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经济之声报道,新型农村城镇化正在全国各地开花,有哪些经验、又有哪些教训?在昨天(24日)举行的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第50期“经济每月谈”上,来自一线的实践者围绕此话题展开讨论。 “一味地强调保护农村,相当于在保护落后”——江苏省人大资源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夏鸣昨天语出惊人。在当下的城镇化进程中,不少人担心农村的过度消亡。但在夏鸣看来,传统上“愚公移山”的精神也要与时俱进,在现代社会,“搬家”要比“挖山”效率更高,城镇化也是一样,要让农民搬到城镇去。 夏鸣:维继过去的生产力或者落后生产力遗留的“三农”状况,你维护它,实际上是保护了落后。所以我说,别叫子孙后代挖山不止,要让市场未来交易不已,我们不能花那么大的力气,出了那么多的政策,是在引导农民挖山不止,没有一个发达国家有这么大的比例的农民存在。 我认为三十年后、五十年后,经济社会发展一定不需要这么多村庄的存在,这个方向一定不会错。还要有314万个村庄吗?有68万个行政村吗? 一定要避免重走“地方政府唯GDP、盲目追求政绩”的老路,严防建设过程中的浪费——这是夏鸣昨天对新型城镇化道路提出的建议。夏鸣曾任江苏省国土资源厅厅长,对于城镇建设可以说是“门儿清”,他举例说,自己曾经到苏南一个县级市的农村调研,发现一个村庄里花10万块建了一个图书馆,但从来没有人去看过书。夏鸣算了一笔账,全中国68万个行政村,如果每个村都建一个图书馆,这一笔开销就是680亿。 夏鸣:千千万万不要把新农村建设误认为新村建设,新村建设大多属于过程性浪费,因为无效。拆了又建,建了又拆,只有GDP光荣记载,没有物质财富的现实存在,这就叫过程性浪费。 “土地流转让农民增加了财产性收入。”——这是重庆市土地交易所执行总裁童代志对重庆探索推行的“地票制度”的一句话总结。当下,大量农民进城,但由于农村集体土地无法流转,因此农民的土地财产只能荒置,而重庆“地票制度”就破解了这一难题,所谓“地票”制度,是指农民可以将闲置的农民宅基地等农村建设用地复垦为耕地,由此而产生的建设用地指标,以票据的形式,通过重庆农村土地交易所在全市范围内公开拍卖,并从中获取收益。 童代志算了一笔账,2008年底第一场交易会,土地交易价格为每亩8.2万元,但是到现在,每亩土地上涨到20万元左右,目前累计成交金额将近230亿,而这笔钱都返还给了农民和农村集体组织。 童代志:在没有地票制度之前,特别是农村房屋怎么解决,这是很难的,没有需求的市场价值也体现不出来。有了地票制度,可以通过复垦、通过地票交易获得变相的收入。 “新型城镇化不会带来新的地方债务危机”——这是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秘书长张大卫做出的判断。目前,巨量的地方债规模让人担心,这会引发中国的次贷危机。而此前有消息,为推动新型城镇化,相关部门正在研究40万亿的投资计划,这是否会推高地方债的风险?张大卫认为,当前的地方债绝大部分都是在城市扩张过成长形成的,而新型城镇化将会避免这个问题。 张大卫:一般情况下,对农村社区建设的投资不是由政府财政直接投资进行的,往往通过土地增值收益这块反哺给农村的。在这个过程中,开发商不直接进入房地产开发,如果开发商过多介入,它会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这往往会有问题。政府不会在这个过程中形成地方债,地方债往往是在城市扩充过程中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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