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的巨大伤痕为什么难以阻止二战的发生?世界发生了什么?两次战争期间的经济大萧条(1929至1933年)是如何发生的?大萧条对世界尤其是二战的发生有着怎样的影响?这些也许永远是无解之谜,但是《金融之王》一书还是透露出了一些线索。
《金融之王》围绕着一战后影响世界的四个人物而展开。正如该书副标题“毁了世界的银行家”所揭示的,作者明确地告诉读者,正是这四个人“毁了世界”:诺曼,英格兰银行行长,一个奇怪孤独的人;沙赫特,德意志银行行长,傲慢的年轻奇才;斯特朗,纽约联邦储备银行行长,美联储的最佳人选;莫罗,法兰西银行行长,被“流放”的天才。
全书以传记的形式把四个人的典型人生一一加以生动的描绘,验证着他们将要“毁了世界”和承担起“毁了世界”的结局。
当时的全球化已经形成,个人必然会因为经济、金融等原因而发生或多或少的关联、交结乃至矛盾。严格说来,他们四人只是棋子——各自国家的棋子、利益集团的棋子、国际局势的棋子,在各自的棋子角色中,有的当得不错,有的当得不爽……
他们的行为决定和影响着国家的政策、经济、金融,影响着国家间的关系,影响着国际局势。因为他们的行为,导致了大萧条,从而最终“毁了世界”。
不过,单单这四个人其实难以毁了世界。实际上是,世界的毁灭让他们戴上了这顶罪人的帽子。
在这四个人所处的国际背景中,涌动着冒险、投机、战争的危险,以及由此带来的国家经济社会和国际社会的不稳定。发展与债务、合作与竞争、和平与战争无时不在考验着各自的当政者,当然也包括其时的“中央银行”的行长们。
回到他们所任职的“中央银行”,应该明确的是,这些并不是严格意义或真正意义的中央银行。这些银行实际上还是商业银行,只不过被赋予了某些中央银行的权力和职能,承担了中央银行的职责而已。因此,这些“中央银行”实际是复杂的混合体。而这就是笔者用引号标注其为“中央银行”的根本原因。
探寻他们“毁了世界”的背景,首先是金本位制的天然缺陷,世界经济的发展必然会抛弃金本位制,造成货币体系的不稳乃至崩溃。其次是所谓的“中央银行”蕴含着诸多内在矛盾和问题,不是靠个人能够处理和解决好的。再次是在战争阴影下的国际协调始终存在着不可解决的难题。
从《金融之王》中也许能够发现造成经济和金融不稳定的原因,找到解决国家和国际经济及金融发展和稳定的药方。但是,二战后仍然发生了多轮或大或小的经济危机、金融危机,人们仍然在讨论自由贸易、货币市场、资本市场、经济全球化、国际协调等等问题。也许,不是《金融之王》错了或者告诉我们的太少,而是世界太过复杂多变,使我们难以找到真正的良方。不管怎样,历史始终是面镜子,《金融之王》还是告诉我们很多应汲取的教训和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