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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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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常听说，有机食品更健康、更美味、更有营养、更环保；但它们比普通食品贵得多，而且并不经常容易买到。那么，有机食品是否真的值得我们牺牲金钱和便利去追求？《时代》周刊的一篇文章讨论了这个话题，但答案也许在消费者自己心里。
高价是否真的物有所值？
在食品市场上，有机食品仍是少数派。美国食品市场上，有机食品目前仅占3%的份额；在欧洲国家，这个比例在1%至7%不等；日本传统上是亚洲最大的有机食品消费国，但中国、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和印度等国的市场正在迅速扩大。在印度，获认证的有机食品市场过去两年内扩大了两倍。
吃草的牛肉固然脂肪含量更低，不掺杂化学成分的牛奶固然更健康，但它们的价格往往比普通的牛肉牛奶高出不少，普通家庭消费不起。
更有人质疑，高价有机食品是否真的物有所值？《美国临床营养学杂志》2009年刊载的一份研究报告显示，有机食品与普通食品在几乎所有种类维生素含量以及其他成分上并无差别，仅在3种维生素含量上有差别，而普通食品在其中一种维生素的含量上甚至超过同类有机食品。
设于美国科罗拉多州博尔德的非盈利组织“有机中心”分析指出，有机食品的酚酸和抗氧化成分含量比非有机食品高出25%，“美国人饮食结构中恰恰缺乏这些成分，所以这一发现意义尤其重大。”“有机中心”首席科学家查尔斯·本布鲁克解释道。
然而，艾奥瓦州立大学可持续农业利奥波德中心研究员弗莱德·基尔申曼指出：“农产品真正的营养价值来自于土壤。所以这(判断农产品的营养价值)必须综合很多因素，除非你了解种植者及其耕作土壤的方式。”
也许如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环境历史学教授詹姆斯·麦克威廉姆斯所说：“我们在有机食品和普通食品之间划下了清晰界限，但科学上却体现不出这些界限。它们互有交叉，而辩论的双方则精挑细选他们需要的数据(来证明自己观点)。”
不过，对于消费者而言，一方面对健康的需求如此迫切，一方面面临低迷经济、比以往更需要省吃俭用，他们需要的不是辩论，而是精确的答案。
“有机”有理？
从很多方面来说，拥护有机食品理由很充足。
目前人类消耗的大量肉类以及含糖、脂肪类食品绝大部分是工业化生产的成果，在喂饱我们的同时，也带来不少隐患。
今年8月初，美国亚特兰大的疾病控制预防中心发布的报告显示，27%的美国人属于“肥胖”人群(意味着其体重超过标准体重的20%)。欧洲国家也不甘“落后”，德国、英国和芬兰成年男性的肥胖率都在20%以上。亚洲人的肥胖率偏低，但随着其饮食结构中脂肪与糖的成分越来越普及，体重也呈上升趋势。中国人总体肥胖率低于5%，但在某些城市这个比例也高达20%。在印度，虽然儿童营养不良的人数全世界最多，却有9%的男人和13%的女人超重或肥胖。
另一方面，想让全世界人都有充足的食物，同时保持低廉的价格，不得不用上一些工业手段，比如化肥。在美国，每年光是为了种植玉米就要消耗数百万吨的化肥，玉米产量才得以在1990年到2009年的20年间增加了23%，但其后遗症是有毒废水对墨西哥湾海域的污染。
在工业环境下饲养大的牛往往注射过抗生素和生长激素，残留在牛肉和牛奶中的这些成分也是一个遗患。最近一份由多家机构联合开展的调查指出，美国女孩中7岁开始就性成熟的比例比二十世纪90年代末高出一倍。有人怀疑这和美国孩子成长环境、包括食品中的激素过剩现象有关。
另一方面，研究发现，吃草长大的牛体内的Omega-3脂肪酸与Omega-6脂肪酸的含量比率更高，不少人认为，这种搭配有益于降低患癌症、心脏病和关节炎风险，而吃饲料长大的牛体内Omega-3脂肪酸的含量下降明显。
从环保角度看，各种反季节蔬果的生产和运输过程所耗费的资源，为环保主义者所鞭挞；动物保护主义者对各种“非人性化”的大规模禽畜养殖方式恨之入骨。
使用“生物杀虫剂”？
考虑到全球现有68亿人口、到2050年预计增至90亿人需要养活的事实，要想回到传统的农耕方式简直等于天方夜谭。
在美国，仅有3%的牛是有机养殖的，这个比例在猪和家禽类中分别为0.02%和1.5%，欧洲的水平差不多。物以稀为贵，价格不高也难。
“绿色革命之父”诺曼·博洛格通过开发高产量植株并结合化肥使用，使巴基斯坦和印度的小麦产量在上世纪60年代末几乎翻了一倍。当前，工业化农场的单位平均产量是有机农场的两倍之多。但按照现在的产量，可能也不够养活到2050年增至90亿的世界人口。
“地球上可耕地仅剩大约5%还未开发，”麦克威廉姆斯教授说，“而我们却必须把粮食产量提高50%至100%。”
在欧美国家，粮食储备目前还不成问题，但遗留在蔬菜水果上的杀虫剂足以令人担忧。正确的洗涤或削皮可以很大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即使你买的是有机食品，也不能完全避开这个问题。不仅非有机农场使用的农药有可能污染到附近的有机农产品，而且有机农场也会使用一些“生物杀虫剂”——从动植物或矿物中提取的对某些害虫有毒的物质。目前获美国环境保护署批准使用的生物杀虫剂共有195种，适用于780种商业作物。
通常认为，生物杀虫剂比一般杀虫剂危险性低，但并非完全无毒。“有机耕种模式可能仅占所有耕种的2%，但如果这个比例变成20%怎么办？那些化学品(指生物杀虫剂)目前还是省着用，到20%的时候可就不是如此了。”麦克威廉姆斯说。
生物肥料相形之下没有那么多遗患，因为它的成分主要是粪肥以及一些相对温和的物质，譬如泥潭、海藻、硝石和有机堆肥。但使用它们代价高昂，因为同等量的生物肥料比普通合成化肥效果弱得多。“种一英亩(4.05平方公里)粮食可能需要4吨粪肥，”麦克威廉姆斯说，“了解到这一点，再看合成化肥就顺眼多了。”
什么才是明智选择？
抛开动物保护、环境保护等理念，对大多数消费者而言，选择有机食品还是非有机食品，最关键的考虑是价格、口味和营养价值。
去年的营养价值调查让不少有机食品拥护者大受打击，但也有专家指出，在有机和非有机食品在营养价值方面的真正差别在于前者含有更多的铜、铁、锰等微量营养素，还有叶酸，那份调查并未涉及这些元素的含量。
既想保持健康，又吃不起、吃不上有机肉，最简便的方法是尽量少吃肉，在鱼类资源日渐减少的情况下，可代以蛋、豆类、谷物等其他各种食物以获取人体所需蛋白质，但也有专家不同意。“就算只是为了完成营养循环，你也需要吃动物肉，”基尔申曼说，“一旦我们改变了生活方式中的少数几样东西，整个(生态)系统中存活的动物种类就会更少几样。”
在口味方面，多数人会同意：一个大得吓人、看起来加工过度的草莓，味道肯定不如刚从藤上摘下来的新鲜小草莓好吃。但事实上，在很多情况下，普通人分辨不出有机蔬果与非有机蔬果的味道差别。前者甚至不比后者好看，因为如果真是自然种植，前者可能会有虫洞一类的东西。价格方面，有机食品更无优势。
那么，消费者该怎么选择呢？只能寻求一个平衡。
正如《时代》周刊讨论有机食品的文章作者杰弗里·克卢格所说：“总的来说，吃苹果几乎总比不吃好，不管它出自何处。”不可能每个人都亲自种菜养牛，但为了自己的健康甚至性命着想，消费者还是应该谨慎、明智地选择入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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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研究显示：有机食品营养价值有待证明
今年5月的《美国临床营养学杂志》月刊登载了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研究人员的调查报告，报告称眼下并没有强有力的证据表明有机食品更营养健康。
伦敦这批研究人员发现，只有“令人失望的少数”研究评估过有机食品对人体健康的影响。另外，这些研究大多关注有机食品对人体的短期影响，并没有追踪长期变化。在这些短期影响研究中，研究人员关注最多的是有机食品对人体抗氧化性的影响。然而，大多数研究却并未显示有机食品与常规食品在这方面有区别。
研究人员说，他们只发现12篇已经发表的研究报告符合“评估有机食品健康效果标准”，其中4个研究是在2008年和2009年完成，这代表人们对有机食品的研究正在增加。但是，无论是动物实验还是人体实验，都需要进一步完善。
在这12个实验中，有6个是短期临床实验，且并未发现有机食品能提高人体抗氧化性。另外，这些实验范围有限，最多一项实验也只有43人参加，持续时间只有几周。
在另外一个涉及人数较多的实验中，研究人员调查2800名年龄不满2周岁的荷兰儿童后发现，严格遵循“有机食品食谱”的儿童患湿疹的风险小。但伦敦卫生和热带医学学院研究人员说，这项研究在设计上存在局限，如父母需要自行记录儿童患湿疹的情况，这些儿童每天有机食品摄入量不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