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4日温家宝总理在同国务院参事和中央文史研究馆馆员座谈时说,我仍旧要强调讲真话。讲真话,就要有听真话的条件。我早在给已逝的老参事吕德润先生写信时引用了“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这句名言。在上次座谈会上,我又强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我今天还想讲,要创造条件让人们讲真话,让参事、馆员讲真话,“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古语说:“大智兴邦,不过集众思”。朱熹说:“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在这个座谈会上,温总理又谈到楼市调控的难度,为什么这么难呢?我觉得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是,政策不能得到有效的、及时的贯彻。有句话说国务院调控令出不了中南海,这个意思就是在北京发挥不了作用。这话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因为确实,北京作为一线城市的领头羊,一直在调控中飞涨,连续两年的卖地收入都率先突破千亿大关。
不过这次在公布调控房价指标时,北京唯一地搞了个“稳中有降”的指标,虽然还不算很清晰,但是也算是调整了下方向吧。相比其他城市,目前直到国务院督察组都进驻城市了,还没有一个城市对住建部要求听取民意,调整房价指标的通知正面回应。
说到这里,调控为什么难就清楚了,中国的楼市基本上就是一个政策市,但是政策总是没有落实到楼盘早就散光了,自然也就不能在实际调控中发挥作用了。也就是说行动上不能统一步调。以前有句老话是,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现在这种情况是司令部的命令根本就传达不下来,执行不了,怎么能有效?
第二个就是,调控的舆论首先败下阵来。我们除了看到几篇新华社、人民日报的评论员文章外,几乎看不到为调控摇旗呐喊的有分量的文章。即使是博客圈子里,为调控鼓掌叫好的也不多了。反倒是那些一直在叫喊房价上涨,为炒房找理由的声音有市场。媒体可能也是要吃地产这碗饭吧,总的看起来,舆论上是反调控的声音大,并且这种人还越来越红了,有些甚至从臭变红了。那些大腕级人物把劫持楼市、房价的行为,作为自己能掐会算,是预言家的理由。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已经成了地方政府对抗中央调控的最常用,最有效的手段。如果,我们认真回忆一下就会知道,地方政府通常不大会对楼市调控表态。政府官员集中表态的时候,主要是在全国两会上,即使是在地方两会上,地方领导也是不大说楼市的。他们知道说这个容易招人骂,而他们想说的又不能说。每个市长都愿意说,自己的城市房价上涨快,投资机会多。因为推高房价是土地财政增收最快的手段,这个心里话要是说出来,这要是乌纱帽不保了咋办?
中国的房价走向主要是人们的预期决定的,不要说房价下降,就是预期房价不涨,也就没有那么多人买房投资了。刚需自住推涨房价从来都是一个借口。所以,很多人看到了这点,就拼命制造房价上涨预期的舆论。
有不少的专家、教授中,似乎也多多少少缺少了道德的血液。我们感到一直以来楼市都在信奉一种,谎话说一万遍就是真理的理论。有些专家、学者也是四处奔波,马不停蹄,成了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调控政策下来了,鼓掌欢迎的少,冷嘲热讽的不少。前年说调控房价过快上涨,有人就说房价上涨20%不算快,现在说房价要调回到合理区间,他们就说和GDP一块增长就是合理。中央调控政策要求房价和人们的购买力水平相适应,他们就把供不应求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