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人眼里,硅谷高管与说唱歌手,正如卡其裤与肥脚裤一般风格迥异,互无交集。不过,本·霍罗威茨(Ben
Horowitz)并不这么认为。“一曲说唱乐,胜读十年书。”这位资深风投家在博客上提供说唱版商业教程下载,吸引了包括硅谷极客和公司高管在内的一大帮铁杆粉丝。
听起来有些哗众取宠?作为软件公司Opsware前总裁、风投公司Andreessen
Horowitz的联合创始人,霍罗威茨纵横硅谷数十年,成功下注Groupon、Skype等高新技术企业,几乎可用“日进斗金”来形容,Facebook上市更让他赚得盆满钵满。因此,霍罗威茨的说唱商业教程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他将多年来的职场心得——如何解雇高管,如何搞定董事会成员,职业经理人与公司创始人孰优孰劣——融入“说唱”引言之中,并配上自音乐网站下载的音乐。
“你应该如此这般设定目标,你应该如此这般创建组织结构图……所有的管理学教材都是这样,然而这只不过是最简单的部分。”霍罗威茨认为,管理实践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如何控制自己的“感受”,而说唱乐可以帮人们建立某种情感层面的联系。譬如,当年在出售软件公司Opsware时,一个审计方面的纰漏很可能搞砸这笔16亿美元的大买卖,在连续11个小时趴在书桌旁焦头烂额之际,霍罗威茨打开了坎耶·欧马立·韦斯特的《更强》:“既然它杀不死我/就只能让我变得更强/我要你赶快行动起来/因为我再也没法等下去/我知道我得马上行动/因为我再也没有机会犯错。”
前不久,Andreessen
Horowitz公司的一位投资对象与董事会成员发生冲突。霍罗威茨认为这位首席执行官太过恭顺,应当展现出强势的一面,他给对方发送了The
Game乐队的《呐喊在东地中海》——这首说唱乐因歌词过于“咄咄逼人”而被禁止刊载于任何一份家庭报上:“我没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打来电话说:‘我每天都在听这首歌,一切都在变好。’”
的确,说唱乐可以“用短短两句歌词来解释满满三页的文字”。在比较职业经理人与创始人的优劣时,霍罗威茨发现很难解释清楚自己的观点:“家长”们更在乎自己的“亲骨肉”,而“外人”更在乎美元。就在这时,他想到了Rakim的《追随领袖》:“你只是个临时雇用的说唱艺人,你的韵脚是个钟点工,我会呆在这儿,看着你像个叛徒一样玩变脸。”对于最近流行的“硅谷泡沫”说,霍罗威茨的反应同样简洁有力——“我将回到卡利……嗯嗯,我不这么想。”LL
Cool J哼唱这句歌词的语调“百分之百地表达”了他的感受。
诚如美国科罗拉多大学黑人文学副教授亚当·布拉德利所言,商业是说唱艺术的永恒主题。金钱、女人、地位和可卡因固然占据了说唱乐的很大比重,然而,更多的创作是关于领导力、协作与强悍外表下的脆弱内心——这一切均与商业有关。说唱乐之所以受到硅谷精英的青睐,因为“它是一种直截了当的表达方式,比任何音乐形式都直接,因为它重视言语、文字甚于旋律或和声”。
霍罗威茨的粉丝、民主党众议员之子贾森·李认为,用嘻哈抒情的方式将商业叙述转化为人们熟悉的说唱音乐,将为硅谷吸引更多不同背景、不同层次的受众:“博客的访问者越多,帖子的转发数越多,身临其境的体验越逼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自己在硅谷亦可拥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