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视这个世界,你会觉得人和人之间差别太大。俯视这个世界,往前看,你我都是亿万年生物进化的同一个辉煌终点;往后看,你我最多是生物继续演变跳不过去的一环--而已。
我个人以为,人生意义的主体就是“吹牛”。一个人从默默无闻到功成名就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不断换人“吹牛”的过程。
学习和思考改变“吹牛”的内容,奋斗改变“吹牛”的对象。
做职员时跟职员吹,做经理时跟经理吹,做领袖时跟领袖吹,不同的人生就这点区别。
培根曾经说过:“知识就是力量。”地球人都知道,可后半句知道的人不多:“而大多的知识是拿来炫耀的。”也就是说是用来“吹牛”的。
想一想很容易明白,你搭个狗窝用过勾股定理吗?你扔块石头算过抛物线吗?你炒菜放个盐查过摩尔量吗?回答都是否定的。就算是发射卫星的数万名科学家,每人能用上的也就是那么一小点专业的知识。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是快乐的,喜欢“吹牛”的和喜欢听人“吹牛”的。
不“吹牛”的人是痛苦的,即使他有很高的成就,比如米开朗琪罗;能“吹牛”而内心不爱“吹牛”的人也是痛苦的,比如叔本华;爱“吹牛”能吹好“牛”也爱听别人“吹牛”的人是最快乐的,比如马总。
马总有一回从工棚边经过,棚里突然爆发出纯真的大笑声,马总无比羡慕地说:“听!民工吹牛吹得多开心。”
我说:“也许他们刚刚吹牛的话题正是:假如我是马云,我就每天……”
米兰·昆德拉说过:人总是生活在别处。
马总在最近的一次淘宝年会上说:“作为CEO,我的工作只能是讲讲话,吹吹‘牛’了,你们要容忍这样一位CEO。每次‘吹牛’听上去总是那样‘不可能’,而你们--阿里人每次都完成得比‘不可能’更‘不可能’,我们一直配合得很好……”
大约2100年前,汉武帝刘彻看了《史记》后,对司马迁说:“你写的是正史吗?你以为你真的看懂朕了吗?已经发生的,和没有发生的……”
我以为,历史的本质是一首思想的旋律,而所有记载的资料就像散落一地的黑白钢琴键,每个人都只能根据这些键去猜想旋律。
每年都有国际著名大学的人来阿里巴巴集团做研究、写案例,案例报告完成后都会让马总过目签字。马总总是质疑:“你们写的是阿里巴巴吗?这不是阿里巴巴!”
“你不懂!这就是阿里巴巴!”学者们说。
“好吧,那就算是阿里巴巴吧!”不知马总是反思自己,还是不想跟学者们去辩驳。
“当年没有跟eBay合作,”有一次马总说,“外界猜想很多。其实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见到eBay团队的某某就莫名其妙地不爽,而我对那位女CEO还是挺钦佩的。”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不爽,马总自己也没有合理的解释!
正如叔本华说的:“我们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但我们无法想我们所想的。”
有一种细菌很想飞,可又没有翅膀,于是它潜入青蛙产的卵里。由于细菌的侵入,孵出的蝌蚪和青蛙都是残疾的,很容易被老鹰吃掉,于是细菌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飞翔!
我不是老鹰,我是飞翔着的细菌。
助理是一份特殊的职业,不同的助理也有天壤之别。
国家部委领导的助理有的是副部级干部,而有些娱乐明星的助理就是生活小保姆。
企业家的助理有的是秘书,有的是顾问,有的是保镖……
而我啥也不是。我认识张纪中老师和马总都已经10多年了,也分别给两位做过助理。每当别人问起我的主要工作,我总是老半天都答不上来,在张纪中老师那里是如此,在马总这里还是如此。遇见比较熟的人,我会开玩笑说我是一个“御用闲人”。
我永远不会说我了解他们,只是在这里记录一些我亲历的名人凡事,也不知这些黑白键能否让你更接近旋律本身。
另外,书里有一小部分“八卦”,表面上看跟马总没有多大关系,但我的人生轨迹都是因为马总“肆意篡改”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所以也算跟他有关。偶尔“跑题”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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