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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宁拥有丰富的“非遗”项目遗存,形态涵盖传统艺术表演、民俗活动、口头传说、礼仪节庆和手工技艺等诸多方面,有13个国家级“非遗”项目、36个省级项目,163个市级项目,可谓各具特色。
为深入了解济宁“非遗”项目的生存现状,《济宁新闻》于去年12月13日推出了“关注非物质文化发展现状”栏目,并陆续刊发了关注鲁锦、四平调、孔府菜等“非遗”项目系列稿件,就普遍存在的发现不够、挖掘不深、传承受限等问题进行深入分析,受到广泛关注。
今天为本组报道做个小结,希望本报的抛砖引玉能引来更多人一起探讨“非遗”保护与传承的好做法好经验,进而摸索出适合个中项目未来发展的好路子。
近年来,济宁“非遗”保护与传承取得了阶段性进展,不仅打出了楷雕、鲁锦等品牌,更使微山端公腔、邹城阴阳板等几近消亡的项目重新焕发生机。然而,一些深层次问题也随之浮出水面,如何攻坚克难为“非遗”传承与保护铺平道路,成了相关部门、专家乃至全社会共同关注的课题。
与时间赛跑的“非遗”抢救战
为全面、有效地推动全市“非遗”保护工作,济宁市于2006年成立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展开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非遗”项目“抢救战”。保护中心才刚成立就展开了“不留死角”的“非遗”普查,历时三年多,先后搜集到线索一万两千余条。
“说‘抢救’一点都不夸张,我们必须要跟时间赛跑。”济宁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办公室主任樊云松说,“抢时间搜集信息只是保护和传承‘非遗’资源的第一步,后续的建档、保护、政策资金同步扶持才是工作的重点、难点。”
此后,相关部门对济宁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的种类、数量、分布、保护现状与存在问题进行了记录分析,创建起了文献和影像资料库。
樊云松介绍,“普查工作完成后,济宁文化部门又抓紧编纂了《济宁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集粹》系列丛书,详细记录了传统戏剧、民俗、传说等100余项‘非遗’项目。”据了解,济宁的保护传承工作还不只停留在市级层面,考虑到“非遗”项目多、分布广,各县市区又分别成立了县级保护中心,实行市级督导、属地管理。
“济宁的‘非遗’工作虽然做得很细致,但项目间发展不平衡的情况一直存在。”曲阜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院长成积春说,“再加上相关法律的缺位,专业人员匮乏等问题,济宁‘非遗’保护与传承工作,切不可盲目乐观,而应居安思危地稳步前行。”
“两条腿走路”找出路
“兖州花棍舞是济宁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曾在兖州农村广泛流行。”兖州市文化馆馆长李丹介绍,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花棍舞传承濒临消亡边缘。“我们通过项目传承人挑选出一套简单易学的动作传授给群众,传播载体就逐步扩大了。”如今,在兖州有群众花棍队伍一百余支,“非遗项目”逐渐成为喜闻乐见的健身方式。
对此,有专家在兖州探寻花棍舞本源时表示:这种转变虽扩大了影响面,但如果连原有的表演形式都找不到了,那保护和传承又从何谈起呢?
同样的问题,广西师范学院文化学者谢晖教授表达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什么才是最好、最有效的保护形式?首先是发展的保护,求变是为适应社会需要。其次则是融入性保护,如果百姓愿意参与其中,保护和传承才能获得坚实保障。”
业内人士对“非遗”保护和传承的探讨一直呈两派激辩之势:一派强调最大限度地保持项目原貌,抵制生产化运作;另一派则提倡求变创新,提倡进行生产性保护,参与市场运作。
“现在就是在坚持‘两条腿走路’,一条是加大宣传力度和适度产业化运作,让百姓先和身边的‘非遗’项目‘混个脸熟’;另一方面则是保证项目的原汁原味,不盲目地搞产业化。”樊云松说。
坚持“活体性”保护
“非遗保护与传承是流态和具有‘活体性’的,不能将其局限在特定环境中分析。”曲阜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局长胡勇告诉记者,“‘活体性’保护包含两层面意思。一是‘非遗’工作可借助传媒力量将静态保护与动态传承相结合;二是文化保护方式的动态衍进,既要变革认知,又要更新方法,让‘非遗’更符合时代发展需求。”
针对尼山砚、楷木雕等市场状况较好的项目,曲阜经过细致调研决定开展了生产性保护,不仅将他们打造成收藏和馈赠佳品,点亮了曲阜“非遗”的金字招牌,更有效带动了金龙阁、御书房、春秋阁等一大批优秀文化产品加工销售龙头企业,并逐渐衍化为文化产业建设中的重要力量。
“‘非遗’是活的,不能将‘保护’单纯地理解为放进博物馆或剧团。”樊云松对记者说,“如果‘非遗’项目都进了研究机构或博物馆,让普通百姓望尘莫及,不利于文化回流到社会的文脉之中。”
为使“非遗”保护传承的活体性需求转化为文化部门的活体性管理,下一步,济宁将完善传承人保护措施,保护项目最自然的状态。今年,济宁还将参加第二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博览会,让本地代表性的“非遗”项目走出去。
“济宁‘非遗’项目点多面广,希望它们在历史发展进程中不要成为文物被搬进博物馆,而是适应社会需求,尽可能地在新时期依然发光发热。”成积春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