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依法治国为主题的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在北京召开,尽管还没有太多与会议有关的公开信息,但公众对此的关注却与日俱增,因为法治进程关系着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也关乎中国经济的未来走向。
两年来,公众对法治最真切的感受可能来自于中共刮骨疗伤般的反腐风暴,据媒体统计,十八大以来,仅在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上,就公布了近700名官员被调查或处理的消息,绝大多数为厅局级官员,其中省部级及以上高官多达55名。
针对铁腕反腐也传出两种颇有代表性的声音:一种是认为当前的反腐导致一些高端消费受到抑制,还降低了部分官员提振经济的积极性;另一种是认为这场反腐运动将在2020年使中国国内生产总值提高0.1到0.5个百分点,可能相当于获得一笔大约700亿美元的红利。
我们既不认同那种腐败支撑经济发展的论调,也不会将反腐收益等同于一笔庞大的金额,反腐带来的最大启示就是必须推进中国的法治化进程。长久以来,腐败频发的根子在于政府与市场的边界混乱,反腐不应是一种执法运动,而应是一场厘清这条边界的法治改革。
同时,市场经济自身也有其缺陷,存在失灵的可能。在现实中,市场主体也存在一些坑蒙拐骗、假冒伪劣以及侵犯知识产权等问题,要想维护市场秩序显然需要政府的有形之手,但这只手不能胡乱作为,必须有规矩、讲程序,这就要求必须依法治国。
随着30多年的改革开放,当下中国对法治的需求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热度。首先,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生产方式需要从粗放型向集约型发展,这就要通过法治克服短期化、功利化倾向;其次政府改革进入“深水区”,权力边界和职能转变都要通过法治形成更加规范有序的治理体系;再次,中国社会进入“转型期”,多层叠加因素让社会矛盾复杂化,这要通过法治的路径才能更彻底地化解风险。
从这些角度来看,法治将给未来中国带来更多红利。四中全会正是承担这样的使命,通过集合执政党的意志形成全社会的共识,通过推动中国法治化进程创造更多经济与改革的红利。
具体路径就像习近平总书记所言,要“全面推进科学立法、严格执法、公正司法、全民守法,坚持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共同推进,坚持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不断开创依法治国新局面”。
国务院总理李克强曾给制度建设开出三张清单——“权力清单”、“责任清单”和“负面清单”。这就要求政府要拿出“权力清单”,明确政府该做什么,做到“法无授权不可为”;给出“负面清单”,明确企业不该干什么,做到“法无禁止皆可为”;理出“责任清单”,明确政府怎么管市场,做到“法定责任必须为”。
无论是中纪委的强势反腐,还是李克强提到的三张清单,它们都离不开“法”,这都呼应了习近平提到的立法、执法、司法、守法四个层面的要求。可以想见,四中全会一定是从这几个方面进行商讨,为中国法治拿出一份顶层设计,这将是中国经济与社会未来红利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