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彩绘家具
唐卡彩绘家具耗费时间少则数月,多则数年,画匠随心所至,除雪水山泉外,常以自身的血、唾等体液自行调制,据传,松赞干布用自己的鼻血绘成白拉姆像,这也正是唐卡的独特艺术魅力之所在。每幅唐卡佳作,皆能以图传情,色泽变幻、瑰丽无俦,均为惟一之制。
藏民族家居器物的图案极受唐卡画风影响,本地画师因需应事,或制唐卡,或绘家私,两者本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表现手法最为淋漓酣畅、明确直白,格调鲜明,色彩强烈,这似乎与“以图传情”的民族特质有直接的传承。早年唐卡传播的群体多为蒙、藏信众,多数“目不识丁”,且不通经文,“图说喻世,现身讲经”的作用尤为明显。“佛传故事”中的一事、一物、一草、一木都须交待得一清二楚。故此唐卡讲求底色满铺,不尚留白,一画之中有百佛、千佛之设。这本是壁画的技法,因特殊的人文风俗、地缘环境,形成一种极特殊的画种。
唐卡绘制时间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构思、命题、设色、铺排与中原绘画迥然有异。构图严谨均衡,设色丰富繁复。中原地区的“纸、砚、笔、墨”常不被藏边画家采用。除印刷唐卡外,初期唐卡多制于皮革,然后绘于各类织物,再后传至建筑及家具什物。颜料均采自天然矿物中的金、银、红宝石、珊瑚、珍珠、绿松石等各种汁、粉,多种植物颜料中最著名的是藏红花。画匠随心所至,除雪水山泉外,常以自身的血、唾等体液,自行调制配伍,各守秘密,绝不为外人道。据传,松赞干布用自己的鼻血绘成白拉姆像,唐卡画派本源于此,这也正是唐卡的独特艺术魅力之所在。每幅唐卡佳作,色泽变幻、瑰丽无俦,均为惟一之制,尽管同一画师、同样颜料,但因自然季候变迁、身心状态不同,使画家实难再有一模一样之作。藏族是有高度文明的民族,试举一例,藏药中的“常觉漆木解毒丸”一品,即由130味药物配合成药,而唐卡使用的颜料种类更远繁于藏药。
另外,唐卡内涵的文化信息也是包罗万象,无所不及,部分画派吸收了阿拉伯文明的几何图案风格,唐卡坛城画派和流行藏地民间的萨拉南夏游戏图就是这一风格的流变。阿拉伯人拿手的细密微绘画风在唐卡中也有体现。藏族家居器物因与唐卡或和建筑本出一源,故此,欣赏一件藏族家具与欣赏一幅唐卡,一幢藏族建筑等同。我们本期介绍的藏族矮柜已有百年历史,但今天看来仍不见任何衰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