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英国《经济学家》刊登《病与药》一文称,对欧洲银行业进行压力测试势在必行,但测试尺度却很难拿捏,重了会增加本不凑手的援助资金的负担,轻了则会令一些问题银行漏网,成为下一次危机的潜在“爆点”。
从时机上看,似乎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西班牙第四大银行Bankia首次公开募股的日子,被夹在7月15日欧洲银行业压力测试结果公布和21日欧洲领导人在布鲁塞尔举行峰会之间。两大事件似乎对其股价都无能为力。这家银行最终募集到了31亿欧元,低于此前预期的、已被打过折扣的34亿欧元。就在20日首次上市交易当天,Bankia的股价还是下跌。
无论是担忧债务危机蔓延,还是思考如何奠出解决方案,欧洲银行业似乎都在问题的中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其19日公布的欧元区经济展望报告中称,主权债务危机可能通过银行系统影响到德法这些核心国家。在布罗塞尔峰会的日程安排上,有一项便是让银行和其他私人国债持有者在第二轮拯救希腊的援助中承受损失、分担责任。这个会议还将考虑利用欧元区援助资金搭救落水银行,并提议向欧元区内所有银行征税,以确保救助基金的资金池子。
但向银行业征税难以一蹴而就。在政策制定者希望它们提高资本充足率后,欧洲银行业便缺少了投资意愿。因此,由新的监管机构EBA发起的银行业压力测试,可以给出一些可供参考的指标。
Bankia是91家通过压力测试的欧洲银行之一。另有8家银行,其中西班牙5家、希腊2家和奥地利1家,则被证明未能过关,其一级核心资本率未能达到本次测试所要求的最低标准。还有第九家,德国Helaba银行,在感到自己无法过关后提前自行退出了测试。
但本次测试的假想条件似乎过于温柔:他们封杀了希腊债务违约的可能性。但市场分析师们却可从EBA网站下载各自需要的数据,其中包括诸如每一家银行的主权资产和银行房贷质量等细节,便可通过自己的模型对欧洲银行进行独立的压力测试。摩根士丹利就是这么做的,将希腊、爱尔兰和葡萄牙的债务违约可能性计入各家银行所持债券当中,从而得出不同的预估损失,并以此推算各自需要多少资金,才能满足新的资本充足率要求。从总体上看,欧洲银行业需要400亿到640亿欧元,才能安全着陆。
但这些针对单个银行的数据难以就欧洲银行业整体情况进行描述。因为,披露的数据比较旧,多是引自2010年12月31日,目前很多资产已经倒手。还有分析师指出,用一个国家的受测银行的数据与另一个国家相比,同样缺乏科学性,因为各国在税收等环节大相径庭。
本次测试结果并不尽如人意,也说明政策制定者难以容忍银行倒闭的可能性,他们不愿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国际性大银行黯然垮掉。欧洲金融稳定委员会7月19日在一份报告中阐述了涉及系统安全性的重要银行可能给整个欧洲造成的伤害。欧盟委员会将在今秋发布具体的应对指南。但监管机构似乎以无能为力,只得试图增强银行抗冲击的能力并期待政策制定者能走在下次危机的前头。