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华书局出版、陈续东着作的《中文必读》,被称为是《古文观止》换代升级版,其抢先限量发行的“毛边本”则让这种贵族的阅读方式走入普通读者之中。在现代忙碌的社会中,寻找一片清静地,手拿《中文必读》毛边本,轻裁新书之页,不仅让你体味到阅读之独特魅力,更会让你感受到一种有别于机器切割的特殊感受。 在此之前,似乎“毛边本”已经远离我们视线很久很久。事实上,我国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曾流行一阵“毛边书”,所谓的毛边书就是“三边任其本然,不施切削。”鲁迅、周作人、郭沫若甚至毛泽东等人都用毛边形式出过书,这些名家的着作,往往在印刷装订时,会特别流出若干册不切,读者阅读时自行将书页裁开,页边毛绒粗糙,以此保留书籍最自然朴素的一面,故曰毛边。在倡导“毛边本”方面,我国最早也最具有影响力的作家是鲁迅。古人云:“君子不党。”鲁迅自封“毛边党”,可见他对毛边本的忠诚不二。后来的毛边本爱好者,也大都以“毛边党”自居,甚至有爱书家写过《告别毛边党》这样的妙文。鲁迅的《域外小说集》一、二集初版本(1909年3月、7月东京神田印刷所印行)便是采用毛边本,《二心集》印行时未得他的同意切成了光边,为此,他很不满意。后来鲁迅编的杂志《莽原》、《奔流》、《语丝》等都是采用毛边这种装订形式。
其实毛边本起源于欧洲,经济发达同时有着深厚书籍版本传统的英国、法国和德国等欧洲国家对毛边本可谓情有独钟,边裁边读正是契合着有闲阶级的沙龙文化。 大概正是因为“毛边本”总给人一种贵族读书游戏的感觉,加上印数有限,题材也局限在小众审美之中的诸多缘故,在最近两年,“毛边本”的收藏之风日起。缺者为贵,在某古旧书刊拍卖会上,毛边书价钱贵得惊人,《北美印象记》(1929年上海金尾书店版)毛边本,990元成交;鲁迅编《唐宋传奇集》(1934年上海联华书店版),毛边本,990元成交;阿英《义塚》,1930年版毛边本,880元;臧克家《烙印》,1933年版,毛边本,770元成交。可谓惊羡旁人。 从某种程度上说,读书是把玩一种韵味,是书和人,感和悟之间的交融,是穿梭古今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而“毛边本”则读书的韵味更加放大,更具味道。或许正如著名文学理论家唐弢所形容的那般:“毛边本”有一种参差的美,错综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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