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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Talk(无忧英语)创始人兼CEO黄佳佳 资料照片 |
数据显示,国人每年在学校教育以外投入近300亿元为自己的英语能力进行额外培训,但各行各业中能与外籍人士真正进行无障碍口语交流的人不足5%。有英语口语学习计划的人都知道,无论是提高生活品质的旅游目的,还是留学镀金,抑或是外企白领跳槽加薪,都需要持续性的口语学习,而没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和自主的学习习惯,只有中国的“山炮”老师每周一两次课不痛不痒地和你用并不地道的英语对话几个回合,是不能真实提高与外国人对话的能力的。
“我希望51Talk成为中国最大的、最富有成效的英语教育机构,让‘哑巴英语’这个词在中国成为历史,最终成为一家伟大的互联网教育公司。我们的使命是让每个人都有能力对话世界。”2007年成立日语线上培训公司,2011年1月转型英语在线教育,作为51Talk(无忧英语)创始人兼CEO,黄佳佳一直在坚持他的创业初心。
在线教育新年收购“第一单”
在线教育市场的变局在2015年新开年再度受到各方关注。1月13日,51Talk宣布已完成对在线英语知名品牌“91外教”的整体收购,其优质的外教师资队伍、员工团队和先进的技术将在未来与51Talk一起携手前行。这次收购对51Talk,甚至对于在线英语培训行业来说都是个重要的里程碑。
“收购91外教后,我们将整合其丰富的课程内容和外教师资,完善PC和移动端的产品和技术,让更多的人体验到互联网教育的高效与便捷。在过去两年多的积累中,91外教也具备了一定的品牌和知名度,随着这次收购的完成,51Talk将进一步巩固在线英语培训行业内的领先地位。”黄佳佳表示,“同时,91外教现有用户将在51Talk继续享受最完善和贴心的服务。”
在收购合作细节上,黄佳佳有所保留,表示对具体收购金额进行保密。不过他也透露了一些细节。“91外教的品牌短期内不会消失,同时绝大部分91外教的员工都将加入51Talk,用户可以任意选择在51Talk或者是91外教上完成外教课程。另外91外教在海外所拥有的欧美教师资源也会被51Talk全部接受,不过我们仍将坚持以菲律宾老师为主的师资队伍。”
从2011年成立至今短短几年时间里,51Talk已拿到了多轮融资,备受投资人青睐。而黄佳佳这位当年半路拦下著名投资人徐小平老师汽车的故事,也在业界传为佳话。
2011年的一天,刚刚在北大结束一场演讲的徐小平正准备坐车离开,便听到有人敲击车窗。这敲窗人正是51Talk的创始人黄佳佳和搭档舒婷。不久后,同一份商业计划书再次通过红杉资本转到了徐小平的手中。51Talk的天使投资由此落定。
51Talk曾先后获得徐小平的真格基金和雷军旗下的顺为基金的投资。2014年10月,又获得红杉资本领投的5500万美元C轮融资,成为红杉在在线教育领域的第一单。红杉合伙人刘星曾指出,他觉得黄佳佳从一个单纯的、朴素的想法出发,通过自己的勇气、努力和耐心,带领年轻的团队在短短的3年时间里,已经把51Talk做成了目前中国付费用户人数最多的在线教育机构,这种创业者对事业的执着和渴望的精神和强大的领导力是最打动投资机构的。目前51Talk已拥有付费用户近5万人,外教老师2500余人,员工近1000名。
主打菲律宾外教
“一对一教学、每课时25分钟、定价15元”,这样的价格足够诱惑吧?
相比于收费动辄好几千的线下英语培训课程,51Talk的高性价比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习者。2011年1月51Talk成立,黄佳佳开始正式试水国内英语在线教育。按照黄佳佳的想法,把学习英语从“奢侈行为”转变成“大众化、平民化”的事情,于是他开始尝试以在线教育方式来教中国人学英语。“我们希望用半杯咖啡的价格、一杯咖啡的时间,帮助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学好英语。”51Talk CEO黄佳佳有着这样的创业初心。
英语培训中教师的人力成本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据介绍,最初在51Talk的1000多名外教中,全职老师所占比例为20%-30%,而教师成本的比重占到整个收入的一半以上。其官方数据显示,目前已拥有近5万名付费用户和2500多名外籍老师。而黄佳佳师资上节省的“大招”便是聘用菲律宾外教:51Talk自上线以来就坚持低价策略,全部采用菲律宾外教。“当时我在日本通过在线网站学英语,当时他们就采用菲律宾外教,我学了一个月,花了500多元,性价比比较高。”黄佳佳告诉记者,当时日本人的工资大概是中国人的4到5倍,但中国人学英语的花费反而是日本人的4到5倍,换算过来两者的相对成本比可达到20:1。
事实上,对于菲律宾外教教授英语,很多人存在这样的质疑:“菲律宾外教能教英语么?口音没问题么?欧美外教和菲律宾外教相比究竟如何?”
一直高举“菲律宾外教”大旗的黄佳佳对菲律宾外教的优势信心满满。黄佳佳说他非常推崇CLT(communicative language teaching)这个黄金理念,这种理念强调培养能力而非学习知识。“英语是菲律宾官方语言,人们从小用英语学习所有学科,所以菲律宾外教资源丰富。其实这些人的英文水平比很多人想象中过硬。我们希望在全世界找到性价比较高的外教资源来一对一地教中国学生。”黄佳佳表示,“其实用户在体验过我们的课程后就会有认同了。对于菲律宾人来说,英语也是一门外语,其实他们更了解如何学会英语,而不是像欧美外教那样习惯性随意地说出来。菲律宾外教可以很耐心地把英语学习的进度、频率和内容调节到最适合中国人真正习得的水平。”
91外教创始人龚海燕在总结自己创业失败教训时也坦言:“91外教开始都用欧美外教,所以第一年耽误了。第二年因为英美外教市场太小众,所以聘用了菲律宾外教,营收达到了第一年的10倍,但这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
“51Talk在菲律宾的运营策略其实比较值得借鉴,也是吸引我们投资者的一些闪光点。比如请代言人的宣传策略、更好地服务优质老师。这些都证明了这个团队在众多的战略布局上和执行能力上,是超出我们投资人预期的。”刘星在此前的交流中坦言,“51Talk给中国的消费者带来了来自于世界各地的服务,而这种服务是教育服务。它能够带给大家的不光是语言的学习,甚至是生活方式的改变,我觉得这里有着非常大的市场和想象空间。”
除了师资上的“节省”,还有对互联网工具的充分利用:在当地通过第三方即时通讯工具QQ、Skype对中国学生进行英语口语教学。而选择第三方工具,对初创期的51Talk来说,在客户端开发和带宽服务器升级上则节省掉一大笔开支。
在收购了91外教后,黄佳佳表示,公司目前市场占有率能达到60%-70%。当然他也承认,由于单客价低,营收也许并没有那么大的优势。但他表示,短期内并不打算为了营收而去做高价市场和使用小班制模式,投资人也没有给公司任何营收压力。
得用户者得天下
“打造极致的用户体验,哪怕三年内不盈利。” 完成C轮融资时黄佳佳表示,公司将把所有融资用在和用户体验相关的方面,具体包括:升级技术平台和课程体系、提升师资运营能力。据悉,新一轮融资完成后,51Talk已经开始投入重金开发新的授课平台,希望未来绝大多数的用户可以通过自主研发的平台进行学习。
而英美教育服务集团CEO王志伟曾介绍,现在学习的趋势是翻转教学。通过Skype和QQ授课存在很多问题,无法上传大量的教材,因而很难控制教师的教学进度和方向,甚至变成所有老师都“自由发挥”;另一方面,使用Skype和QQ教学,无法通过在上课时调用视频网站上的英文短片等方式与学员互动分享,也无从让讲师在课前预录与教材同步讲解的课件,更无法让学生们即时同步分组讨论,这就没法实现翻转教学的概念。
而在提升用户体验过程中,更重要的是对教学产品的支持和教学环节的把握,51Talk团队一直在对其自主研发的课程“51Talk经典英语”不断地丰富与升级。据介绍,51Talk经典英语分为Level1—Level16共16个级别。“这套核心课程将帮助我们标准化课程体验。”黄佳佳说。
51Talk自主研发的经典英语课程在“海归学霸”学术研发军团的带领下,经历了破茧与蜕变,无论是全彩印刷的精致装帧还是图文并茂的呈现形式,都极大地提高了消费者的学习动力。其中最吸引用户的,就是它由有着国外生活经历的团队所设置出的真实对话情境。
51Talk学术总监接受采访时表示,以往课本里出现的例如“What does your father do?”“My father is a pilot.”这样的对话是很滑稽的。在真实的对话中,是不可能有这样不礼貌的对话模式出现的。51Talk学术团队结合了最先进的教学理念、学员的建议和团队丰富的国外生活经验,为学生们提供的课程内容都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对话场景。在初级的书中可以看到的是诸如在飞机上点餐、受邀参加Party、自习室里向同学借东西等对白,而等级越高,对话场景以及内容也会改变。这种由生活场景切入的教学法是最匹配目前国人需要得到的口语训练的方式。“只有让国人遇到外国人可以与之对话而不心生忐忑的口语教学方法,才能让用户为之埋单。”
腾讯此前针对在线教育行业联合发布了企鹅智酷报告。在这份涉及19153人、以80、90后为主要对象的用户调查报告中,从在线教育产品的功能需求来看,52﹪的用户希望产品有提问答疑功能;43﹪的用户希望产品能形成老师同学互动。互动性的不足,是在线教育与传统课堂教育相比存在的致命缺点。仅仅依靠演讲视频或者是课件录屏视频的单一化学习方式,是可以学到知识、经验,但是无法与老师、同学互动。
51Talk无论是从产品运营还是课程设置上,都极大地弥补了目前在线教育互动性弱的不足,超前地看到了消费者决策的关键点。为解决学员学习内容输出问题,每周定期举办由老师主持的线上口语沙龙活动,每周都有百余名学员参加。这使得教学环节得到了完善,用户都有了学习内容的复习地、输出口。除此之外,学习中遇到的问题也可以直接通过线上沙龙和老师、同学们进行互动交流,除了能达到练习目的,51Talk还扮演了社交平台的角色,大大提升了学员学习兴趣。
在这个线上与线下教育并存的阶段,仅仅依靠线上学习,用户还是缺乏实感。51Talk相关部门表示,会不定期举办一些线下活动,用愉快的氛围在帮助学员们解压的同时进行口语的潜移默化的练习。对于在线教育机构来说,线下活动必不可少。它的使命就是提供一个让口语学习爱好者交流分享的机会。仅此,就可以大大增强用户对教育机构的信心。
进入门槛低,生存门槛高
在经历过2013年的暴发期后,在线教育貌似沉寂了半年,然后在烈日炎炎的2014年夏日再度升温。市场前景巨大、颠覆传统模式这些优点吸引了许多圈内圈外人士前赴后继。在去年7月份一个月内,在线教育动作不断。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BAT巨头之一的百度全资收购了在线教育网站传课网,传统教育巨头新东方宣布和腾讯成立合资公司,布局在线教育。
据第三方机构IT桔子发布的数据显示,2013年平均每天新增在线教育机构2.6家,以此类推全年新加入近千家机构,但是目前大多数机构并未获得融资,也未找到靠谱的商业模式。“进入门槛低,生存门槛高”,黄佳佳表达出这样的感慨。那么多的在线教育机构进入,已经让行业产生了泡沫,2014年已有一些机构被淘汰出局。如91外教网在价格战的激烈竞争中,被迫从在线英语口语1对1培训网站转型到K12领域,如今已经正式脱离“小龙女”的羽翼。海绵外语网也在尚未做大做成熟前被出售给了龙文教育。事实上,这个细分市场本身还处在成长初期,供给已经大大地超出了需求,根本容不下那么多的玩家。业内人士分析虽然当前资本市场已经热得一塌糊涂,但用户对在线教育的热情却没有同步得到点燃。
就以在线外教英语培训这个细分行业来说,目前仅VIPABC和51Talk成功融资。而对于在线教育而言需要大量“烧钱”,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品牌创建、课程研发、师资拓展、技术支持、售后服务等等的问题都会逐渐暴露。从资本角度来说,学员数达不到一定的量级,单位收费又低,投资人的钱何时才能收回,又谈何获得他们的青睐?况且,光把用户吸引过来,口碑满意度等跟不上,还是会导致用户流失,续费率低。后期需要大量的营销成本来做支撑,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即便很多人坚信培训行业现金流很好,但这其实是蒙蔽双眼的假象。从会计操作上来说,你在某一时间点收到了用户的上千元学费,但是你的成本却是分摊到很长一段时间内不断在付出的。一旦现金流循环上的某个点出现断层没有接上,将会死得很快。不少线上英语培训企业已经陷入了这样的怪圈而走向了灭亡。线下的很多培训机构是收到现金后大量开店扩张,而最终因不堪重负走向衰落。黄佳佳直言,“就51Talk所在的在线外教英语培训行业而言,2015年将重新洗牌,90%的公司将会被逐步淘汰,规模化集中效应将一步步体现,少数玩家才能笑到最后。”
黄佳佳表示,未来还将拓展海外和少儿素质教育市场。“目前就少儿市场来看,少儿本身没有决策能力,更多的是靠家长、老师的引导。再加上在线教育与传统教育并存,在线教育的市场被广大的家长接受还需要一定的时间。K12在线教育属于慢热的产业,又跟体制息息相关,规模增长需要几方共同成长,难度大,时间长,但市场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