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艺术市场不断分裂的一年。虽然在过去的十年,其极大增长的价值不可避免地带来了改变,但是2014见证了这些改变朝着先前未曾预知的方向放大和演变。
最引人注目的方面之一便是拍卖行拓展他们生意的方式,持续性的收购覆盖了所有的营收领域。关于他们进入私售领域也已经有了很多的报道,两者都作为他们内部运作的一部分,并经由以二级市场资源为重点的专门零售网点(佳士得不久前才增加了他们的纽约空间)来操作,但是在一些该拍卖行新展厅组织的展览中,还包括了一些直接来自艺术家委托的作品。
这种情况在苏富比和佳士得位于香港的销售空间也有显著地体现,另一个例子是苏富比在英国查茨沃思庄园(Chatsworth)举办的每年一届的杰出雕塑展,其中也包括一些来自艺术家工作室直接委托的作品。
一级市场的渗透
一级市场的渗透将是最后的处女地,允许拍卖行在艺术市场的各个方面分得一杯羹,从艺术作品的生产到最终的销售。在佳士得较早的尝试中,打算通过收购鹿腿画廊(Haunch
of
Venison)来进入这一领域,但是最终失败,对于苏富比来说,这是值得学习的一堂课。这家公司肯定也对2008年直接地销售来自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工作室的作品有所反省,尽管在那时候看起来很成功,但是接下来导致了赫斯特作品价格的下跌和藏家收藏欲望的减退。对于拍卖行来说,将他们的私售空间视作一种能在未来强有力地介入一级市场的媒介,是一种必然的逻辑,但这很少地公开。
拍卖行和互联网
拍卖行进入互联网是另一种分裂。苏富比,可能也是由于激进投资者的压力,已经和eBay达成了合作。佳士得也借助电子商务向前迈进了一步,现在,它提供了一种“点击即买”的售表服务,还有另外一些可收藏的拍品。再者,这些将自己描述为“艺术商人”或者“艺术人”
的顶级拍卖行通过进入在线市场来不断地拓展他们的业务方式,也释放了一种信号。
市场的狂热
作为经销商,他们传统做法被其它的方式所扰乱。通常被称作“李欧?卡斯特里”(Leo
Castelli)的模式是画廊帮助一位艺术家缓慢地发展事业,并从他或者她的成功中获得回报,但这受到了威胁,这不仅是因为超级高古轩画廊的强大火力。艺术家的物色由于投机倒把者的出现而加剧了恶化,如Stefan
Simchowitz等,这些人可以成就一位艺术家的声誉和快速提高作品的价格。10月份,在伦敦举办的当代艺术拍卖会就很引人注目,众多上拍的年轻艺术家作品仅仅才创作了两三年,在2013年,卢西安?史密斯(Lucien
Smith)作品在苏富比的上拍就是一个例子。
就此事而言,有两个分裂性的方面:首先,是对艺术家职业生涯的影响。作品价格的爆发式增长和快速转到拍卖行将对艺术家接下来做什么形成挑战:是继续创作这些成功的作品,还是冒着风险探索新的,但有可能不适宜销售的途径来快速消除这些影响。其次,这些一夜成名的故事鼓励“偷猎”行为,并与一些艺术家迅速地提升画廊的食物链,还有就是扰乱了传统模式。而且,可能更糟的是,这种投机倒把现象似乎已经触发了一类机会主义的艺术家生产适宜市场的作品,通常是抽象作品或者如评论家Jerry
Saltz生动归类的“Crapstraction”。
“李欧?卡斯特里”模式也由于全球化遭到削弱:艺术家可由不同国家的画廊代理,这种情形不可避免地影响艺术家和画廊彼此的承诺。
博览会疲劳
分裂也影响到了博览会。直到最近,对于藏家来说,参观所有重要的艺术展览都是可能的,但是随着艺术博览会数量的急速增长,这变得非常的困难,即使是对最具有决心的全球旅行者。“博览会疲劳”(Fairtigue)这个术语越来越流行是有充分理由的:藏家开始变得精挑细选,顶级博览会非常的均化也不能做什么来改变这些。这同样也适用于艺术画廊,除了一些非常重要的玩家,他们有财力和人力来在一年中参展数十场博览会,更多的艺术经销商被迫做出更具策略性的参展计划。
风险与选择
另外,越来越多的问题是选择博览会还是画廊项目的冲突,这其中有很多难解的问题。博览会代表的是一种大和不断增长,这是画廊倾向选择的部分原因,除了被巴塞尔艺博会、弗雷兹艺博会、军械库艺博会或者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正式确认”参展外,其它都存在着一些变数。但这种选择是基于画廊的项目,由于资源限制,必然地对中小型的经销商产生限制,参加博览会并运营一个受尊敬的画廊项目对画廊的财力来说具有相当大的压力。此外,能进入顶级博览会参展还可能还依赖于画廊同意展出的作品是否容易销售,因为这关系到收入来源。
除了超级画廊,对其它画廊来说,艺术博览会代表的可能是一种相当大的风险:一场博览会得来的营收可能要用于支持下一场。假如博览会效果不佳,或者一笔交易未能达成,这都可能产生毁灭性的的影响。
蓬勃发展的新兴经济体
新兴经济体的影响也不可避免地扰乱了市场。邦瀚斯拍卖行要被被中国保利集团收购的传言尚未被证实,但是这样的一笔交易在几年前都是不可想象的。这家拍卖行正在积极地拓展总部以外的生意,给市场带入了一些新的买家、新的尝试和新的工作方式。从长远来看,这可能是最大的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