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消费、储蓄,无疑是个人财富管理的“三驾马车”。 2010年我国城乡居民人民币储蓄存款余额首次突破30万亿元。如果居民储蓄的增长不能转化为投资,过度的居民储蓄抑制了现期的消费,消费需求不足,投资效率低下,那么居民储蓄就会对经济发展产生负面的影响。反过来,投资、消费不足,又使居民储蓄可能出现滞涨。 前央行副行长朱民曾列举一组数据:中国居民储蓄在过去20年前的增长是19.6%,今天还是19.6%,中国政府的储蓄20年前是4.7%,今天是8.6%,公司的储蓄从20年前的7.8%涨到今天18.5%。很显然,储蓄的增加是公司储蓄为主的增加。也就是说,事实上,中国居民并不富裕。那么,中国要调整增长模式,中国经济结构调整被推上了最前端,关键是保障居民的财产性收入与日俱增。 在零利率或负利率背景下,居民的财产性收入要靠个人投资来实现。以美国为例,西方发达国家居民投资可供选择的主要渠道是:一是储蓄存款,约占美国人投资额的15%;二是股票,约占投资额的40%;三是保险和养老金,约占投资额的20%;四是债券,占到投资额的10%左右;五是其他投资方式,如购买外汇等。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美国人在零利率条件下股票投资占比最大,而我国在负利率条件下仍有六成居民选择储蓄存款?难道中国投资者不知道巴菲特的提醒——“你的钱躺着也可能中枪”吗?非也。问题在于中国股市要从根本上改变“站起来更容易中枪”和长期以来“一赚二平七亏”的局面。 一段时间以来,贝塔值(β值)成为一些市场人士关注的焦点,相对于市盈率等指标,贝塔值或许更能反映在经济增长出现减速情况下的投资选择标准。巴菲特则在最新年度“致股东的信”中如此阐释:我们将投资定义为“现在将购买力让渡给他人,合理期待未来支付税率后,仍能获得更高的购买力”。简言之,投资就是放弃现在的消费,以便将来有能力消费更多。由此巴菲特得出以下结论:衡量投资风险高低的指标不应是贝塔值(波动性越大,则被认为风险越大),而是持有期满后投资人出现购买力损失的概率。资产价格可能大幅波动,但只要有理由肯定投资期满后它们带来的购买力能得到提升,这项投资就没有风险。基于此,巴菲特旗下公司逆市增持包括科技股在内多种股票。 事实证明,年逾八旬的巴菲特老爷子又做对了,如今金融危机发源地的美国股市几乎走出金融危机的阴影。相比之下,沪深股市主要指数还在低位徘徊。笔者认为,美国投资人的风险偏好是较为理性的,而中国投资者的风险偏好往往带有浓厚的非理性色彩,关键时刻显得畏首畏尾,甚至不堪一击。 这种情形也许正在发生变化。证监会主席郭树清日前的一些新提法值得关注:一是认为投资“不差钱”。此前,郭树清还表示要重视A股经过调整后正出现罕见的投资价值,使股市成为居民财产性收入的财富管理平台;二是吹风“蓝筹价值论”。他明确指出大型绩优公司股票价格比平均水平低了约40%,多次力挺蓝筹;三是对经济与股市“有信心”。他指出,我国经济是典型的大国经济,有着巨大的内需市场,国际环境的影响其实不如想像的那么大。他还坦言,中国股市确实存在许多与经济的脱节现象。但我国资本市场非常年轻,固然存在许多不成熟的地方,但也充满旺盛生机。他同时又反对在股市里赚快钱,赚大钱——一幅郭氏A股“慢牛图”似乎浮现在投资者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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