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季末,在季末贷存比考核的压力下,各家银行再次纷纷投入揽储大战。不论是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还是网点上更具优势的国有商业银行,都不约而同地进入到备战状态,而提高定期存款利率和发行高预期收益率的理财产品则成为各家银行共同的吸储利器。
提高定存利率 国有大行也应战
直接提高存款利率是银行惯用的手法。中信银行日前在其官方网站上公告,从2013年9月19日起上调部分个人定期储蓄存款利率:人民币二年、三年期整存整取利率在基准利率基础上上浮10%,即二年期储蓄存款利率从3.75%调整到4.125%,三年期储蓄存款利率从4.25%调整到4.675%。
平安银行的力度更大。日前,平安银行出台了“二、三、五年期人民币整存整取存款利率上浮政策”,即将市民最常见的“定存利率”上浮。具体而言,平安银行二年期的定存利率分两个档次上浮,单笔存1万(含)至10万的上浮5%,单笔存10万(含)以上的上浮10%。三年期的定存,单笔存10万(含)以上的上浮10%。五年期的定存门槛略高,持该行白金卡及以上等级借记卡且单笔100万(含)以上的上浮10%,执行利率达到了5.225%,与国债相当。
这是个“重复”的故事,数据显示,今年6月份,人民币存款增加了1.60万亿元。值得注意的是,与往常相比,这个季末银行的揽储压力或将更大。据国内媒体报道,截至9月22日,工、农、中、建四家大型银行当月人民币存款负增长超过2020亿元。因此,国有大行此番应战也更加积极。
据悉,目前,工行和中行总行均授权各地分行自主将二、三年定存利率上浮一定比例,工行允许符合条件的存款利率上浮10%,中行则允许符合条件的二年期存款利率上浮5%,三年期存款上浮2%。
理财产品成利器 股份制、城商行更积极
“今天和明天均有一个保本理财发行,5%收益,20万起,38天。这个算是近期收益最高的,有兴趣的话可以用网银购买,额度有限。”就在两天前,小王的手机收到了来自其在工行北京某支行工作的朋友的一条短信。
除了靠提高定期存款利率吸引存款,提高理财产品收益率也是银行的又一利器,尤其对于本就面临不小压力的股份制银行和城商行而言,运用这一手段吸储更显频繁。
从9月10日的教师节开始,就有银行依靠高收益理财来吸引存款。在刚刚过去的中秋节,有更多的银行开始行动。青岛银行发行的两款产品,投资期限分别为60天和372天,预期收益率分别为5.2%和5.5%。
记者参阅兴业银行网站得知,兴业银行近期推出多款募集期在9月24日至9月26日的非保本理财产品,参考收益率均达到5.20%以上,有的甚至达到5.70%。
苏州银行在9月推出一款新客户专享“金石榴创盈系列”人民币理财产品,5万起投资,投资期限31天,预期年化收益率可达6%。
回顾今年6月末的情形,季末因素叠加“钱荒”因素,理财产品预期收益率曾一度飙升。根据普益财富当时的统计,当月,股份制商业银行发行产品的平均预期收益率为4.84%,环比上升0.53个百分点;国有银行发行产品的平均预期收益率为4.60%,环比上升0.77个百分点;城市商业银行发行产品的平均预期收益率为4.81%,环比上升0.32个百分点。
虽然“钱荒”已过,在央行逆回购频频出手之后,银行间市场资金面也趋于平稳,银率网预计,恰逢季末,整个9月份银行资金面依然偏紧,银行理财产品的预期收益率将保持高位,银行可能会陆续发行高收益的理财产品,尤其是打着节日旗号的理财产品,值得关注。
不过银率网分析师也提醒投资者,不要只看预期收益,也要关注产品投资标的、收益类型、投资期限等细节内容,购买适合自己风险承受能力的产品。
贷存比管理制度亟待改进
不论运用哪种手段,季末揽储已经成为银行常态。
一位国有大行某支行员工告诉《经济参考报》记者,每到季末员工的压力就更大。客户经理去找自己的客户帮忙,其他员工去找自己的亲戚朋友帮忙,方式无非两种,要不是推荐理财产品让客户或者朋友买,要不就是请朋友“纯赞助”。“虽然比起股份制银行或城商行来说,揽储压力没那么大,不会和奖金挂钩,但每到季末,也要进行相关统计。大家都习惯了,一到季末自己主动就行动起来了。”他说。
银行每到月末、季末和年末的揽储行为和贷存比时点指标不无关系。虽然在2009年,银监会曾专门下发过相关通知,要求银行取消对存贷款时点指标的考核,重视存贷款增长的持续性和平稳性。此后,还明确表态,银行业金融机构在对其分支机构设置考评指标不能设立时点性规模考评指标。可是,各家银行仍给员工下派任务,揽储冲动强烈。由此,每到季末,存款量大幅提升,而到下一个季初,存款量又大幅下降的情形时有出现。
实际上,75%的存贷比管理制度最早出现于1994年,并在1995年以《商业银行法》的形式确立下来。从1998年开始,我国首先面向国有商业银行实施了这一制度。
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政委曾明确呼吁,曾在我国金融改革过程中起到重大历史作用的贷存比,世易时移,而今已日渐成为宏观调控政策和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重要掣肘因素,走到了必须考虑废止的关键历史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