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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CPI节节走高,抑制通胀正逐步上升为一项主要宏观调控任务,而消费增速与CPI变化几乎亦步亦趋,抑制通胀能否无损于消费本身的继续扩大?关键是要把通胀控制在社会可承受的范围内。同时,就业水平能够保持在较高水平,居民收入能够持续增长,并足以覆盖通胀带来的生活成本提高。
去年以来,曾经长期启而不动的居民消费开始出现持续增长,这对于亟需优化结构、缓解内外失衡的我国经济来说,无疑令人欣喜。但历史经验却显示,消费增长与通胀变化亦步亦趋。在CPI节节走高、抑制通胀正逐步上升为一项主要宏观调控任务的现在,抑制通胀能否无损于消费本身的继续扩大,可能已不得不成为我们需要关注的重大问题。
根据有关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数据,本轮消费自2005年末2006年初启动。到6月,当月同比增速已达16.0%,这一水平为1997年2月份以来最高水平。由此也使得从趋势上看,消费正在向1997年之前的较高增速回升,因为在1994-1996年间,我国消费增速的平均水平远高于目前,为26.2%,当月同比最高水平甚至达到过41.0%(1994年11月)。
应该说,在我国力图以扩大内需(特别是居民消费)来缓解国际收支不平衡的现在,居民消费需求的持续增长正是所期望的。但历史经验却显示,消费高速增长往往与CPI持续上升或高位运行相伴而生,二者的变动趋势几乎亦步亦趋。
如果我们认为当前的消费持续增长,实际上可以看作是1997年后通货紧缩时期消费需求不足状况的逐步复苏的话,那么,当前这种复苏是否同样会使通胀水平也开始恢复?目前还难以准确评估。因为与1997年之前相比,目前已经发生的显著变化是:第一,我国工业品(特别是消费类工业品)供给总体呈现过剩格局;第二,居民恩格尔系数不断下降,食品价格上涨可能的“波及效应”应该会比以前有所减小;第三,我国利用外部资源平衡国内需求的能力正在增强。因此,不排除目前能够以更低CPI水平支持更高消费增长的可能。但具体情况还需进一步观察后才能确认。
如果消费增长仍如此前一样,会加大CPI上涨压力,那么,可能要么需要人们适度调整CPI预期,要么需要消费扩大政策发生微妙转变。
在笔者看来(从“应该”与否的角度),两害相权取其轻,适度调整CPI预期可能是较为可行的。实际上,如果国别间CPI数值可比的话(虽然从严格统计意义上说,可比性是很差的,但依然在很多领域被人们以可比方式在加以运用),那么,我们发现,即使与美国相比,我国目前的通胀水平也还不算太高。
根据资料,自1936年至今,美国月度CPI最高曾超过20%,最低则出现过负值;1936年至今的长期平均水平为3.9%,2001年至今的平均水平则为2.7%,均高于理论均衡水平2.0%。在2005-2006年间,美国绝大多数月份的CPI都在3.0%以上,在2005年9月甚至还一度高达4.7%。
正如“菲利普斯曲线”早已揭示的:通胀与失业率(经济增长率的典型替代变量)之间存在此消彼长的替代关系。实际上,可能正是因为在某些特定时期对无论是相对理论水平、还是相对历史经验水平来说都略高的通胀水平的适度容忍,才使得美国立国近三百年来一直保持着平均3%的经济增长速度,近年(比如克林顿时代)甚至还一度出现了高达4.7%的经济增长。
我国作为一个依然相对贫困的发展中大国,发展是第一要务,许多问题只有在发展中才能最终逐步得以解决。
实际上,正是由于我国经济的持续高速增长,才使得在我国每年新增约1000万就业人口的情况下,去年首次出现了多年未见的城镇登记失业率下降。也正是因为经济持续高速增长,才使得财政充裕,从而有更多的财力用来改善民生,特别是低收入居民的生活。而正是这些,为本轮居民消费的持续增长奠定了基础。
物价稳定,不等于完全没有通胀,关键是要把通胀控制在社会可承受的范围内。只要就业水平能够保持在较高水平,居民收入能够持续增长、并足以覆盖通胀带来的生活成本提高,未来预期收入稳定,那么,暂时略高一些的通胀水平,可能也是需要我们加以理解的。因此,正确引导通胀预期,继续坚持扩大消费,保持经济持续稳定增长,才是我们在消费与通胀的两难抉择中应当做出的正确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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