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鹏、张猛、韩杰、陈正道、刁亦男……《我的唐朝兄弟》、《钢的琴》、《Hello,树先生》、《幸福额度》、《白日焰火》……刚走过八年历程的上海国际电影节电影创投项目已经成为新锐电影人在中国推介项目、寻获投资绝佳的平台。今年,为了更好地挖掘与扶持影坛的新生力量,上影节推出了“青年电影计划”(New
Talent
Project)。在大师培训、公开陈述及圆桌洽谈三个环节之后,女导演宋方的《平静》和席文婷的《童图》获得了“最具创意项目”奖项,而“最具市场投资潜力项目”则由徐伟的《冰河追凶》获得。2014年6月16日,21世纪经济报道的记者在颁奖典礼开始前采访了青年导演徐伟。这是摄影师出身的徐伟担任导演的首部作品,一个处女座的处女作。《冰河追凶》是否会成为下一部“白日焰火”;儿徐伟能否成为摄影师转行导演的另一次成功范例,让我们拭目以待! “摄影是对当导演的一种训练” 《21世纪》:你已经是一名资深的摄影师,参与过《赤壁》、《边境风云》、《十三棵泡桐》等多部影片的拍摄工作。为何想要从摄影转向导演的工作呢? 徐伟(以下简称徐):这个念头是慢慢形成的。我当摄影师已经十多年,从小成本到大制作,跟很多导演合作过。摄影师的位置跟导演比较近,可谓形影不离。跟这些导演合作学到了很多,也算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训练。明确想当导演是在四五年前。那会儿我正好有空闲,开始尝试写剧本。平时喜欢看报纸和网上的消息,收集了些素材,渐渐发现触动了自己最核心的部分。写完之后拿给一些专业的编剧朋友看,他们觉得还不错,于是就想自己试试看导演的工作。这也是《冰河追凶》的缘起。 《21世纪》:整体上,我感觉《冰河追凶》是一个非常清晰的项目,你们对此的定位是犯罪悬疑动作片。它杂糅了多种类型元素,你们会如何处理这些元素? 徐:这个片子有一些高智商的层面,但还不是那种烧脑的智力游戏。我们建构人物时,还是很强调情感与悬疑的并重。动作层面也挺多的,“追凶”嘛,电影的动感会蛮强。“冰河”是一个地点,而“追”不光是抽象层面的,也会有实体层面的“追”,包括冰上追车、雪地打斗、水中营救之类的情节。类型的好处就在于此,比较清晰。像犯罪、悬疑、动作这些元素融合度还挺高的,不会矛盾。 “我想拍一部特别硬和冷的电影” 《21世纪》:这个电影大概何时正式开拍? 徐:我们计划今年年底开机。因为故事主要发生在一个北方小村子,还有一小部分要在南方大城市取景。而大部分戏是在那个小村子,需要在最寒冷的时候拍,要把车开到冰面上去,所以需要冰冻得很厚。 《21世纪》:在画面和美学上为什么会选择冰河作为主要的场景呢?是因为故事本身还是您个人在视觉效果上的偏好呢? 徐:首先是故事发生在那儿,其次是我想拍一部特别硬和冷电影。“硬”主要体现在演员设定上,两个警察,一老一少,都是硬汉形象。“冷”主要是想拍发生在冰天雪地里的一桩杀人案。我想在影像上弄得比较酷,比较硬朗,这个说法还不够准确,但我自己比较喜欢这样的视觉风格,而且也会有一定的新鲜感。那样天寒地冻的地方应该会跟人物还有整个故事设定产生新的化学反应,呈现出直达内心的东西。 “我喜欢诺兰,喜欢类型明确的电影” 《21世纪》:在创作阐述中,你提到《冰河追凶》中一老一少的警察配置比较接近法国电影《暗流》。你个人在观影偏好上比较喜欢这类电影还是其他电影类型呢? 徐:很多电影采用了两个警察的配置,像《暗流》、《七宗罪》、《人骨拼图》等等,这种搭配更能体现出性格上的魅力。在我喜欢的电影里,悬疑动作片是比较偏重的。我最喜欢的导演是诺兰,他所有的电影我都看过,甚至研究过,尤其是他的剧本。我自己确实比较喜欢类型电影,也希望自己能做出类型比较明确,观众一看就能明白我要讲什么的电影。 《21世纪》:《冰河追凶》这个项目从构思到筹备已经有四五年了,在这个过程中,你觉得最困难和最有收获的是什么? 徐:写剧本是最困难和辛苦的。故事涉及一个北方警察和一个南方警察,像怎样把地道的方言转化到台词中,以及两个警察会有怎样的性格和文化上的差异都是要考虑的问题。我也特地做了些调查,了解了警察破案、开会、出差的具体过程。调查时也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比如:冬天东北的车窗会结一层很厚的冰,有时雨刮器也刮不动,他们就从排气管接一根管道通到车窗上,让冰融化。细节的真实很重要,会让观众有更强的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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