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年货的“那些年”
2013-02-06   作者:董冰清  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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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年新年近在眼前,不论你是正在猛抢车票的外地青年,还是从来与人口大迁移绝缘的本地土著,此刻恐怕都有一件事要关心,那就是办年货。
  办年货既是对自己过去一年的犒赏,也寄托着对来年丰衣足食的希望。年货各种各样,玩的、吃的、穿的,自家用的、送人的……家里备足了年货,双手拎得满满当当,过年的充实感才会油然而生。
  年货是一项传统,也经历了不少变迁。过去的年货什么样?今年,你又准备提什么回家?
  
  回忆年货的“那些年”
  
  年货的风向标虽然经历了诸多改变,但有组“三大件”绝对少不了:福字、春联、压岁包。老底子就算家里再拮据,也要门上贴个倒福字、两旁贴一副对联、给小孩子几张毛票包红包迎新年。
  在上世纪60年代初期计划经济时代,春联和其他物资一样,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所以大多靠手写。社里、乡里能舞文弄墨,写得了书法的人,写对联一天都写不完。
  那些年的年货也要凭票供应。所谓“穷得了一年,不穷一天”,有时候一家人省吃俭用,平时多存点粮票、肉票、红糖票,就是为了新年到了好置办年货。那一张张积攒起来的布票是为了给小孩子添件新衣服,酒票是为了让大老爷们在年三十能过过小酒瘾——据说有的地方买酒还要拿户口簿。
  凭票买年货不仅数量有限,采购过程也很周折。买肉倒也还好,但如果是买山核桃这样热门又紧俏的商品,你拿着票,供销社也不一定有;有了,又有可能一眨眼就卖得精光。若是真心忍不了这个馋,就要差遣家里的壮丁两三个,轮流去供销社排队,才能换回一袋安心美味。
  尽管凭着精打细算总能从日子的缝隙里省下些吃食,但大部分人家到了过年时还是免不了捉襟见肘。有的人家大年三十吃了肉,再吃就要等到年初五;有的人家一只鸡可以变着法子吃七天。
  中国人过年一定要有鱼,象征年年有余。以前山东烟台过年还有一种规矩,叫“无鱼不成席”。但是一条鱼,大年三十就吃完了,怎么办?民间智慧于是创造出一种新型年货:木头鱼。木头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年前备好,等大年初一到初七,天天都端上桌来。虽然只能远观,不能落下肚去,但对未来的美好希冀不变。
  上世纪80年代初,中国从日本引进了黑白电视机,成为普通人家日盼夜盼的“大件”。由于货源少,电视机最初还是凭票供应的。那时想买电视机之类的大件,不仅要有钱,还要有关系,搞到几张“工业品券”,才能将电视机抱回家。
  在凭票时代将要结束,但商品供应还没有足够丰富的过渡时期,内地还多次出现皮鞋、西服、冰箱等物资的抢购潮。其中,抢购电视看春晚成为一大“景观”。
  随着凭票供应逐步取消和人们生活的改善,过年不再那么紧迫了。想吃鱼、吃蛋都能买到,瓜子、糖和花生渐渐成为年货的“标配”,每到过年总要买上几大包。红色的果盆装满,再摆上几只柑橘,新年招待客人,绝对是春晚重播的好搭档。
  到上世纪90年代,年货的一个新变化是送保健品开始蔚然成风。那时有三种保健品特别流行:太阳神、青春宝、花旗西洋参。这三种保健品如今已不闻踪迹,太阳神被质疑只不过是糖+水,当年吃了青春宝的人也没能真的逆生长,但说明人们对生活的追求已经从满足基本需要转变为要更年轻、更健康,而大人们提着三大盒补品走亲访友的情形,估计会成为80后印象最深的过年场景。
  那么80后小时候最喜欢的年货是什么?有两样东西你肯定长大了也忘不了:旺旺大礼包和大白兔奶糖。也不知道“过年送旺旺,财旺、气旺、精神旺”是怎么开始流行起来的,总之仿佛一下子过年串亲戚,大人总是左手两盒保健品,右手一袋旺旺大礼包了。
  那红彤彤的礼包里什么都有:雪米饼、牛奶、果冻,还有一张大贴纸。小孩子收到这种礼包最高兴,东西点清楚,贴纸贴门上,收到大礼包就像收到个宝。如果来家里走亲戚的多,一个正月下来收到几大包,贴纸积一叠,真是开学后都能继续开心。
  当然,小孩子还是很精的。礼包虽好,敌不过红包。80后收红包时,早就已经不是毛票了。最开始是十块、二十块,后来是五十、一百。不过这些钱最终能有多少落到自己的小金库,完全要取决于老妈的财政政策要收多紧。如果你听到正月里有小孩大哭,那保不准就是老妈说了句“压岁钱都交上来,我替你存”。
  到了80后开始发红包时,不仅红包行情早已上升到几百、上千,年货的趋势也有了新变化。过年买台新电脑、新手机很常见,还有直接开新车回家的。
  吃的、喝的、送礼的也跟过去有很大不同。车厘子、新西兰猕猴桃这样的进口水果,几瓶葡萄酒、百利酒,自己吃、送人都够洋气。网上晒年货,有人单位里发了几十斤米、面、肉、蛋,被围观群众戏称为“田鼠风格”。更多的公司,采购人员在粮油、水果、腊味和海鲜间难以取舍,最后干脆发几张购物卡,真是省事又方便,深藏功与名。
  
  今年,你提什么回家?
  
  一位网友发帖说:“感觉我们这些80后长大了,再也找不到小时候那种单纯的快乐了。过年越来越流于形式,年味也越来越淡,只有到了准备年货的时候,才开始体会到过年的喜庆,勾起一些对新年的美好记忆。”
  随着春晚节目的“酱油化”,备年货的确已经是过年最值得期待的事。那么,今年你打算到哪里买年货,又准备买些什么?
  除了超市,各地的年货展销会现在已经纷纷开场。其实展销会的东西不比商场便宜,但胜在一个全面。逛一趟年货展销会,新疆大枣、厦门肉脯、哈尔滨红肠、舟山海鲜都有,年三十、正月里要吃的都能一次性备齐。
  虽然红酒、进口水果显得洋气,但传统食物仍然引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腊肉、熏肉、酱肉,几乎各地都要吃。论产地,湖南的烟熏腊肉味道最好,但自家做的更有一丝亲情。
  当然,如果你怕大包小包的鸡鸭鱼肉会在地铁上引人侧目,或者运回家去太麻烦,更方便的是网上买年货。反正除了不能把自己打包送回家,网上买什么年货都没问题。
  不过,网上囤年货得注意:一定要趁早,因为不少快递公司春节都休息。万一你买了满满一购物车,结果送来时年都过了,这可就郁闷了。
  至于要把什么放进你的购物篮,在水果、腊味之外,不妨买些养生器械,比如按摩式足浴机、空气净化器。孝敬父母,过个开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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