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看三四场秀就来揣摩巴黎时装周的基调未免太过草率,但的确有这样一些时装屋正发挥着潮流奠基者的力量。至少在秀后的几周内,她们引发的话题已经超越时装,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 一日极简主义终身极简主义?未必。尤其当创作者是Phoebe
Philo时。本季充满能量的Céline制造了一场大胆的讨论:明显冷静的装饰风格。设计师如此热心于花样可能是被其秋冬系列现代主义者彩格泥所激发。她用无畏的涂鸦开场,以最好的方式表达着激进的声明。Philo保持了自己时装天生的高贵同时注入了原始的能量,她不仅被异国创意装饰、非特定的文化族群影响,还受到西方涂鸦的启发。Philo在自己的时尚世界观里传达了这样的主题:极端的酷和无比的现代感。她用结实的、加长的、卷曲的T-shirt带着巨大、前锋画家笔触的活泼褶皱衬衣,通过结构和面料对比创造出一种新鲜有趣的廓形。必须强调的是:Philo将实用主义的精华带进了自己的工作,她理解并且传达出事业女性追求的功能性和时尚需求。 相比之下,略让人失望的是口碑一向优质的巴黎品牌Carven。将品牌定位于“进步的当代化”,观众们期待着时尚标注足够高的T台效应。尤其在一个被年轻消费者驱动的时代里,设计师Guillaume
Henry似乎正在T台和零售店之间寻找着平衡。但他的宣言性廓形、矫揉姿态的细节以及听从潮流召唤的努力,反而冲淡了Carven经典的成熟性魅力。主要的肇事者是Henry企图复杂化新颖小物并启用一系列荧光色造型来掩饰。 当然,最易引发讨论浪潮的秀还是Raf
Simons担任Dior创意总监的第三季:他想要在时装屋更确定自己的气质和思潮。“我深深的被Dior
DNA吸引着,比如大自然和花朵,一切我们对品牌熟知的事物。” Simons在秀前说道,
“如何处理那些人们一想到Dior脑中就会浮现出的元素是件很挑战的事情,要认真的为它们做些渐变。”为DNA做渐变意味着为它们注入现代性。Simons
从一开始就表明了立场:剪裁Bar jacket至腰部,搭配充满生机的丝绸花饰短裤。有人可能会争论一件在臀部缩小的Bar
Jacket不再有“Bar”的姿态了,但那又如何?时装效应永远是关乎当下而非复古。这并不是说Simons变成了一个肆无忌惮攻击传统观念的人。秀的大部分他都在向“女人花”致敬并且保持了简洁廓形和贵妇气息,带着1950年代的微妙迹象。在剪裁细节之处他做了最有效的改革:将晚宴长裙改装为短小的,多条纹灯罩裙,压轴为一条性感的条纹裙(背部充满挑衅意味的蝴蝶结)。Simons专注在日装上,为女性搭配以全新、聪明版本的Lady
Dior手包。直到最后登场时,模特全部换上了黑色定制装或晚装短裙, 什么是艺术?什么是时尚,她们是天生一对吗?后者是否因为与前者的联姻而抬高身价?Karl
Lagerfeld 献上的
Chanel秀就这么挑战着观众的智力、想象力与情感,让其成为一场盛大的时尚派对。“这个主意来自于当下人们对艺术的过度反应,一切都有点过多了。”
Lagerfeld 在预览时说道。人们不停地发问,“你现在是一位艺术家了?什么,你不再打算做裙子了?”他将75件艺术品陈列在秀场里,比如一台Chanel
No.5机器人。为了与艺术主旨配合,Lagerfeld将T台现场布满颜色,这也成为着装的主题:令人激动人心的多样化。但Lagerfeld完全无视夜晚。“红毯不是属于时尚界的。”他这样说道,“它是其他的东西,但肯定不是时尚。”这是艺术吗?够了。Lagerfeld
是做裙子和套装的。这是一场巧妙的商业化表演吗?这还需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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