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标普下调美国评级后,不少人忧虑美国将步入日本式的长期衰退期。在日本,很多规律都似乎有了例外。如股市长期投资的结果是盈利,但日本股市最近20年下跌了80%左右。一般情况下,房价会随着收入的提高和通胀而长期上涨,但在日本同样长期大跌,20年内跌了近60%。
日本还有一些奇特的现象。如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在全球中相对下降,该国的汇率会下跌。但日本经济虽然在全球中的影响持续下降,日元却一直在走强。一般情况下,一个国家的利率低,套利资金会流向利率高的货币,汇率也会下跌,但日元长期的零利率下,日元汇率仍比较强。一国的利率很低,股票和房地产的价格会被撬起,但日本的股票和房价长期下跌。所以,仅从以上的奇特现象来看,日本式衰退都很难被克隆。
美国之所以会避免日本式的长期衰退,主要因为以下几个原因:
一是美国不存在离谱的房地产泡沫,而日本有。据称当年日本皇宫的地价就超过了美国加利福尼亚全州的地价。而美国历史上基本上没有产生过全国性的房价泡沫。美国对房产征收财产税,美国房地产供应充足,因此美国缺乏房价泡沫膨胀的基础。1920年代,美国的佛罗里达州曾有过房地产泡沫,不过这是局部性的。
二是美国股市估值合理。日本股市泡沫破灭前,整体市盈率在70倍左右。但美国目前股市的市盈率在15倍以下,整体的股息率应该在3%以上,高于10年期美国国债的收益率。这种股市会不会继续下跌四五年?
三是美国的科技创新基础仍未被动摇。虽然美国持续提高大学的学费,但美国的大公司和社团对科研的资金支持并未全面减少。美国的机制还吸引了全球的科研人才,全球最好的大学多数都在美国。
四是美国有更多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储备以刺激经济。美国目前已经搞了两轮量化宽松政策。量化宽松政策其实是日本的首创,而且日本每年都搞量化宽松。所以,虽然我认为目前已经没有必要搞量化宽松,美国的经济也能重新恢复增长的态势,不过美国的货币政策工具并没有用完。
关于美国的财政危机,根据经济学家陈志武的数据,美国的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如果提高到中国那样约23%的水平,美国的财政赤字基本上就不存在了。美国的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只有近16%。美国是不征增值税的,美国的汽油的燃油税和中国一样低,大概只有近30%,而法国是300%。美国对富人的征税空间非常大。但日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