—8元人民币,而从上海通过海运运到万里之遥的纽约却只需花费1.5元人民币。从更为宏观的视角来看,在中国,全社会物流总成本占GDP比重的21.3%左右,而发达国家则是10%左右。即便是人力成本高昂的美国,这一数据在20世纪90年代大体保持在11.4%—11.7%范围内。进入本世纪后十年,尤其在本世纪头两年,更下降到10%左右,甚至在2002年降为8.7%。举一简单的例子,就可以知道物流成本对商品价格的影响。比如去年年底,国家发改委鉴于蔬菜价格过高,开始设置运输绿色通道,以山东寿光至北京的运输成本计算,全程免费之后一趟能省路费400多元,平均每斤蔬菜能省五分钱,而节省的成本,绝大部分是过路费。 好在国家层面已意识到这个问题,银行职能部门开始紧缩银根,正把天量般的货币往笼子里牵;国家税务总局开始着手研究物流税以及间接税变革;交通部着手公路收费清理……当然,除此之外,国家还应在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增加居民收入、提高就业岗位等方面给力,惟有多措并举,才能降服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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